温暖错愕地挣扎起来，他们在车的一侧，刚好厉清明白色的越野车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温暖不敢出声，只能用力去推厉清明。
厉清明却猛然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温暖一惊，连挣扎都忘记。
她眼中除了刹那闪亮的烟花，还有厉清明在暗夜里亮到极致的眼眸。
厉清明上瘾一般辗转吻着温暖，他贪婪地吸取她唇齿间的味道，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到，“温暖，我爱你。”
温暖在他怀中微微喘息，眼中的泪光却仿佛带着克制的痛苦。
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午夜十二点，他们一群人在山顶朝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呐喊出声，“新年快乐！！！”
回程的过程中，顾欢喜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林念朗看了她一眼，关了音乐，放慢车速，最后索性给厉清明和陈毅发了信息，让他们先走，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抚摸上顾欢喜洁白如玉的面庞，呼出一口气。
放开她的手，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到余生再也没有她，那种铺天盖地的痛苦简直要吞没他。
“欢喜，留在我身边，好么？不要离开我。”他亲吻她熟睡的面容，喃喃的说到。
特意调了震动的手机此刻在口袋里紧促地震动起来，林念朗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欢喜睁开眼，目光清明，哪里有半分睡觉的模样，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紧闭的车门，他的吻轻柔又温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可是他们真的还回得去么？回得到没有任何芥蒂的从前么？
林念朗回到车上时顾欢喜坐在位置上发呆，林念朗笑了一下，“很困吗？”
顾欢喜摇了摇头，她闭上眼只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下午睡足了觉，这会儿倒是精神的很。
林念朗伸出手拢了拢她的长发，“欢喜，关于离婚的事，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顾欢喜低下头，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脸埋在长发里看不清表情，可是她微微点头的动作还是让林念朗呼吸一窒，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
“欢喜，谢谢你。”
顾欢喜将脸转到窗外，车窗上模糊地映出她的影子，她扯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放松，原来，比起自由，她更害怕失去他。
回到半山别墅煊煊已经熟睡，顾欢喜从婴儿房回来就看到一身棕色睡袍半露着精壮的胸膛的林念朗慵懒地靠在床头。
她站在卧室门口有些犹豫，林念朗低低笑了笑，“来睡吧，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顾欢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掀开另一侧的被子躺了进去。
温暖的被我瞬间让她有些倦意浓重，林念朗长臂一挥，把她揽到怀里，顾欢喜迷迷糊糊腹诽了一句大骗子，就靠着他的胸膛沉睡过去。
林念朗笑了笑，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才满足地闭上眼。
与这边睡意浓重的安宁相比，楼下的厉清明比较凄惨。
回程的途中，温暖快速钻进后座，全程都冷着脸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