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玄功之后,方青、许琥、刘佑和赵乾几人都迫不及待地返回春竹院。
方青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放光,双手不停地搓着,扯着嗓子大声嚷道:“哈哈,终于有这等厉害的功法了!咱们可得好好研读,把整部功法的内容都给背下来,读通读懂,往后修炼定能一日千里!”
许琥和刘佑也是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高手的那一天。
不过他们也知道修炼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好在遇到有晦涩难懂的地方可以去传功阁聆听讲道。
那里每天都有执事讲解功法,每隔七天还有长老出面讲道,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无疑是提升实力的绝佳途径,犹如在黑暗中摸索时的一盏明灯。
方青率先翻开少阳功,才看了没几页,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像两条拧在一起的毛毛虫。
他嘴里嘟囔着:“这功法咋这么难懂啊,什么感应天地玄气,我咋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就像在茫茫大海里找一颗针似的。”
说着,他还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把知识拍进脑子里,那“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许琥也遇到了难题,他看着功法中关于炼化玄气为玄力的描述,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头发都被挠得乱蓬蓬的,像个鸡窝。
他唉声叹气地说:“这步骤也太复杂了,我根本理不清头绪啊,就像一团乱麻,怎么扯都扯不清。”
刘佑则不停地摇头,唉声叹气:“这修炼之路,咋就这么艰难呢,感觉比八方开脉功还难十倍。”
而赵乾却是不用多去传功阁这种地方。
少阳功记载了玄气境从入门到第十层的内容,属于非常简单的基础功法,对他这个天才来说,基本上看一遍就会。
他微微闭上双眼,神情宁静而专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
他感受着周围天地间那若有若无的玄气,那些玄气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朝着他涌来,像一群归巢的鸟儿。
赵乾运转功法,轻松地接引玄气入体,然后迅速炼化玄气为玄力。
这些步骤他一次就能完成,没过多久,便轻松踏入玄气境第一层,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微弱却神秘的气息。
另外,在得到少阳功之后,烈阳学院的弟子还可以到战法阁挑选一样战技,作为护道搏杀的手段。
方青等人兴高采烈地去了战法阁,回来时一个个满脸兴奋,手中紧紧握着选好的战技秘籍,仿佛握着的是自己的未来。
可赵乾却看不上那些战技,在雾隐山庄的时候,什么样的战技他没有见识过?
那些战技的品质绝对比一间小小的学院里收藏的好得多,就像璀璨的星辰与微弱的萤火虫相比。
而且少阳功作为一部完整的玄气传承,也有着相应的手段,有《白虹掌》、《少阳剑法》以及其他各种指法、腿法等等。
赵乾仗着自己玄石余额充足,直接将少阳功修炼到了第十层的圆满境界。
护道搏杀的战技他选择了白虹掌,这门掌法可以操控掌力变换方向,做到拐弯伤人。
只见他运转白虹掌,手掌轻轻一挥,一道掌力便如灵蛇般蜿蜒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奇妙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击中了远处的目标,“轰”的一声,目标被炸得粉碎,威力惊人。
赵乾同样将这门掌法提升到了大成境界,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入院考核时,似乎有人给了我一张单子,可以到罗家领取玄石一颗,我虽然还有不少余额,但只出不进玄石总有用完的那一天,看来是时候想办法搞点进项了。”
赵乾收拾好仪容仪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学院前往吴风城。
罗家是吴风城里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府邸宏伟壮观。赵乾只是随便问了个路人,对方就指出了具体的路线,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敬畏。
到了罗家府上,门房小哥一脸嫌弃和不耐烦,上下打量了赵乾一番,撇着嘴,拖着长长的语调道:“你也是来请赏的?”
见赵乾没搭理自己,他又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行了,赶紧进来吧,到演武场去,先登记一下个人信息,再操演一番实力,如果让三爷满意,你不光可以白拿一颗玄石,还能得到更多的赏赐。不过就你这模样,我看也悬。”
演武场是罗家子弟修炼战技和切磋的地方,此时这里正有不少罗家子弟在修炼,他们身姿矫健,战技娴熟,喊杀声此起彼伏。
也有像赵乾一样出身普通的少年少女因为罗家往外派发的招贤令出现在这里,他们眼中既有着期待,又有着一丝紧张。
罗海盟看着自己的嫡长子罗玉恒轻松应对着少年少女们的攻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由得笑道:“吾儿真是辛苦了,难得回家休息一趟还要你来考验这些少年才俊。”
罗玉恒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高傲,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只,而其他人都是蝼蚁。
他冷冷地说道:“孩儿只是不想家族白白资助一些蠢材废物罢了,只是如今看来,这一批烈阳学院的新人成色很差啊。
罗宋不是也是这批入学的吗,怎么同门都是些这样的货色?”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少年少女们的蔑视,引得不少人面露怒色,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咬牙切齿,但都敢怒不敢言。
“玉恒,不得无礼,你是金阳府赫赫有名的太阴法会的内门弟子,早已不是学院弟子,岂能妄断这些少年才俊的未来?”
