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煜看着秦时慌忙离开，转头问苏茶“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就，说厉霆的事。”虽然和厉瑾煜关系不错，但工作时间被抓到摸鱼，苏茶还有些心虚的。
“哦，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厉瑾煜知道，要是平时看到员工在工作时间聊天，他最多也只是看一眼，光是眼神就能让聊天的员工立马投入工作。
但苏茶不同，他看到苏茶和秦时挨得有些近，小声的说些什么，他觉得那一幕刺眼极了。
所以他直接上前打断他们说话，看到两人分开，他心里舒服多了。
苏茶没想到他要问得那么细致，有种本能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她大概将刚才和秦时的对话说了一遍。
厉瑾煜听完，沉吟片刻，说了一句“嗯，厉霆他肾虚是真的。”
随后又加了一句“而且他可能以后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苏茶又来了兴致“展开说说。”
厉瑾煜笑了笑说“他有弱精症，在二十七岁的时候查出来的，这些年一直在尽力医治，但效果不太好。”
厉霆年少时就十分荒唐，又年轻气盛，加上老爷子的宠爱，做起事来不计后果。
尤其是在女色方面更加不节制。
现在身边的女人已经算少了，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女人更多。
苏茶听了只想说自作自受，叫他年轻的时候不节制。
不过……
“像你们这样的人家，应该保存的有精子的吧！”
难道厉霆没有?
“是有保存，但因为一次意外，他的精子被毁了。”
还是他毁的，那时的他想着报复厉霆，但实力还不允许，所以就偷偷叫人把他的精子毁掉。
神不知鬼不觉，厉霆到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毁掉他精子的人是谁。
但这事他暂时还不想让苏茶知道，也就没说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是厉瑾煜的手机响了才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
————
由于最近文柏准备的发布会在即，公司上下都挺忙得。
一直觉得做秘书工作很轻松的苏茶也感觉到了忙碌。
为了这次发布会的成功，苏茶都没有摸鱼，不是这份数据没有处理好就是那份文件要改进，还要时不时跟着秦时还有厉瑾煜去开会。
偶尔还要加班一两个小时。
以前都是自己下班等着司机大叔来接她，现在下班大多时候都和厉瑾煜坐车回去。
终于等到发布会当天。
作为厉瑾煜的秘书，苏茶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厉瑾煜身后。
看着他在面对生意伙伴游刃有余，言谈举止得体，她听到不少人夸赞厉瑾煜年少有为，天之骄子。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的确称得上年少有为，天之骄子，毕竟做到这个位置的确不简单。
也难怪秦时那么崇拜他。
是她也崇拜。
苏茶兢兢业业的跟在厉瑾煜身后，偶尔去跑个腿。
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女主。
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女主了，苏茶都快忘记了这个世界是有女主的。
程悠然一身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看不出任何的瑕疵，不知道是不是苏茶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女主身后泛着淡淡的光晕。
难道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
在她出场的那一刻，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眼里都是惊艳，还有不少爱慕的目光。
程悠然身边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很快走到厉瑾煜这边。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和厉瑾煜寒暄。
“厉总，好久不见啊，这是小女，程悠然。”
程父向里厉瑾煜介绍自己的女儿。
他本来是不同意的，毕竟厉总这样的大人物，估计也看不上他们家这样的家世，要是冒犯到他，他们在A市可就不好混了。
可女儿非说喜欢厉总，缠着他也要来这里，他被缠得无法，只能带着她一起过来。
只是在此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他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很紧张。
厉瑾煜没有他那么多心思，朝程悠然微微点头，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如常和程父握手。
“程总，你好。”
程父有些意外，他会记住自己，在印象里他们的交集并不多。
感受到厉瑾煜没那么严肃，程父稍稍放心下来，和厉瑾煜说一些商场上的话题。
程悠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看着两人说话，偶尔也会说上两句，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看向厉瑾煜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只差没有把眼睛黏在厉瑾煜身上了。
明晃晃的爱慕。
苏茶在一旁都看在眼里，她有些搞不清剧情走向了。
程悠然是女主，喜欢厉瑾煜，但奇怪的是厉瑾煜身上并没有写着男主两个字。
明明最早遇到厉瑾煜，可对于他是什么定位，脑海里什么也没有。
她有些混乱了。
三人没有说太久，因为想要和厉瑾煜说话的人还很多。
程悠然依依不舍的离开。
发布会很快正式开始，文柏作为主要策划人，简单说了开场白就到了厉瑾煜上台说话。
低沉磁性的嗓音，清晰的语调，简单明了的句子。
他站在台上自信从容，闪闪发光。
他的讲话在掌声雷动中结束，接下来就是机器人展示环节。
苏茶也挺想去看机器人展示的，但她还要继续跟着厉瑾煜。
两人刚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就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谈话内容似乎还提到了厉瑾煜的名字。
苏茶下意识看向厉瑾煜，用眼神问他是走还是偷听。
厉瑾煜听到声音有些耳熟，拉着苏茶的手腕靠在墙壁上偷听。
“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厉爷?”
“悠然，爸爸知道你喜欢他，但他明显就对你不感兴趣，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结果，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你上次表白不是被拒绝了吗，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他只是还不了解我，等我们熟悉了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
“唉，随你吧，但不能太过了。”
“爸爸最好了。”
两人谈话结束，很快就离开了。
靠在墙壁上的厉瑾煜和苏茶也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
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