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3的权限不够查阅叶姝的记忆问题。
【亲亲，您看这边要我为您请示主系统吗？】
到了现在，0973已经无所谓到底是继续待在叶姝这里受折磨，还是被主系统召回销毁了。
都是地狱，去哪个都一样。被主系统召回还能来个痛快。
【嗯。】
【好的呢亲亲，这就为您请示。】
0973在叶姝精神力的注视下给主系统发了一封邮件。对面回复的很快。
三分钟后，主系统就会过来和叶姝详谈。
“这么快。”
不愧是主系统。
叶姝叹了一声。三分钟后，0973口中的主系统准时现身。
【你好，宿主AS032叶姝。】
【AS032？】
叶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编号。
主系统淡淡解释：【这是我们储存与你相关信息的编号，当初你也是知道的。】
又问：【你禁锢了0973？】
主系统的力量比0973强，也要聪明很多。还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统子，就算看到0973被折磨成这个鬼样子也完全没惊讶，从始至终都平平静静的。
这才像个真AI，不像0973，跟个人似的——还是那种一身反骨还没实力还想要造反的人。
【有问题？】
就算是在主系统面前，叶姝也没避讳她搞他们统子员工的事。
主系统没有情绪，只道：【这违反了我们当初的协议。】
协议的问题叶姝目前也不知道。
她挑眉：【要不你先把我的记忆还回来？】
主系统没有情绪，只会走流程。它调出当初和叶姝签订的合同，按规定向她确认：【宿主AS032，确定废除协议AS032-009？】
【确定啊。】
【好的，经宿主请求协议AS032-009协议正式废除。】
随着叶姝肯定的回答，协议发出一点淡淡的光芒。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特效，叶姝脑子里的一个地方，封锁解除。
小时候的记忆回归。
和她之前想的差不多，她原本确实是这个世界的人。爸爸叶进成，母亲林碧仙，还有个小短腿弟弟叶锦源。不得不说，男大十八变。小时候路都走不稳的叶锦源，现在都长成一八几的高个俊少年了。
叶姝感叹了下。
有了记忆之后，她也知道系统需要的是什么了。从庞大功德光团中撕下不值一提的一小团。
【喏，合约结束，你走吧。】
这点点功德算是员工伤害赔偿了。叶姝没有提及0973之前偷盗自己功德的事，以免这个主系统要细究砚砚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问题。
“别着急。”
功德是个好东西，这么大一团就算是主系统也不会嫌弃。当然了，它也没有嫌弃这种情绪。可有好东西收，它还是愿意的。
但它愿意，不代表温从砚也愿意。他淡淡开口叫停叶姝即将与主系统达成的“不可见人”的交易。道：“阿姝，我还有些话，想跟这位聊聊。”
【你想聊什么？】
到嘴边的功德没吃上，0973都替主系统感到遗憾。主系统倒是没情绪，平静地和温从砚交谈。
一人一统都很像AI，说话没有波澜。
温从砚：【这个世界，是否有类似轮回的那种事？】
主系统：【一个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能量体不会突然消失。】
温从砚：【所以，有轮回？】
主系统：【有。】
温从砚：【那下一世，我是否还会和叶姝在一起？】
主系统：【我只是一个系统，不会知道这种事。】
他们的谈论叶姝也能听到，她又不傻，很快就明白：砚砚这是觉得就这一生一世不够，往后还想和自己相爱？
妙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有系统这种东西的存在，自己和砚砚相爱的时间就可以不用拘泥于区区几十年了。要是能跟系统谈谈其他合作，生生世世都和砚砚在一起也那都不是事！
叶姝心中一喜，连忙把功德收了回来，手捏紧站在伴侣身旁表示支持他的谈判。
温从砚心里一暖，漂亮的唇微微勾起。
【我家阿姝有很多功德。】
他又喊我阿姝！
叶姝喜欢这个称呼，抬头挺胸，底气很足，【对，我功德很多！可以都给砚砚花！】
她以往的记忆已经解封，应该知道功德有多重要才对。
居然还能说出任由别人花用的话。而且还不是在说谎，宿主AS032确实心甘情愿想与她的伴侣分享她辛苦一生才挣到的成果。
主系统沉默一瞬，随即释然：毕竟是人类，思维清奇并不奇怪。
【小世界里并没有让人类能量体带着记忆往生的办法。】
小世界里不行，那其他世界呢？
温从砚知道，系统有让人脱离世界的办法。就像叶姝之前一样，把她送去另一个世界，再安排别的人到这个世界里来。
送走一个，再送来一个，这样能量就不会失衡。
温从砚：【那……怎么脱离这个世界？】
主系统：【和系统签订契约。只要成为我司员工，就可以带着记忆，永存。】
【就算将来无尽的寿命让人类感到疲倦，我们还能提供记忆清洗服务。】
【只要能把她所有的功德都给我，这件事我可以亲自为你们安排。后续有问题也能尽力为你们解决。】
听起来服务很周到的样子。
不过，温从砚并不认为这个“尽力”会多有价值。
【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需要先看贵公司的资质和来历。】
这个多年前主系统已经给叶姝看过，现在再给温从砚看一遍也没什么。
主系统同意了。
“它们还挺正规的。”叶姝偷偷跟伴侣讨论，“我觉得可以。”
“嗯。”
温从砚看完，捏了捏叶姝的手，“交给我。”
“好！”
叶姝很信任伴侣，一口应下。
之后的谈判，她一个字都不参与。就算主系统不想答应砚砚提出的条件试图通过她直接拿到功德，她也不接茬，只道：“都听砚砚的！”
主系统：【你是救世主，受无数同类崇拜。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叶姝可不管什么救世主不救世主的，她现在好不容易才能勉强控制大部分精神力，可不想再想什么费脑子的事，让它们又失控。反正她家砚砚脑子好，让他处理就行了。
砚砚又不会害她。
【你一个系统，就不要试图离间人类的感情了。你不懂，像我们这种厉害的，就喜欢听伴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