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教授，外面反对做人体实验的民众越来越多，你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冉染在会议上被上级点名，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以往每次要么是在沉默中结束，要么是在她来来去去的一句“实验很重要不能停”中结束。
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那种，死活也说不出点别的东西。
“给我最多一年的时间，我能研制出终结末日的疫苗。”冉染淡定地抛下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赵山坐在最上面的位置，喝了一口水，惊得他嘴里的茶水几乎喷了出来，但是碍于上层的威严，脸都憋红了。
“你说什么，结束末日？”
\"没错。”冉染答得利落干脆。
她难得说这么多的话，一群人包括赵山在内竟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他们只知道冉染是难得的天才，但也不知道具体实力。
听她这么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面相觑，只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其他的事情，我的助理会出来跟大家解释，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大量做实验，没什么重要事情不要叫我。”说完她起身走了。
末日开始到现在，人们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食物匮乏，各种能源短缺，疾病横行。
还要经常受到丧尸的袭击，天空一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笼罩着。
冉染这些日子几乎都在实验室里没出过门，实验室里有几间房，黎冶和她都住在里面。
因为黎冶是她重点研究对象，即便他在不乐意，两人也得时时处在一块。
里面的机器滴滴答答地响着，冉染的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还守在电脑屏幕前，各种看不懂的仪器以及药水试剂包围着整个实验室。
她两顿都没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饿，还是心理变态到已经不需要吃饭。
黎冶没管也没问，要不是异能被控制住了，他也不会受制于这里。
“教授，该吃东西了。”小张带了两份餐进来，其中一份随意扔给了黎冶。
看见旁边已经凉了的早餐和中餐叹了口气，\"我不在他们也不知道提醒，明知道教授做起实验来就会忘记所有，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冉染手没停，脑子也没停，像是没听到有人说话。
小张已经习惯教授这副沉迷工作的模样，自然地打开了手里的盒饭，舀了一勺送到冉染嘴边，像是已经做过很多遍的模样。
冉染身体没动，条件反射地歪了一下头，吃掉了勺子里的食物。接下来，在两个人诡异却又默契的配合下，她很快吃完了一盒食物。
小张还贴心地帮忙擦了下嘴，收拾好东西带上门走了。这么亲密的举动，却没有丝毫暧昧的感觉。
“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冉染记录下刚刚得出的数据，问旁边的男人。
“怎么？怕我死了，你的目的完不成？”黎冶嘲讽道。
“当然，你的身体是决定我做出结束末日疫苗最关键的因素，自然是不能出任何差错。”
黎冶根本就不信这套说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末日不结束应该更好吧，这样就没人阻止你这种反人类的实验。”
黎冶看着她白皙堪称美艳的侧脸讥诮，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美得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个魔鬼。
冉染也不理会他的讽刺，黎冶是罕见的全能型异能者，被原主注射了异能抑制剂，除了说几句话对她也没什么威胁。
“今天要抽血，抽完了带你出去玩。”冉染语气竟然还跟哄人似的。
黎冶躺在椅子上，被她用异能控制着几乎不能动弹，面色苍白无力，眼里露出杀人的目光。
但想象中熟悉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女人只是用采血器扎破了他的指尖，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尽快做出疫苗，末日结束后我会放你走。”冉染把采集到的一小管鲜血放进了冰柜。
黎冶被她眼里的真挚和坚定晃了神，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女人。
冉染小心翼翼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擦洗换药，又重新包扎，她的手指白皙，但格外冰凉。
黎冶像被一块冰贴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正想甩开的时候，那人已经先一步放开了。
冉染下午的时候果真把人带了出去，虽然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再也不用隔着窗户往外看的感觉很好。
黎冶露出些许怀念的眼神。
“我会让天空重新变成蓝色。”黎冶听到旁边的女人呢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冉染就像个铁人一般不知疲倦，维持着高强度的工作。
黎冶则是冷眼旁观，该吃吃，该睡睡，身体恢复得很好，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冉染突然变了。
不再跟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就切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或者大量抽血，给他注射某个药品，关起来定时记录反馈。
反而还会带他出去走走，抽血也是维持在一个星期一次，只要一根试管那么多就够了。
也有可能是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折腾他的方式吧，黎冶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莫名想到了她的那句话。
“一号实验体跟我走。”中午的时候外面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打开了门，把黎冶带到了另一个实验室。
里面的一个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人进来了，眼里闪动着狂热的光。
“把他交给我就行。”男人嗓子粗粝，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黎冶虽然非常讨厌那个教授，但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去过别的实验室，更别说接触其它科研人员。
难不成是把他借给了别人当实验体，怪不得这些日子这么奇怪，大概怕把自己弄死，他们就做不了那些反人类的实验了，黎冶心中冷笑。
“过来坐这里。”蒋适又从另一个小玻璃瓶里抽取了一点东西，眼镜框的边缘闪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