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岸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我是谁你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唐国的气运支撑不了两个八级！你不是唐国的人！你到底是谁！“
长老嘶吼着，面露疯狂的大叫，完全不相信玄岸说的话。
玄岸也是眉头一皱，气运支持不了两个八级？难道实力还和气运有关？
玄岸缓步走到长老面前，蹲下身躯，问道：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长老一愣，没想到玄岸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后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直流。
“苍天啊苍天！你这是在玩我吗？我们都是笑话！全是笑话！”
“有些人穷极一生！机关算尽！离近千辛万苦都无法到达的境界！居然会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人轻易到达！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良久，满脸颓废，失魂落魄的长老才缓缓说道：
“从古至今记载踏破虚空的人屈指可数，只有两人！第一人是龙虎山天师道开山老祖，第二人便是开州程家亚圣！”
“知道他们是怎么破碎虚空的吗？想要破碎虚空，首先要成陆地神仙，而后经过沉淀才能破碎虚空。”
玄岸点了点头，书中有记载，民间也有流传，这也是为什么开州程家为什么能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原因。
而龙虎山天师道，同样如此，不论朝代如何变换，龙虎山天师道总是被封为国教，可以说是变相的另一个世家，只是天师道的人，并不会参与世俗的王朝更替。
就连当初天师道掌教教唆李擎天进攻长白山，也只是在唐国建立的第二年，并且也没有出面参与，只是把信息告诉了李擎天，长老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长老继续说道：
“但成为陆地神仙的前提就是要到达八级，而想成为八级，有一个必要的门槛，那就是气运！你也可以认为是声望！”
“当初程家先祖是以千千万万的文人信仰，来支撑他踏上八级，而后持续积累，推到陆地神仙。”
“天师道祖师也是以这种办法，下山降妖除魔，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以百姓信仰达到陆地神仙。”
玄岸忍不住思索起来，怪不得我每天打坐修炼，并无丝毫进展，原来是需要声望或者信仰才行。
不由想起李擎天的实力和他的那句话“我的时间不多了。”在结合着急北上的事情，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妖庭和唐国的和谈这么顺利，怪不得李擎天上午说此事他来处理。都是有原因的！
和谈应该是和自己有关，出生之时，天降紫气，受天地眷顾，把我拉入唐国，唐国国运自然而然的就会增长，甚至是快速增长。
不让自己参与此事，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些隐秘。
那妖庭加入唐国，唐国北上进军草原，是不是就是李擎天想冲击陆地神仙？
想到此时，玄岸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自己猜测是对的，那李擎天的目标就不是什么星辰大海这种凡夫俗子的理想，而是亚圣！他要成圣！一个帝王圣人！难以想象那时的唐国会有多么的强盛！至少千年不倒！
玄岸看向长老，这个长老也不一般，知道如此多的隐秘，再看看还有什么秘密，李擎天的事情先放一边，反正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你刚刚说你们少主只要出关就能和李擎天一战，那你们少主又没有声望和信仰，怎么晋升八级？”
长老一通话后，情绪相对的稳定了很多，便不想把更多的信息透露出来，冷笑一声。
“什么都不懂的小儿！你就算八级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玄岸见长老不想再透露任何讯息，轻轻一抬手，被玄岸气势狠狠压在地上的暗十七脑袋砰然炸开，化作一团血雾，但血雾并没有向着四周扩散而是悬浮在原地。
暗十七就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悄无声息的死去。
面无表情的玄岸，在长老看来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说杀就杀，不留一丝废话，与刚刚进来那会儿嘴角含着的微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老身体一颤，气势弱了几分。
“想让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杀我。”
玄岸想了想说道。
“可以，但是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然我就算放了你也会再次找到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长老叹了口气。
“少主是前朝皇室最后一个皇子，当年前朝的一个太监找到我，让我把他抚养长大。”
“而我，便是合欢门的长老，当年李擎天围剿我们合欢门，我虽然假死逃脱但也受了重伤，是当时还未被完全推翻的前朝大内总管救我了。”
“我欠他一条命，而后随着李擎天率领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前朝的覆灭是早晚的事儿，整个前朝皇族的人，李擎天肯定不会放过。”
“就在整个前朝皇族面露悲伤，等待死亡的时候，刚巧一个妃子也到了临产的时候，生了一个男婴，前朝陛下顿时大喜，便指定了一个偷梁换柱的计划，为整个前朝留下一个血脉，同时希望这个孩子有一天会再次推翻唐国，重现前朝辉煌，这件事整个皇宫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当大内总管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同样给了大批的金银珠宝，让我逃得越远越好，我便带着孩子一路向西，在西域的一个游牧的小国家落脚。”
“经过十多年的经营，我成功的掌握了那个国家，同时又暗中联络一些前朝老臣和穷苦孩童，暗中做些暗杀，买卖人口的营生，这些你应该知道。”
“至于你说的八级，少主不愧是前朝的希望，天纵奇才，经过我毫无保留的细心教导，少主不但学成了前朝皇家的内心功法，同时也学会了合欢门的核心功法，更是把两部功法相互融合，早早的就达到了七级巅峰。”
“但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没办法凝聚太多的信仰，少主另辟蹊径，发现人的血液中含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可以与信仰之力融合，从而达到增加信仰之力的目的。”
“代价就是，成千上万的尸体，堆积如山，当然这个办法也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会影响修炼人的性格，冷血，暴虐。”
“少主早早的就发现了这个缺点，但少主为了推翻唐国，从来不在乎，根据我的推测，这种办法最多也只能到达八级门槛，至于后怎么样不得而知。”
玄岸静静的听完长老的讲述，内心翻起了滔天怒火！为了一个光复家族，复兴前朝的使命，死了多少不该死的冤魂！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这样被当成牲畜一般，成为修炼的原料！
“你说的你们控制的国家是西域的哪一个？你们少主又在哪里？”
“少主在.......呃......少主你居然对我.....呃..........”
长老准备说出少主的位置，却突然双手紧握喉咙，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双眼，带着不甘的躺在地上，气息全无。
玄岸顿时一惊，连忙向四周看去，但四周并没有任何异常，警惕的观察许久，并没有任何发现，而后看到长老的嘴中，有一些虫子在流出的黑血中蠕动，这才明白，长老是被下了传说中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