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两人一时沉默。
这时，厨房门打开，才跨出厨房，陆昊便乐呵呵招呼：“师父，起灵哥，咖啡好了！”
闻声，两人都正身坐好。
张起灵本想不动声色将手指抽出去，但嬴政感觉到张起灵的动作，下意识，紧紧抓着张起灵的手不让他逃。
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做了这个阶段不该做的事。
但就这样松开，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嬴政一不做二不休，顺势继续抓着张起灵的手。
陆昊已经端着咖啡走到桌子前，他看到了两人的动作，也注意到了张起灵的手。
他分别将咖啡放到他们面前，拿出仓库里的蜂蜜。
“师父，起灵哥，你们分别要几分甜？”
“你决定。”嬴政对这个没有研究。
张起灵也点头，示意让陆昊看着来。
“行，那我就按大众口味调了。”他一边往咖啡里加蜂蜜，一边瞥了一眼张起灵的手说，“我很早就想问了，起灵哥你既叫张起灵，右手食指和中指还那么长，穿着也符合《盗墓笔记》里那个张起灵的描述，该不会《盗墓笔记》真的是纪传体吧？你是那个神秘的张家的后人吗？”
问完，他一顿，而后又是一惊，“现在距离盗墓笔记发行也只过去了三百年不到，张家人好像能活四五百岁，”
他难以置信看着张起灵，“起灵哥，你该不会就是盗墓笔记里那个张起灵吧？！”
注意到张起灵双眸平静如水看着陆昊，嬴政知道张起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嬴政接过陆昊手里的蜂蜜自己往咖啡里加，边加，他边幽幽说：“你怎么不问问朕的身份？”
陆昊一顿，定住了。
他缓缓扭头看向嬴政，讪讪笑道：“师父，你别开玩笑了，秦始皇嬴政那都是两千五百多年就作古的人物了，你这么说，怪渗人的。”
他又说：“而且，这也不符合科学。”
他像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越说越肯定，“对对对，不科学。小说只是小说，要是现实真的有人能活好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如今的科学发达到都能在另外七个行行星建设人类居住基地，并让人类长期居住，何况是根据已有案例破解长生密码呢？”
说服了自己，陆昊冲张起灵歉意一笑：“起灵哥，我胡思乱想想魔怔了，你别生我气。”
他真诚笑着又说：“我听君和哥说了，起灵哥你真的好厉害，我都想认你为二师父。但是感觉二师父不好听，我才没好意思叫出口。”
张起灵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在他说话的这段时间，嬴政按直觉调好了一杯咖啡。
他将其搅匀，先递给了张起灵。
看着嬴政递过来的咖啡，张起灵一时犹豫，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见他不接，嬴政后知后觉意识到张起灵可能是在嫌弃他的手艺。
见状，陆昊连忙道：“师父你先喝，我来给起灵哥调。”
说着，他已经动起手来，见张起灵的注意也到了陆昊正在调的那杯咖啡上，嬴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孙君和呢？洗个碗有这么费劲吗？磨磨蹭蹭的。
嬴政赌气般喝了一大口他自己调的咖啡，他正要故意发出好喝享受的动静，
但是，yue，怎么会这么腻啊？
要不是嬴政反应快，他差点露出痛苦面具。
这时，陆昊也很快将另一杯做好了。
张起灵接过后扭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喝了起来。
显然，陆昊做这一杯很不错，张起灵喝得很愉悦。
嬴政原本想去厕所吐了的，但是，这时，陆昊试探问：“师父，要不然，我重新帮你做一杯？磨的咖啡原液还有剩，”
“不必。”嬴政咽下嘴里齁甜的液体，死鸭子嘴硬说，“我这杯很好喝。”
陆昊想说‘师父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好喝’，但是，他没敢说出口。
陆昊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想到出来时他师父非常流氓地抓着他起灵哥的手。
陆昊一惊，该不会是师父为老不尊，想占起灵哥便宜吧？
猛地，他又想起张起灵的战斗值。
不应该啊，师父虽然厉害，但是战斗值比不过起灵哥……卧槽，该不会是小情侣的把戏吧？
瞬间，陆昊看两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他连忙将东西收起，“师父，起灵哥，我去厨房帮忙了。”
一溜烟，陆昊跑到了厨房，还关上了门。
孙君和刚把厨房收拾干净脱下围裙，正要问怎么突然把门关了，就被陆昊拉到门后。
陆昊压低声音，跟做贼一样，“君和哥，师父和起灵哥该不会是那个关系吧？”
他说着，比了个左手握拳成洞、右手食指往洞里戳的动作。
孙君和莫名欣慰，“你终于发现了啊？”
“！”陆昊整个人都精神了，小声又说，“那我们是不是得回去了啊？做电灯泡很容易被讨厌的。”
说到这个，孙君和有些得意，“祖宗和起灵哥已经同意让我睡客厅沙发了。”
陆昊一愣，羡慕得不行，也抓着孙君和的胳膊，“哥，让我和你挤挤吧。”
他屈腿弓腰让自己看起来矮一些，大言不惭说：“哥，我个子不大，不占位置的。”
孙君和还以为陆昊和他同病相怜，好几天没睡过好觉，点头说：“那个沙发能摊开当床，你和祖宗他们说一声，我不介意和你挤一挤。”
陆昊本想狂呼一声，但是想到嬴政和张起灵在外面，他压下了声音，只激动将孙君和抱起颠了两下，“谢谢君和哥~~”
*
客厅，嬴政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勉强喝了两口，他实在喝不下去了。
嬴政放下咖啡，假意打了个哈欠，“好困，起灵困吗？”
张起灵还在喝咖啡，听到他这么问，疑惑看向他，看得嬴政不自在，他才摇了摇头。
嬴政尴尬一笑，“我有些困，也不知道何时会被拉进副本，我得去睡会儿。”
张起灵莫名看着他，半天才点头。嬴政感觉张起灵这眼神是在说‘你困就去睡啊，和我说干什么？’
嬴政心里更不痛快了，但他也不想喝那甜不拉几的东西了，并且，也的确有点困了。
嬴政不再说话，起身闷头往浴室去了，走出去两步，想起那杯咖啡，他又回过头来，若无其事将其拿到浴室‘毁尸灭迹’。
刷了个牙，嬴政去到卧室的床上躺下。
困意很快上来，闻着被窝里熟悉的香味，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这里让他有安全感，他睡得很熟。
他睡得很熟，因此也不知道他睡着后不久，张起灵坐在床的另一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