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州低垂着眼睫，脸色惨白，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我知道了。”
“姐姐吃饭了没，我带姐姐去吃饭。”季云州调整好情绪，他起身，把沈知知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捂。
沈知知扬眉笑，“吃饭多没意思。”
季云州：“嗯？”
沈知知欺身上前，抬起季云州的下巴，狐狸眼慵懒半眯着，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就在季云州以为沈知知要亲他的时候，她放下了手，“今天天有点冷，吃火锅吧。”
说完，她往热闹的美食广场走去。
季云州怔在原地。
他摸了摸下巴，温热的触感像是转瞬即逝的烟花，美丽得令人沉醉。
垂下眼里翻滚着晦涩的情绪，季云州追了上去。
他很自然的牵起沈知知的手。
“姐姐，你五年前说的童养媳，还作数吗？”
沈知知睨着他笑，“这么久了，还记得呀？”
“记得。”季云州心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又问了遍，“所以还作数吗？”
沈知知没有正面回答，“你还小。”
季云州自动翻译成了拒绝的话。
眼里一片阴郁。
……
吃完火锅，外面下起了小雨。
乌云密布，雷声不断。
“姐姐。”季云州问，“你要住酒店，还是回去住公寓？”
“带身份证了？”沈知知身上没证件，留给季云州的房子还有银行卡，还是通过特殊手段弄来的。
季云州嗯了声。
“带了。”
他经常会随身带一些证件，免得发生突发事件。
“那就开间酒店。”
沈知知精神不太好，神色恹恹。
季云州迟疑，“一间？”
沈知知忽的偏过头，狐狸眼狭长，似笑非笑，“你想开两间就开两间。”
那双狐狸眼恍若能看透人心。
季云州低咳了声，耳朵尖粉粉的，“我觉得一间好。”
“那就开一间。”沈知知凑到季云州耳边，“老婆。”
沈知知撩完人就跑，独留季云州一个人傻乎乎的笑了笑。
……
季云州人生第一次开房，还是跟喜欢的人。
可惜，他喜欢的人是个木头。
他都已经拼命暗示自己成年了，那美艳的狐狸小姐也不愿意享用她的猎物。
沈知知裹着商场刚买来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上。
她皱着眉看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打扰她看电影的某人。
良久，吐出一句话。
“你在勾引我？”
季云州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纽子扣了两枚，白皙的锁骨精致诱人，随着他的走动，能够透过衣服的缝隙看见他紧致的腰腹。
“没有，只是吃多了走路消化消化。”他嘴硬道。
“那你到阳台走，别打扰我看电影。”沈知知喉咙很痒，很想把某个撩人的小东西压在身下亲，但她觉得她不能如了他的愿，得吊着。
季云州：“……”
“姐姐。”他坐在床边，桃花眼透着抹邪气，“我没有电影好看吗？”
许是沈知知的那一句“老婆”给了他胆子，他肆无忌惮的说，“你能亲亲我吗？”
大概是沈知知的眼神很危险，季云州弱弱的加了句，“像五年前那样，亲我的额头。”
沈知知嗤笑，“这么怂可不行啊。”
季云州想反驳自己不怂，结果下一秒，腰就被死死的掐住。
沈知知咬着季云州的唇角，舔了一口。
季云州顿时身子一麻，瘫软在沈知知的怀里。
陌生的感觉让他很慌。
脸，脖子，耳朵，全都红了。
好好吧，他怂了。
“姐姐。”他颤着声音，“你今天要吃掉我吗？”
沈知知：“还没到时候。”
虽然季云州害羞得要命，但他还是郁闷的开口，“为什么不吃我？”
沈知知心痒痒的，压着季云州亲了一小时。
然后才说，“因为你的体力太差了，接个吻都要喘个半天。”
季云州眼尾洇红，喘着甜腻的气息，漂亮的脸如同勾人心魄的魅魔。
“那，那我努力的学怎么接吻，明年姐姐来看我的时候，再把我吃掉。”
沈知知嘬了口季云州的眼尾，“看我心情。”
季云州蹭蹭沈知知的脸，眼睛湿漉漉的，“希望姐姐那天的心情很好很好，然后……”
他后面几个字太轻太轻了，沈知知琢磨了半天才把那几个字分析出来。
沈知知心痒难耐，又把人压着亲了一个小时。
季云州除了关键部位，其余地方全是吻痕。
白皙的锁骨，腰腹……
季云州平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真的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挑衅姐姐。
他差点被姐姐亲死。
现在身上哪哪都疼。
沈知知很尽兴，她撑着胳膊肘，语气餍足，“宝宝，这是玩火的代价。”
她的手指按在季云州锁骨的一个红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季云州唇色嫣红，低低的吸了口气，嗓音绵软，“姐姐，疼。”
沈知知睨他，“以后不亲了。”
“不行。”季云州委屈，“不能不亲我。”
“不亲我我会难过死掉的。”
沈知知就爱季云州绵软撒娇的调调，她宠溺的笑，“亲，亲一辈子。”
一辈子？
季云州嘴角雀跃地上扬。
好啊，他要给姐姐亲一辈子。
早在五年前的雨夜，季云州的心就坠落在了姐姐的身上。
姐姐是救他的仙女。
是他青春期的所有躁动。
他喜欢姐姐。
喜欢姐姐这轮温柔的皎月。
“傻笑的样子好蠢。”沈知知评价了一句。
季云州小声嘀咕，“还不是喜欢姐姐。”
“那也好蠢。”
季云州闷闷不乐，“那我不笑了。”
沈知知摸摸季云州蓬松的头发，“不早了，该休息了。”
十二点了。
他们胡闹了两三个小时。
季云州动了下被咬破的唇，很乖的说，“姐姐晚安。”
“宝宝晚安。”
沈知知亲了亲季云州的额头，“晚安吻。”
季云州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扯住沈知知的衣服，指着自己被咬破的唇，“吻这里。”
沈知知似笑非笑，“吻这里，你别后悔。”
季云州仰着脖子，娇娇的，“轻点。”
“轻不了。”沈知知冷笑，都这么勾引她了，她会放过他？
季云州……
季云州浑身都疼。
手腕脚腕，全是姐姐吻出来的深红色痕迹。
嗯，他是哭着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