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林美玉复杂的侧脸。
她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真气，快速点过儿子腰腹间的几处穴位，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蛊医之术确实玄妙，张子豪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剧烈的疼痛也转为隐隐的钝痛。
“妈.......”张子豪抓住母亲的手腕，声音嘶哑，“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被那个姜大柱迷惑了？他除了长得人模狗样还有什么好？你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了？”
林美玉的手微微一颤，药瓶险些滑落。她避开儿子灼灼的目光，继续包扎的动作，“豪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那还能是怎样！”张子豪激动地想要坐起，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我都看见了！你在他面前那副模样.......还有你现在这脸色，分明就是.......”
他难以启齿地咬牙，“分明就是被滋润过的样子！”
“住口！”林美玉羞恼交加，一巴掌轻轻拍在儿子肩上，“休要胡言乱语！”
可她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内心的波动。
张子豪说得没错，经过九阴九阳不老合欢功的洗礼，她确实如同脱胎换骨，肌肤莹润透亮，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但这绝不仅仅是男女之事那么简单——
“豪儿，你听好。”林美玉正色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姜先生不是普通人，他是.......修为远在我之上。妈不是被他迷惑，而是.......不得不臣服。”
可张子豪怎么会相信。
现在，林美玉话语里处处维护姜大柱，让他嫉妒心大起。
这可是自己妈妈，这么多年只爱自己一个，现在却为了别的男人，让自己受这种屈辱，张子豪怎么甘心。
他死死攥住林美玉的衣袖，眼中布满血丝，“妈，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因为他年轻力壮，你就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你忘了你是怎么把我拉扯大的吗！”
林美玉浑身一震，眼中瞬间涌上泪光。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她心窝，让她想起那些含辛茹苦的岁月。
可下一秒，神魂中契约的力量骤然收紧，让她对姜大柱的依恋与敬畏汹涌而来，瞬间冲散了那点动摇。
“傻孩子，你根本不懂.......”她哽咽着抚摸儿子的额头，“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姜先生的手段.......刚才你也看到叶明珠的手段了吧？现在就算她，妈妈也不一定是对手。而我们，在姜先生面前，跟蝼蚁没有区别，人家想杀我们，动动手指头的事。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妈真帮不了你了......”
张子豪闻言如遭雷击，他死死盯着母亲那张娇艳欲滴的脸，突然癫狂般大笑起来，“为了我？好一个为了我！你分明就是贪恋那小白脸——”
话音未落，林美玉指尖寒芒一闪，一根细如牛毛的蛊针已刺入张子豪颈侧。
张子豪顿时失声，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嗬嗬的气音。
“豪儿，别逼妈妈.......”林美玉泪水终于滑落，声音却冷得刺骨，“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安分守己，妈妈还能保你富贵终老。”
她俯身细细为儿子掖好被角，动作轻柔似水，可说出的每个字都淬着寒冰，“若你再敢对主上和叶小姐有半分不敬，不用他们动手.......妈妈亲自送你上路。”
看着儿子眼中彻底破碎的光芒，林美玉心口绞痛，却不得不继续敲打，“你以为妈妈愿意认人为主？当姜先生一掌拍碎千年尸蛊时，当他的真气能轻易绞杀妈妈的本命蛊时，我们就注定是他的奴仆了.......”
她突然凑近张子豪耳边，用气音急速道，“蠢儿子，活着比什么都强！妈妈如今得了机缘，说不定将来能求主人替你续接经脉！”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枷锁，既粉碎了张子豪所有反抗念头，又给了他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瘫在床榻上，眼泪无声浸湿枕巾，终于彻底认命。
林美玉直起身，最后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决绝转身离去。
关门的刹那，她倚着雕花木门缓缓滑坐在地，指甲深深抠进门板缝里。
寂静的长廊尽头，隐约飘来叶明珠银铃般的娇笑声，还有姜大柱低沉的回应。
林美玉慌忙擦干眼泪，整理好衣襟，朝着那灯火通明处躬身走去，每一步都踏碎过往的骄傲。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割裂出明暗交织的影痕，正如她此刻撕裂的人生，一半是沉沦的欢愉，一半是锥心的痛楚。
她不知道的是，姜大柱一边跟叶明珠愉快的同时，一边还用神识查看林美玉的一举一动。
看到对方直接把张子豪变成个植物人，姜大柱暗暗点头，这女人还算识时务，并没有对自己阳奉阴违，日后可以大力培养。
第二天一早，姜大柱刚起床开口，就见林美玉恭敬跪在门口，旁边还摆着一个洗脸盆和一个毛巾。
林美玉垂着头，声音谦卑而柔顺，“主人，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姜大柱顿时傻眼，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洗手间有专门的洗手池，这娘们还玩这一套。
但不得不说，如此美艳的林美玉，这么伺候自己，让姜大柱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他微微颔首，“起来吧。”
林美玉却并未起身，而是膝行向前，双手捧起温热的毛巾，“请主人允许奴婢服侍您。”
温热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过脸庞，姜大柱低头看着林美玉专注而卑微的神情，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洗漱完毕，林美玉又恭敬端来早餐，“主人，这是奴婢一早为您准备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叶明珠打着哈欠从里间走出，看到这一幕不禁挑眉，“哟，这么早就开始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