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菜……”
终结掉亡鸣的生命之后，乌染翼略显无聊的吐槽一句。
他刚才战斗的时候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使出来，这家伙就被玩坏了，一点都不抗造。
真没意思！
“我……我的妈呀！”
“好……好厉害……”
“这就是……这就是恋音大人的实力吗？”
“简直太无敌了！”
“五十米高的亡鸣瞬间就被击溃掉了！”
“好帅啊！”
“……”
在乌染翼刚解决掉亡鸣之后，地上的三位铠甲女子便发出了一道道恭维的声音，眼眸中尽是小星星，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追杀舞玖儿的，忘记了自己身为猎杀者的傲慢。
也全然忘记了……
面前的这个家伙，可不是舞玖儿那个心地善良的小蠢蛋。
“呵呵，愚蠢的家伙。”
乌染翼看着地面上欢呼起舞的三位铠甲女子，当即冷笑一声。
这几个傻逼，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说话，心胸宽广的好人吗？
“下辈子，好好做人。”
“本大爷只管送你们去投胎，不包任何售后。”
乌染翼轻蔑的呢喃一句。
下一秒！
他迅速抬起“恋音”身躯的左腿狠狠地朝地面踩了下去。
“噗嗤！”
一道血肉破碎的声音响起。
大量的鲜血骤然飞溅而出，染红了泥泞的土地，染红了这具“恋音”躯体的雪白玉足。
在她的践踏之下，这三位铠甲女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无情的夺去了生命，化作了一摊肉泥。
一如她们之前掠夺这些失败者的生命一般。
冷漠，且暴力。
并且不留任何余地。
“呼……”
“差不多了。”
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乌染翼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一张精美的俏脸也是逐渐浮现出惬意的表情。
战斗结束之后的放松时光就是惬意，跟便秘的人刚挤完开塞露一样舒畅，一路到底。
“咔嚓！”
忽然，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乌染翼刚伸展完懒腰，舞玖儿的这具“恋音”躯体便瞬间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仿佛一件受到重击的玻璃制品一般，只要稍加用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碎开来。
“嗯？到极限了吗？”
乌染翼轻声呢喃一句。
语气有些小遗憾。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一切能量都是守恒的，任何事情都是具有自己的双面性，即便是这些超乎常理的“恋音”也不例外。
每一位“恋音”躯体的出现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她们并不能无限制的战斗下去，因此，她们大多数人在使用巨大化之后都必须速战速决，以免自身出现崩碎的情况。
而维持“恋音”躯体出现的时间，则与女生一方的战斗意志，以及身体强度有关，意志越坚定，“恋音”躯体的实力便会比同一等级水平的“恋音”更强，反之，则会变弱，身体强度亦是如此。
因此，每一位歌者在契约的时候，优先选择的都是那些从地狱炼中取得好成绩的女子。
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们完美的发挥出所有实力，也可以更好的在战场中存活下来。
这，便是地狱炼存在的意义。
而不是像舞玖儿这般，才战斗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恋音”躯体就开始崩碎了，一点持久力都没有。
“切！孱弱的身体。”
“等之后有时间了，一定要给这胆小鬼好好恶补一下身体素质，太菜了，一分钟的时间怎么够本大爷耍帅的？”
乌染翼忍不住吐槽一句。
同时在心中狠狠地批判了一下舞玖儿训练偷懒的糟糕恶习！
“砰！”
下一秒！
舞玖儿的“恋音”躯体骤然破碎开来，化作星星点点，如同绚丽的烟火一般，散落在这片森林之中。
然而，就在这些碎片即将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却又如同冰冷中遇到明火的雪花一般，消融的无影无踪。
看上去格外的神奇。
“啊哈～”
“啊哈～”
“啊哈～”
“恋音”躯体破碎之后，舞玖儿的本体便重新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在这些碎片的包裹下，少女此时正匍匐着跪倒在地面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冷汗不断从她的脸颊上流下，小脸也变得格外苍白。
一双雾蓝色的眼眸中，尽是疲惫以及惊恐的神色。
“我……我刚才干了什么……”
舞玖儿愣愣地看着自己干净如初的双手，一时间，竟不知道刚才杀掉亡鸣以及三位舞族铠甲猎杀者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太……
太假了……
这些……难道都是我做的吗？
少女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她不想杀人！
要知道，乌染翼当时虽然占据了舞玖儿“恋音”躯体的主导，但本质上她的灵魂还是清醒的，也可以看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也可以感知到“恋音”身躯所触碰的所有东西。
也就是说……
乌染翼刚才杀掉的那些亡鸣个人类，约等于是舞玖儿亲手杀掉的。
“喂，愚蠢的胆小鬼，你趴在地上干什么？虽然化身恋音躯体的时候会消耗你一些体能，但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乌染翼来到少女的身边，语气很是不满地说道。
“乌……乌大爷……”
“曰。”
“我……我刚才……杀人了……是吗？杀了那个亡鸣……也杀了那三个大姐姐……是吗？”
舞玖儿颤颤巍巍地询问道，双手双脚止不住的发抖。
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哈？！你杀的？！”
乌染翼听到舞玖儿的话，面色一沉，当场就不干了，一把将少女从地上提了起来，放到自己的面前。
一时间，四目相对！
舞玖儿下意识闪躲。
“愚蠢的胆小鬼，你特么脸挺大的啊？！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怂，没想到还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而且还贴的如此委屈。”
“亡鸣你杀的？！”
“别放屁了行不行？！开玩笑也还要讲究实际的！要不是本大爷亲手操作你的恋音躯体，你能在一分钟……哦不！半分钟内不被那个亡鸣撕成碎片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上辈子被阎王爷从生死簿里除名了！”
“还单杀？！”
“我呸！”
“想抢本大爷的功劳，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连个洞洞都给你焊死！”
乌染翼面色极其不爽的对着舞玖儿就是一顿疯狂输出，一点情面都不给小姑娘留。
奶奶的！
老子是让你，不是让你白日做梦！
蠢货！
“欸……欸？……欸？！”
“说人话！”
“不……不是我杀的……吗？”
舞玖儿被乌染翼这么一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场就愣住了。
好像……
大概……
差不多……
就是这个意思欸？！
“废话！你哪来的本事？！”
“那……那我这是……活下来了吗？没……没杀人？”
“也没死吧……”
少女呆呆的询问道。
原本浓郁的负罪感，在这一刻瞬间被清除了一大堆。
结果好像并不是很糟糕。
乌染翼：“……”
少年瞬间气急攻心！
抬手捂脸！
想要以此遮掩住自己的无语。
毁灭吧，这个世界！
他今天绝对是出门踩到狗屎了，不然怎么会碰到这么一个傻不唧唧笨蛋丫头啊？！
“你……你……”
“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罪！我不该说话！我不该打扰到乌大爷的教训！”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乌大爷！我错了！你……你千万不要打玖儿的小屁股啊！”
“玖儿……玖儿会叫出来的……”
舞玖儿虽然小脑袋有些懵逼，但还是能察觉到乌染翼的面色变化。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便开启了自己的疯狂道歉模式。
鞠躬，点头，哭唧唧，害怕，捂脑袋，闭眼睛。
等等！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卡顿都没有，简直不要太熟练，这都快成为少女的条件反射了。
饶命啊～乌大爷～
舞玖儿在心中疯狂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