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回到家，躺在床上，和昨晚一样没什么睡意。
虽然十天半月不睡觉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来……回到这里之后一直按时睡觉。现在突然这么睡不着，她还有点不习惯。
游戏玩了一会儿，有点腻。
起床到厨房找吃的。
吃完再次洗漱躺回床上，拿出手机一看：怎么才三点？
叶姝叹了口气，想了想自己还有没做完的事，就把系统揪了出来再次审问。
“你偷了我的东西，准备怎么补偿我？”
0973被收拾过，现在乖巧了不少。一听宿主要补偿，赶紧挑挑拣拣亮出自己的小金库。
抠抠搜搜，还一副很不舍得的样子。
【这都是我工作这些年的收藏，宿主您看您喜欢什么，尽管拿！】
听起来好像还算大方，可这货已经有了犯罪前科，在叶姝这里的信用基本为零。
以前她吃得饱过得好就懒得追究。
现在不同了。
现在她闲得慌。
“算了。”比起它，叶姝是真大方，“给你一个机会，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你就死吧。”
0973：【！！！】就这样轻易让我去死？
我的数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一提了？气！
【宿主……真的没有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不景气我们系统也不好做的——啊！！不不不！宿主你先听我说！】
“啪嚓！”
系统的惨还没卖完，叶姝的精神力又是一个绞杀。成了两团的系统再次分裂，变成非常均匀的四团。
系统哭死，每一串代码都成了哭泣的形状。(? ?灬)(? ?灬)(? ?灬)
【呜呜呜——我给你！我给你就是了！】
被绞裂成四团的0973哭哭唧唧，又拿出了几样东西。
叶姝“啧~”了一声，精神力把它倒着提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摇晃。
【呕——不！呕！！！】
系统吐出一串彩虹色的数据。叶姝还不停，过了好一会儿，一些瓶瓶罐罐就被抖了出来。
叶姝看了下，什么“一吃一放屁”“生龙活虎丸”“面目全非丹”“狐臭四五天”等等，都是一些只看名字就知道很阴损的东西。
这系统到底什么玩意？
叶姝又用力抖了几下。
【呜呜——呕——呜呜没有了——呕！！！没有了宿主，真的没有了！】
0973哭着求了饶。
叶姝不管它，又很用力地抖了抖——真没了。
再也抖不出什么东西，叶姝就松开了系统，让它把小金库的货都给自己送到卧室的桌上。
尽管她不稀罕这些玩意儿，可她不能没有补偿。
其实功德什么的她也不在乎。可她不在乎归她不在乎，她的东西，别的人……统就是不能动！
叶姝：“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说吧，你还有什么价值？”
【有有有——呕！有的！呕……】
一个统子，也不知道它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性，居然吐了这么久。一边吐，还要努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我，只有我才敢给宿主你开后门！】
系统不知道叶姝对那个奸诈狡猾的人类有多少好感，但它现在也只能赌这个了！
【以前给您办理业务的系统零没有人性，只会按照程序办事！您要是现在就灭了我，零就会收到消息前来接手我的工作。】
【到那时，温从砚就必须永远当个植物人了！】
【他可是您的伴侣啊！您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这次0973没有完全说谎。主系统零确实只会按照设定的情节办事，不允许有什么么差错。但实际上主系统还有一个程序：它会衡量得失。
温从砚的戏份很少很少，就算他完全康复也不会对剧情造成什么影响。主系统才不会费力和叶姝对抗，意图制造什么意外让温从砚再次变成植物人。
不过它肯定会终止“大礼包”，让温从砚永远都只能坐轮椅。
这些0973都知道。
但它刚才只是使用了一些夸张的修饰手法而已，根本不算撒谎！人类都喜欢这么干，它也可以！
“哦？”
这么说，这统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叶姝分析了下0973的话，推测：把这货嘎掉或许是对温从砚有点影响，不过应该不至于再变成植物人？
顶多就是像现在这样坐轮椅而已。
放在以前，叶姝就不会在意这个问题。可现在温美人好歹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而且……
叶姝脑子里闪过他今天那丝浅浅的微笑。
算了。
反正她的东西也拿回来了。至于被用在温从砚身上的那小小一丝丝……连零头都没有，就当送他了。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得教训。
叶姝把0973吊起来，疯狂旋转。
【不！！！呕——呕！！！】
系统一直在呕吐，叶姝可不想听，直接用精神力封锁了那块区域将它屏蔽了起来。
系统：可恶啊！！！呕！！！
系统被这恐怖的摇晃，晃得数据都吐出了不少。为报复叶姝，它在被封锁的前一刻拼尽全力将她在末世杀人和丧尸的那些血腥片段都打包送了出去。
可恶的宿主，竟敢这么晃我！
看我不搅黄你的婚姻！
这么血腥残忍的配偶，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等着吧，那个狡猾人类肯定会甩了你的啊哈哈哈——呕！！
0973难受着，还不忘为自己壮举感到兴奋。
只是它忘了，叶姝大开杀戒的片段太多太多，温从砚那边一时半会儿根本接收不完！
于是当晚，温从砚便在梦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颤抖着的叶姝，她手里拿着一根和她差不多高的铁棍，努力克服恐惧拼命将想撕咬她的丧尸击杀。
他看到了末世初期的混乱；看到了人性丑恶一面的暴露；看到了小叶姝为了活下去努力提升杀丧尸的技巧；看到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却还严肃着脸不让它流出来……
这些……都是她的经历吗？
醒来之后，温从砚的脑子还是继续播放着叶姝前世的画面。
她的经历。
她的成长。
她为了保护别人，一次又一次地豁出性命。
破天荒的，温从砚今天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起床工作。他就坐在昨日和叶姝见面的窗户边上，敛着眸子看小叶姝再一次化险为夷。
“叶姝……么。”
略瘦削苍白的手伸出去，温从砚接了一把阳光。窗外风光正好，花草树鸣，伴着“飒飒”作响的叶片摩擦声，末世阴郁腐败的画面越发让人感到绝望。
“你以前，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么？”
温从砚忽然对那个把自己当抱枕两个月的叶姝产生了一丝好奇，便让人去彻查了这边这位叶姝的情况。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