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丽的舞会终是敲响了别样的华尔兹。
无数谎言和悲切，以及痛不欲生的过往，似乎像是无数碎片一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或许，许多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又或是我将一切想的太深。
但，总的来说，如今的我依旧健在。
或许时不时的会受人监视，或者时不时的会受人指使。
也曾被人拿着枪指过脑袋。
有的人，无时无刻的不想从麻董这里，获得些许已经快要淹没在折戟成沙中的消息。
但是，当那个麻董真正站在舞会之中，露出有些忐忑的神色时。
我却从他们的眼中感到了避讳和害怕。
好像所有的威胁与冷眼，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掌控着，无法出声。
我如约的见到了我想见的人。
而且，他们或将成为我青春记忆里，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我的青春，并不是灰色的。
甚至，怎么说呢？
有点奇幻？
至少对于被夹在中间，到最后不知名伪的我而言，是这样的没错。
尽管如今，已经将要踏上高考考场的我，已经记不清那天舞会上，我见到了些什么样的人。
或是奥楚蔑洛夫？
又或是阿q？
无所谓啦~
因为，我甚至连月无霜的父母都未曾得见。
以及，那个在我面前曾挑衅着我。
以为我是月家人，那个有些疯癫的家伙......
也在一封辞别的讯息中没了踪影。
似乎所有人都在为我让出舞会中的舞台。
疑惑，不解。
为什么到最后，一个个都如同谜语人一般，走进我生活中的存在。
便又如烟一般的溜走了。
就好像我是话剧里那棵演了一辈子树木的演员。
看着舞台上，无数主角或者配角的影子在身前流动。
直到，在绚烂的灯光下，穿着礼裙的少女，缓缓走到我的面前。
她依旧如此亮眼。
就好像回到了那日社团窗前，那张古朴的桌子上，放着我曾经以为香醇，现在看来或许只有回忆甜美的茶具。
以及那社团背后凌乱的纸箱。
“既然机构允许了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生活，那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你小孩子性子般的杞人忧天罢了。”
在我回到久美之后，徐小波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我可不信，问他哪些事是对我的考验，那些事又是你们权力斗争中的结果。
他哑巴了，大人就是喜欢这样装腔作势。
我那在外面，不顾家的两个父母，说话也是这个德行。
不过那又如何。
至少我还活着，活着就已经足够令人幸福了，更何况。
我抬起头望向考场上的时钟，耳畔不停传来奋笔疾书的声音。
而我，则早早写完了卷子，倚着头靠着窗外。
徐小波的一句话，含金量有多高，我不清楚，但我不用脑子也能猜到。
为了让那些强袭机器实验品的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他一个学校的校长，到底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能将我这种半梦半醒的精神病人，拉回正常的世界，他又是如何奋斗，如何规划，如何努力到鬓角发白的。
不过，至少我和凌川美顺顺利利的出来了不是吗？
没错，麻董只是一名精神病人罢了，拥有臆想症的病人，跟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一模一样。
从某种角度上看，我是不是还算正常的那一种？
“真的是精神病人吗？”
我心头不由得传来那么个声音。
熟悉，冷静，且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但我不敢去仔细思考了，因为无形大手的布局。
我见过高山与湖海，见识过荣华与富贵，在本该奋笔疾书的年纪，拥有了别样的，与社会息息相关的青春。
当然，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掩盖那场实验的所有痕迹。
甚至包括身为实验品，而个个患有精神隐疾的“我们”。
不过，“我们”是幸运的，他们选择用最暴力，但却是最温和的手段。
砸钱。
只要砸的钱够多，便能造就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相对独立的机构，以及相对独立的社会。
然后，将我们这些病人放出来，与社会上的少数人混迹在一起，来让我们看上去不太普通，但又在情理之中。
改造人，基因突变？
好像我遇见的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些许特征啊，可我为什么会把它们认为是日常所能遇见的一部分呢？
我这才意识到，白毛只会出现在动漫里。
能感觉均分压普通人一头，甚至一枝独秀，全科全能的人，根本不存在。
是这样啊......
慢慢意识到许多不正常，然后......回归正常。
什么神医！
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的思绪，渐渐在我这满是思考的脑海里，回到那天舞会的场景。
当夜的交响乐响起时，少女缓缓的走上前来，朝我伸出了纤细的手。
黑色的长发， 仿佛能够包容万物。
延伸到耳后， 透露出莫名的成熟。
一双同样漆黑的眼瞳， 如同夜明珠一般， 散发着琉璃般的光彩。
微带霞红的面庞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在为数不多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
如同天使一般， 向世人施以温暖的恩 泽 ……
身着长裙的她，朝我自信的笑了笑。
那种自信，和以往的她完全不同。
既没有那种迷茫后的坦然，也没有学生会时期一般的干练。
像是在期待着我对她的评价。
我却是在众人的嗤笑声中，以非常平和的语气，开口说道：
“感觉，还不如久美的校服......”
听着好像有点低情商，亦或像是揶揄的玩笑话。
但她听见后，却是笑的更加灿烂了。
舞会的上的年轻人并不傻，不如说，如果就普通人的标准去谈他们的话，光是一个才艺双馨的顾小樊，便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但久美并不缺天才，甚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便是有关强袭机器的实验，实际上是成功了的，因为，成为天才的第一步，便是成为一个疯子。
而当一个疯子还能保持理智的时候，那他便是真正的天才。
啊，是这样啊。
所以才会说我是实验里最成功的那一个吗？所以那么多人才会把麻董这个名字当怪物吗？所以知情人看待我的目光永远和别的人不同吗？
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明白了很多，却是陷入了短暂的踌躇。
可月无霜却是拉着我的手。
用我最熟悉不过的语气，慢慢的用言语安抚着我稍显平静的心灵：
“没事的。”
三个字，足以让我抛却脑后的所有，用我刚学不久的步伐，与她在梦幻的舞池中舞上一曲。
有点恋爱脑了呢。
或许无霜早就意识到了我跟别人的不同，又或是她觉得我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所有我与她相处的时光，都是在一步步的尝试和试探下，慢慢编织成的一幅图画。
但无霜却是真正的，完整的，努力的一个个体。
一个月老保护的好好的，在命运之下托付给我的人。
如果能再见老头子一面就好了，他怎么不跟我说来久美上学还包分配的......好了不开玩笑了。
若是读到这，那恭喜你陪我疯了一回。
因为记忆是不完全的载体，我的回忆虽然清晰，但自述或有偏颇。
我正在电脑面前打着字，而川美和祁山正在客厅打掌机。
而无霜，似乎考前实在是太累，抱着我的枕头，缩在了依然的怀里，在床上呼呼大睡......
啊，小妮子也快睡着了，她睡我房间可不太好，暂离一下。
咳咳，给这本不算烂尾，但是不想写了，这辈子都填不完坑的轻小说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故梦中的秋天》吧。
或许，这个名字，是我已经忘却的那些记忆里，拼凑出来的？
不过，既然无霜有着帮我存稿的习惯，那最后的最后，便留给她一个足以让她追着我打的惊喜。
我相信，就算我写的再烂，她也会一字一句的帮我审稿的，毕竟，我信任她，亦如她信任我。
这本书，也只不过是我和她play中的一环罢了。
看到这了吗？无霜。
那我说了哦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