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陈……”方立诚推开门，发现办公室内空无一人。“人呢？”
明明人刚才还在的。
他来到前台询问有没有看到陈淮。
“陈总不久前出去了。”前台回答。
“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
方立诚离开前台，边走边思考。
早退？不科学啊，他陈淮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人。怎么会早退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回到办公室马上给陈淮打了个电话。
“你去哪了？我在办公室没见到你。”电话一通，他迫不及待地发问。
“我去桥大办点事。”
“你去桥大了？”
“嗯。你有事？”陈淮问。
“啊，我，我没事。”
“那先这样。”
通话结束，方立诚满脸的疑惑。
虽然有三年多没来桥大，但桥大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陈淮走在校道上，不时四处看去，似乎想在这一成不变中发现些许变化。
“哥。”陈泌远远地朝她挥手。
陈淮笑着加快步伐走上去，他来之前跟陈泌通过电话。
“怎么突然来桥大了？”今天陈泌穿的很正式，一身的正装。
“来看看到底是哪家企收了你。”
“人家没说要我呢。最迟明天会有消息。”兄妹两人并排走着。
“那个小姐姐不是对你很热情么，没有当场要了你？”
“陆师姐也不是hR，收了简历还要面试的嘛。”
“你们这么快就混熟了？”陈淮故意这么问。
“这就是缘分呐。你知不知道陆师姐也是桥大会计系的。还是勤镇人。老乡喔。你说巧不巧。”
陈淮当然知道，不过目前他还是要装作不知道。“这样啊，那真是巧了。带我去认识认识这位老乡吧。”
“可以啊。”
两人来到体育馆，找到那个不起眼的位置，却没有看到陆佑薇。反而是一个卷毛小哥在摊子内玩手机。
“请问上午那个小姐姐呢？”
卷毛小哥头也不抬地说。“回公司去了。你们把简历放桌上就行。”
陈泌没有再说什么，问小哥拿了一张宣传单后和陈淮离开了体育馆。
“真可惜。陆师姐不在。”
陈淮确实有点失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没你有缘分。”
“明天你再过来。她应该会在的。”陈泌把宣传单给了他。
陈淮是个大忙人，没那么有空。“再说吧。”
“时间差不多了。吃饭去吧。”陈泌看了一眼手表，掏出饭卡。“我请你吃。管够。”
毕业后，陈淮就没吃过学校饭堂的饭菜，这会正好可以重温一下。兄妹两人在饭堂吃完饭，陈泌又带着陈淮去喝糖水。喝完糖水时，天色也暗了下来。
“七点半，水果摊有打折。我买一个大西瓜，我们一人一半。”
陈淮是吃不下了。“我饱了，你自己吃吧。”
“哥，你这战斗力不行啊。”陈泌打了个嗝。“接下来去哪里？”
“去校湖那边看看梧桐树。”陈淮想去看看那棵梧桐树。
陈泌不明白大晚上，一棵树有什么好看。不过自己老哥发话，她只管陪着过去就行。
晚上的湖边，人影憧憧。有的在慢跑，有的在散步。
梧桐树孤单的矗立在湖边。
夜幕下的树，仍能给人一股郁郁葱葱的感觉。
“走吧。”陈淮感受到旁边陈泌不耐烦的心思。“送你回宿舍。”
陈泌开心地挽上陈淮的手。“走，走。”
离开桥大后，陈淮直接回了住处。一阵洗漱后，去阳台给仅有的几盆植物浇水。
浇到一盆梧桐枝时候，他表情略显意外。这盆陆佑薇送的梧桐枝上开了一朵花。
什么时候开的？
上周浇水的时候还没有这朵花。
他拿起花盆，上下打量了一番梧桐枝后，又放了回去。继续浇剩下的植物。
一个人住，生活也比较单调。他回到室内，打开笔记本电脑干活。
夜深人静，困意上身。他打了个哈欠，忽然一个疑问又冒了出来。
今晚睡着了还会梦到陆佑薇吗？
抱着这个疑问，他无心工作，觉得有一试的必要。
果断收起电脑，熄灯睡觉。
很可惜，这一晚他没有做梦。不止这一晚，往后几天，凡是睡着的时候，他都没能梦见陆佑薇。
***
方立诚觉得陈淮最近的行为有点奇怪。一连好几天中午都睡过头了，完全不是平日的作风。他决定找陈淮谈谈。
这次他破天荒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再开门进去。这个诡异的行为让陈淮一时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方立诚坐到陈淮面前。“你最近晚上是去做贼了？不然中午怎么睡得这么迟。”
基于目前还没好搞楚是什么情况，陈淮暂不打算告诉方立诚实情。“我为了公司的未来殚精竭虑，晚上睡眠质量不好。”
明摆着是在敷衍人，可方立诚就是没办法。
“公司有没有什么项目可以交给这个事务所去做？”没等他搬出庄敏来压压陈淮。陈淮先把一张宣传单交给了他。
那张宣传单上的事务所正是陆佑工作的单位，陈淮这几天上网也查了，这是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务所。
“这是一家小事务所。”方立诚仔细看完。“怎么突然想给他们找活？”
陈淮知道方立诚会这么问，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陈泌在这家事务所实习。”陈泌昨天收到面试通过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发信息告诉了他。
说到是陈泌的事，方立诚也不怀疑，毕竟陈淮宠陈泌那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目前公司没有什么项目。不过正在谈的倒是可能会有项目。”
“说说”
“我们不是正在和xc公司商谈收购他们的事吗。只要这事成了，不愁没项目。”
“现在谈得如何？”陈淮知道这个事，是他让方立诚负责的。
“不太乐观。超过了我们的预算。”方立诚面露难色。
陈淮沉默不语。方立诚也不说话。
“早点定下吧。预算只要不超过太多也可以接受。”短暂的安静之后，陈淮做了决定。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