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说罢，见雷霄沉思不语，便一脸尴尬的站立在一旁。片刻只会雷霄回过神后，只是吩咐李长老继续收集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的信息。在没有绝对把握面对归海一刀的阿鼻道三刀之前，雷霄不想自己再失去理智。
至于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的调查任务，如今大势在雷霄手中，自然调查不出什么东西。
“李长老还有事？”雷霄见李长老没有离去，开口问道。
“大人，为了方便您的任务，正帮主已经被我......”
“你杀了帮主要篡位？”
听李长老说了个开头，雷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
“嗯，正帮主沉迷书画诗词不能理事，此时已被在下用兰亭序留在府中，大人离去前随时能为您拿下他交差。”李长老双目阖合，闪过一道精光。
“这诺大的巨鲸帮就没有你的几个势均力敌的对头阻碍你行事，不可能吧？”雷霄好奇地问道。
他对巨鲸帮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至于巨鲸帮中的势力山头分布更是一无所知。
“原本有一个，是正帮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后来被正帮主赶出了巨鲸帮，听说是因为断袖之癖……”李长老脸色古怪地说道，“至于帮中其他人，基本都是在下的嫡系，就算不是嫡系也受过在下的恩惠。”
“哦……”雷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是要我做些什么？”雷霄狐疑地问道。
“请大人在坐镇在下府中，防止有宵小扰乱帮主研习兰亭序！”李长老笑着说道。
“你有把握在正帮主活着的时候就篡位？”雷霄更加惊奇了。
“没错，但此事却需要正帮主最少半个月不露面才能办成。大人也去过地下拍卖场地，若是因为正帮主消失而导致拍卖场运转不便，即便是在下不说，其他势力也会推在下继任帮主之位。”李长老笑着解释道。
“那么说来，上一代巨鲸帮帮主……”雷霄目光一闪，皱眉问道。
“不错，上一代巨鲸帮帮主便是因为和拍卖场中几大势力暗斗而被刺杀，只不过他死的时候正好有个已经成年的儿子。虽然谁都知道那个废物小子不适合当帮主，但为了尽快稳定地下拍卖场，所有势力都一致推举他当帮主，在下势单力薄也无可奈何啊！”李长老无奈地摊手说道。
“按你的意思，现在已经和拍卖场中的势力沟通好了？”雷霄在李长老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嗯，基本都已经说好，就算有极个别势力不同意也不会明着反对。”李长老点头应道，“但是前提是正帮主一直不出现。在下原本有两个厉害的手下可以办成此事，不过嘛......”
“原来假乌丸和利秀公主是你的人，李长老倒是好手段。”雷霄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冷冷说道：“我现在才明白，李长老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是缺个护卫。不带嘴巴，只带上眼睛和耳朵，把那位正帮主看住就行。”
李长老笑道，“其实这是合作双赢的事情，在下知道大人需要天下第一首富万三千手中的一件东西。而正巧万三千百分之八十的生意都海贸有关，一旦在下成为巨鲸帮帮主，想从万三千手中呐拿一件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倒是也是个方法？”雷霄眼珠一转，决定试一试。
“好吧，你的请求我同意了！”雷霄淡然地点了点头。
“柳生但马守先生和其女儿会和大人一同行事，希望大人不要介意！”李长老认真地说道，“这次在下已经赌上了身家性命，那就摆脱大人了。”
“柳生飘絮？”雷霄只觉身上有些燥热，某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回荡在脑海之中。他事后从晚晴口中得知，他之所以能这么快祛除阿鼻道三刀的邪气，还是柳生飘絮赤身帮他疗伤。虽然这其中有柳生但马守的命令，但也说明在击杀段天涯后，柳生飘絮的心也有些归顺自己。
雷霄前几天就有些心痒，但柳生飘絮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闭关，他也没好意思用强。
“哦……这么说飘絮出关了？”听到李长老的话，雷霄眼睛一亮，马上会意。
“嗯！上午已经住到了在下府中。”李长老奇怪的看着雷霄道，
“你觉得会出手的武林势力会有哪些人？”雷霄去了疑惑，倒也不急着见柳生飘絮，又好奇地问道。
“江湖小势力不敢来，大势力已经打点好了。但是在下唯一担心的就算官面上的变故，毕竟巨鲸帮如今还有刺杀皇上的嫌疑，若是铁胆神侯继续派遣手下，那......”李长老摊了摊手说道：“铁胆神侯爷真是奇怪，明明做个闲散王爷更舒服，却偏偏非要劳心劳力。”
“大丈夫只怕无权，劳心劳力，他也一样甘之如饴！”雷霄暗自忖道。
和李长老又叙说了片刻，雷霄便叫上了晚晴在李长老手下的带领下进入了河间府核心的位置。
这里的坊间住户非富即贵，大多是官员富商以及一些传承久远的家族。富丽堂皇的建筑园林光是从门户中若隐若现的一部分，就已经让晚晴看直了眼，她自幼被巨鲸帮收养，就像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一样，很少看到外面的世界，对附近的豪宅好奇也并不为过。
“过眼云烟而已！”雷霄笑着敲了敲晚晴的脑袋让她回神，又继续道：“再漂亮的园林也会被拆掉，最终变成一堆瓦砾……”
“是因为要建造更大更漂亮的房子吗？”晚晴眨着眼睛问道。
“这倒不一定，也可能建些更丑的房子，跟兽穴窑洞那样的。”雷霄想起前世的所谓高楼大厦，不由地撇了撇嘴，“棺材那么大的地方，搞不好都要叠好几个人呢！”
“公子说笑了！”晚晴被雷霄的话吓到了，勉强笑了笑，似乎以为他在逗自己玩。
雷霄却知道这不是个玩笑，他还没说人死以后还要续租的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