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
我还想研究看看，柳慕凡握紧拳头，那抹青色的光芒消失。
“他窃取我力量的时候，力量会外散，我苏醒后发现力量外散可以阻挡。”
我松了口气，“能阻挡就好，看着点你的力量，可别给窃取去干坏事，我这些年遇见过很多山精鬼怪，他们可是经常窃取了点力量就干坏事。”
其实坏的不只是山精鬼怪，有些人心更加的可怕，常常借助鬼神之说干坏事。
“适当的外散，我需要借助外散的力量找到幕后之人。”
“柳慕凡，那你能不能外散一点给我？”我追上他的脚步，我要是我能有九头蛇的力量，那我还能怕了那些山精鬼怪，也不至于每次对付它们都精疲力尽。
“如果你不想做人倒是可以。”
我神色僵住，什么叫做不想做人就可以？
我不做人，难不成跟他一样做条蛇啊。
算了，与其图他的力量，还不如把他变成自己的打手，免费的劳动力。
“跟你开玩笑的，谁稀罕你的力量。”我打着哈哈，余光瞥见柳慕凡打量我的眼神，下意识的低头，有点心虚。
“柳慕凡，你说我大哥的尸体被沈娉婷带走，会不会真的变成蛇回来？”
“会。”柳慕凡回答的肯定，“沈娉婷的出现就是开始。”
他能感觉到沈家发生的事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沈望的死，也许只是个开始。
“你说我的右眼怎么就没有作用了。”我引以为傲的阴阳眼，我以为我能见到大哥的鬼魂，找他问清楚死因，可昨晚大哥没有出现，这也就让我无法使用阴阳眼查大哥的死因。
柳慕凡将我拉到他面前，盯着我的右眼看了好一会。
“你的眼睛没问题。”
柳慕凡认真的回答，我突然就觉得我也没有这么笨了，这九颗脑袋怎么就没听懂我的意思呢？
局里来人把尸体给带走了，碍于事情诡异，并未张扬。
我去大哥房间翻查他留下笔记，却意外的发现有人翻过他的东西。
大哥有个习惯，他所有的东西都会按照他的年龄，从小到大的摆放，包括记事本和在那个年纪收到的东西，而且都会做标记，这个习惯我和其他四个哥哥都知道。
但现在，时间顺序乱了，少了两年前的笔记本和两年内收到的礼物。
我翻阅完所有的记事本并无任何他要去查姑姑死因的记录，便将所有的记事本都装进箱子，却在箱子下发现一封信，里面只有一行字。
【沈娉婷未死，若想见她，沈家废院。】
谁给大哥写的信？
我将信塞进口袋，在大哥的房间查找了一遍，却在他床脚旁边发现了几片蛇鳞，和大哥胸口取出来的蛇鳞一模一样。
我将蛇鳞收起回去找柳慕凡，看着他打坐，不忍打扰。
柳慕凡睁开眼，“你身上怎会有蛇妖的气息？”
“我去我大哥房间发现了这个。”我把捡来的蛇鳞给柳慕凡看，“你能从这蛇鳞看出对方是什么样的蛇妖吗？”
柳慕凡拿着蛇鳞认真的查看，突然暗处一道红光掠过，柳慕凡追出去不见了踪影，我折回房间，蛇鳞不见了，屋内却多了一个人。
我本能的往外跑，房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任由我怎么都打不开。
“月月，我是你姑姑。”
沈娉婷依旧穿着她那一身红色的旗袍，优雅的坐在我面前，露出白皙的大长腿。
“你是蛇妖，不是我姑姑。”
我冷静下来，沈娉婷将柳慕凡引出去，将我留在这里，目的就是我。
“不管你当我是蛇妖也好，你姑姑也罢，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你把你的眼睛给我。”
沈娉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得我眼睛疼。
搁着她是来挖我眼睛的。
“你要我眼睛做什么？你不是有眼睛吗？”我伸手摸着背包里的符纸，还没拿出来，突然腰间一紧，沈娉婷那双大长腿不知何时变成一条蛇尾，圈住我的腰身，将我拉到她面前，我挣扎，她的蛇尾就圈的越紧。
我毫无反击之力，而她却像盯猎物般盯着我。
“你这双眼睛实在是太不可爱了，我在你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你这样，姑姑会很难生存的。”
沈娉婷吐出蛇信子，在我脸上舔了舔，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只窜脑门，恐惧感席卷心头。
她好像随时都可能出手将我的眼睛挖掉，可我在害怕，我也得冷静下来。
“沈娉婷，你真的是我姑姑吗？”
沈娉婷神色微僵，眸中划过一抹挣扎，但很快又消失，恢复了妖.媚的眼神。
“当然是，月月可是好奇我为何变成蛇妖吗？”沈娉婷将我拉到她面前，手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她。
“沈心月，沈家的人都会变成蛇妖的，你大哥只是个开始，至于你，迟早都会变成蛇妖，不过，我更喜欢你的眼睛。”
沈娉婷爱怜的抚摸着我的右眼，仿佛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她的手冰凉，那蠕动的蛇尾巴泛着一抹红色。
“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哥是不是你杀的？”
沈娉婷的瞳孔浮现一抹红光，表情出现痛苦挣扎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他的死可跟我没有关系，我这也才刚回来。”
大哥不是她杀的，那会是谁？
我看着沈娉婷盯着我的右眼欣赏，那只纤细指甲极长的手随时都要刺向我的眼睛，但却又在极力的克制着。
“是黑蛇妖把你变成蛇妖的吗？”
我话刚落，整个人就被沈娉婷的尾巴甩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墙壁上，跌落在地上，痛的我咬紧牙关。
“谁让你提那条黑蛇，谁告诉你的！”
沈娉婷发疯似得将我圈起，再次狠狠地甩了出去，撞到墙壁上，头昏眼花，吐出一口鲜血。
黑蛇妖让沈娉婷发疯，那一刻我知道爷爷没撒谎，而我，差点被打死。
“沈娉婷，你注定是黑蛇妖的新娘。”
我大喊一声，沈娉婷发疯了，双目猩红，巨大的蛇尾一扫，我直接被拍飞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