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深沉，透出几分威严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跟人开过玩笑。”
见曹医生这样说，陈玉兰也逐渐严肃起来，她的笑还僵在脸上，有几分不知所措的问道：“那……，那是什么事儿，你说嘛，我听着嘞。”
但她眼里满是抗拒，似乎并不愿听到曹医生口中的消息，因为她害怕那是什么极不好的消息。
“我怀疑……”曹医生踌躇说着，一低头对上陈玉兰急切的眼神，话音一顿，又强调道：“当然，我也只是怀疑。”
陈玉兰逐渐没了耐心，急切的追问道：“哎呀！你怀疑什么嘛，快说嘛！”
曹医生也不再拖沓，深呼一口气，无奈又惋惜的开口：“我怀疑你儿子不正常。”
这话音未落，陈玉兰立刻跳脚道：“你儿子才有问题，你全家都……”
她的话还未说完，嘴已然被曹医生捂住，她瞪大双眼用力挣扎，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嚷嚷，那些话必然不会好听。
曹医生一面捂着她的嘴，一面小声不停安抚……
陈玉兰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曹医生缓慢松开手；陈玉兰一把推开他，一脸愤恨的瞪着他，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儿子哪儿不正常了？”
她双手叉腰，模样凶狠。
曹医生低着头，没敢直视陈玉兰的眼睛；他迟疑好久，最终深吸一口气，缓慢道：
“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个侄子，他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去了；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该是多么难得呀！……”
陈玉兰紧皱着眉，满脸不解的盯着他。
见曹医生说得缓慢，陈玉兰不免着急的催促道：“这事儿我知道，我也替你惋惜；但这和我儿子又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曹医生缓慢抬头，与陈玉兰对望，缓慢又沉痛的问道。
陈玉兰一愣，这她还真不知道；她与丈夫来到这儿时，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三两年了；她也只是从那些老夫人口中听来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她紧盯着曹医生的脸色，皱眉再次问道。
“当年，我侄子刚大学毕业，却带了个男人回来。当时他父母只当是我侄子的朋友，好生招待；当天晚上，几个人坐在一块儿闲谈；他父亲随口一句催婚，他那个朋友竟当场发火。”
“那天晚上闹得好不愉快。”
“等到第二天，他那位朋友匆匆离开；我侄子这才向他父母坦白，他这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正是他的对象；还说他们是约好了的，毕业就带回家见父母，要向父母坦白。”
陈玉兰听得一脸懵逼，她不知道，这些事儿和她儿子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敢瞎猜。
“这……，那这些……，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犹豫半天，她还是踌躇问出了口。
曹医生顿住话音，抬头深深看了一眼陈玉兰；见她实在不懂，他这才无奈叹息一声，解释道：“我怀疑你儿子跟我那位侄子一样，与这毕业后带回来的朋友是恋人关系。”
陈玉兰张大着嘴，一脸的惊恐且茫然，她呆呆盯着曹医生，好半天都没说话。
全部都死了，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