罗海盟出声呵斥罗玉恒,但他眼睛里对自己这个儿子的骄傲和满意却是毫不掩饰,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要知道,炎天皇朝疆域广阔,被划分成一千二百八十府,金阳府便是他们吴风城所在的区域。
而太阴法会则是炎天皇朝内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太阴教的下属机构,往往都设置在府城,招收来自各个郡县的冰魄学院优秀弟子。
太阴教在炎天皇朝中地位超然,就如同夜空中的皓月,而其他势力则像是星星,难以与之争辉。
罗玉恒能够从冰魄学院升入太阴法会,资质天赋可想而知,将来必定一飞冲天。
而烈阳学院的上级机构是纯阳宗,是无数烈阳学院弟子做梦都想去的地方,那里有着更广阔的天地,更强大的对手和更珍贵的传承。
但是每年各个烈阳学院能往纯阳宗输送的人才屈指可数,竞争尤其激烈,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众人一开始还以为罗玉恒只是个寻常富家子弟,没想到竟然是和纯阳宗同一个级别的太阴法会的弟子。
一时间,原本还觉得对方态度高傲目中无人的少年少女们都低下了头,对罗玉恒充满了敬畏和佩服。
可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听说这里能领玄石,哪呢?”
赵乾的声音在演武场里显得有些刺耳,打破了原本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朝他投去了目光,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不屑。
罗玉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看向赵乾,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仿佛要把赵乾刺穿。
而其他少年少女们则是一脸惊讶,纷纷猜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会有什么下场,心中都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罗玉恒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他双目如电,冷冷地盯着赵乾,那眼神仿佛能将人洞穿,脸上满是质问之色,声音冰冷得如同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寒风:“你是什么人,居然也敢在罗家撒野?”
其实,罗玉恒早已从赵乾的服饰上看出了其烈阳学院弟子的身份,而且还是新人弟子。
在他眼中,新人弟子不过是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
但对于赵乾有些目中无人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身为罗家天才,有必要好好教训对方一下,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白,这里是罗家,可不是谁都能在这大呼小叫的地方。
赵乾却是一脸云淡风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答非所问道:“哪里领玄石?要是不想给就直说,不必在这里为难人。”那语气,轻飘飘的,仿佛罗玉恒的质问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便散。
罗玉恒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蚯蚓。他高傲地扬起下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喝道:“好好好,原来是个乞丐来的,让我来试试两,居然把我罗家当善堂!”
说罢,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仿佛将整个演武场都冻结成了冰窖。
罗玉恒突然出手,使得却是一手脱胎自冰魄心经的寒冰手。
只见他手掌泛起一层幽蓝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深邃的寒夜,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发出“滋滋”的声响,好似有无数冰晶在破碎。
招式凌厉,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刺赵乾。
众人看得暗暗心惊,生怕波及到自己,纷纷如惊弓之鸟般向后退去,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呼吸稍重一点,就会引来那可怕的寒意。
赵乾却不慌不忙,运转白虹掌。
他的手掌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的火焰,又似天边绚烂的晚霞。
他轻轻一挥,一道掌力如灵蛇般蜿蜒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那风声如同猛兽的咆哮,迎向罗玉恒的寒冰手。
“砰!”的一声巨响,如惊雷炸响,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溅起一阵冰火交织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夺目,仿佛要将整个演武场照亮。
赵乾的白虹掌掌力突然拐弯,如同一条狡猾的灵蛇,绕过罗玉恒的防御,直接击中他的胸口。
罗玉恒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这就是门房说的考验吗?也不咋样吗,玄石该到哪里领?”赵乾环顾四周,搜寻领取玄石的地方,却看到周遭的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罗,罗玉恒竟然被打败了?”一个少年满脸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罗少可是进入了太阴法会的天才,怎么会被一个烈阳学院的弟子打败!”一个少女捂着嘴,眼中满是震惊,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哈哈哈,罗少真幽默,难得回家一趟还想着借烈阳学院弟子之手逗老爷开心!”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开起了玩笑,只是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也是惊恐万分。
“儿啊!你怎么样了,伤到没有啊!”罗海盟却是直接心疼地冲了出去,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尖上。
他着急忙慌地扶起摔倒在地的罗玉恒,满脸关心,眼神中满是焦虑和疼惜。
罗玉恒天资卓绝,是他的掌中宝,更是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将来能不能光宗耀祖可全都指望他了。
罗天恒艰难地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有点闷,他咳嗽两声,双眼死死地盯着赵乾,看向赵乾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居然输给了一个烈阳学院的弟子!
身为太阴法会的内门弟子,这对于自命不凡,出身高贵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果自己是输给和太阴法会同一个级别的纯阳宗的弟子,那他还可以接受,但眼前的是什么人?
身上穿着的是崭新的烈阳学院弟子的服饰,一看就是个新入门的。
连烈阳学院的资深弟子都不是,居然就把自己给打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罗玉恒喝问出声,脸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