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什么？！”
“族长大人！”
在听到舞枫芷的话后，在场之人皆是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其中以舞玖儿和舞樱蕊最为夸张，而付言对此仅仅只是讶异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其他表情了。
舞樱蕊是因为：族长大人不是已经契约过了吗？怎么还要继续契约啊？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中，美少女们只能契约一次歌者，与后者们之间的契约体系是完全不同的。
而舞玖儿则是因为：族长大人难道想老牛吃嫩草吗？
哦不对，族长大人外表看上去一点都不老，就是不知道年龄到底有多大，也没有办法跟乌大爷比较。
“你，要和我契约？”
乌染翼将手中舞玖儿放下，随即来到了舞枫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想要看透这位族长心中的小心思。
“是的。”
舞枫芷恭恭敬敬地说道。
乌染翼略带戏谑地说道：“我记得你不是已经有契约者了吗？怎么？难道要把那个男人踢走？”
“不，尊贵的歌者大人，小女目前尚未拥有契约，我现在还是一位单独的存在。”
舞枫芷继续说道。
一语落下。
全场顿时哗然。
身为舞族的一族族长，舞枫芷她竟然没有契约歌者成为恋音，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族……族长大人……”
“这怎么可能？”
舞樱蕊和舞玖儿有些愣愣地说道。
在她们的印象中，舞枫芷一直都是有契约歌者的存在啊，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说呢？
“嗷～我明白了，你之前的契约者已经死了，对吧？”
乌染翼的嘴角逐渐勾勒起一抹明悟的笑容。
他有些明白这个女人的逻辑了。
“正是。”
舞枫芷没有反驳，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我原来的丈夫，也就是我的上一任契约歌者，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雪纷飞的亡鸣战争中。”
这是她一直以来没有明说的事情。
“欸？！”
“族长大人的丈夫，死了？”
“为什么……我们全族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知道的……”
舞玖儿和舞樱蕊彻底震惊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不知道很正常，当时的舞族中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位竞争者，想要登上族长的宝座，要是在那个时候爆出自己没有了契约者，那么，这个族长之位对我来说将不复存在。”
“所以……我演了一场戏，一场我曾经的丈夫还幸存于世的戏，一场可以让我等到新的歌者大人出现的戏。”
舞枫芷感受到了舞樱蕊和舞玖儿的疑惑，直接开口为她们解惑，一言一行之间尽是坦然。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一双墨绿色的眼眸虽然还是那么的温柔，但其深处所隐藏起来的城府，却是那么的令人不寒而栗。
“这……这……”
“族长大人好大的魄力……”
舞樱蕊和舞玖儿听完舞枫芷的话，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虚假，如此的尔虞我诈。
“不，这不是魄力，而是折磨。”
舞枫芷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实力傍身，一切的荣誉都将是虚妄的，我虽然坐上的族长之位，但是却每日都活在胆战心惊之中，无法消散。”
她每一个夜晚，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拿一把匕首，将她刺死在绵绵的黑夜之中。
没有歌者，也就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也就不会活的舒心。
“有意思，有意思。”
乌染翼听完舞枫芷的话，眼神中逐渐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他嗅到了乐子的气息。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城府很深，远没有舞玖儿那般好掌握，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是非常合乌染翼的胃口，两人都是那种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用上一切手段的存在。
“尊贵的歌者大人，请问，小女现在是否有资格与您签订契约，侍奉在您的左右？”
舞枫芷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
一身玲珑有致的火辣身材，更是充满了诱惑力。
“愚蠢的女人，你就这么自信，本大爷会选择与你签订契约？”
乌染翼抬手捏住舞枫芷的下巴，一脸冷漠地说道。
舞枫芷对此丝毫不在意，轻声说道：“不，完全没有自信。”
“那你如此暴露自己，就不怕没有后路可以走？”
“不怕，因为我这次找您，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舞枫芷主动抬起自己的下巴，让乌染翼可以捏的轻松一些，随即缓缓说道：“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小女将会自行离开舞族，前往摇曳九仙之外找寻自我的意义。”
“毕竟，担惊受怕的日子，实在太苦，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这是舞族族长在心中早已为自己规划好的路线。
“呵，听起来还不赖嘛。”
乌染翼咧嘴一笑。
能有如此觉悟，倒还算有点胆识。
“歌者大人……”
“不过，也就这样了。”
乌染翼随手松开捏着舞枫芷下巴的手，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女子的玉手，轻轻拍下。
“噗嗤！”
忽然，一道血肉破碎的声音响起。
在乌染翼的手接触到舞枫芷的一瞬间，三道轻微的斩击便迅速落下，在其白嫩的玉手刻上三条细长的血痕。
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
“族长！”
“欸？！乌……乌大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舞玖儿和舞樱蕊当即被吓了一跳。
一个快步来到女子的身边，另一个伸手拽了拽乌染翼的衣角。
她们不明白，乌染翼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不用担心。”
舞枫芷微笑着说道。
虽然她的手掌被乌染翼划伤了，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刚才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都流这么多血了！”
舞樱蕊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一块布，为舞枫芷进行简易的包扎。
乌染翼回头瞥了一眼舞枫芷，冷冷的说道：“你走吧，下次就不会再是这个样子了。”
“喂！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吧！不答应就不答应嘛！伤人是几个意思？！”
舞樱蕊大声质问道。
“樱蕊。”
“族长，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舞樱蕊说着，就要冲上前去跟乌染翼单人solo一下。
乌染翼嗤笑一声道：“找我要说法？你脑子进水了吧。”
“在这个世界，大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理由。”
“嘿！你特么……”
“下次注意，小鬼，看在你那个契约者的份上。”
乌染翼瞥了一眼舞樱蕊后，便随手提着舞玖儿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了一脸暴躁的舞樱蕊在这里原地无能狂怒。
以及……
面露沉思的舞枫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