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安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强强，责备地眼神看着几个学生。
但是李强强手指着娃娃，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会使劲的哭。
李惠红则误会了以为儿子看上了布娃娃，想要。
“就一个娃娃而已，妈给你买一个就是了，别哭了。”
结果李强强听到妈妈要给他买一样的布娃娃，刚缓过来突然哭的更厉害了。
“李惠红，你还打不打了？！”
小卖部里面不停有人催促李慧红回去打麻将。
“就是，你要是不打了，我可就上台了！”
“要我说，小孩就是麻烦，走了个闺女，又来个儿子，真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闺女还能卖钱，儿子除了能传宗接代就是个花钱的。”
陈佳佳听到直接冷脸，“放你妈的狗屁！”
何勇成扯了扯陈佳佳的袖子，“小点声。”
他们来还有正事要干呢。
陈佳佳黑着脸甩开何勇成的手，双手环胸。
李惠红急着回去打麻将，但是李强强还在不停地哭。
李惠红直接扯住李强强的衣服，用力推了一下，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李强强踉跄着站住，被吓的瞬间噤声，眼中蓄满泪水却不敢让它掉下来，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陈佳佳趁机拉住李强强的小手，轻轻护住他，蹙眉故作伤心地看向李惠红，“您就是李慧慧的妈妈？”
李惠红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李慧慧的名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身体直接僵住，愣了好几秒也没有接话。
“阿姨？”
陈佳佳不留痕迹的跟何勇成对视了一眼。
【香香，这小孩哭的好可怜。】
温以言听到苏酥的话，下意识低头看向李强强。
只见李强强躲在陈佳佳身后，小身子还在颤抖，一双小手这会紧紧的抓住陈佳佳的衣摆不放。
显然是一副害怕的模样。
陈佳佳还在和李惠红交涉，苏酥则靠在温以言身上视线乱飘。
【芜湖，这附近还挺多鬼魂的。】
【啊呀，李惠红身后好像有一只鬼，像是在水里淹死的，身上还在滴水呢！】
温以言抬眼看去，却看不见布娃娃描述的鬼魂，只能看见李惠红旁边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卖部老板。
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温以言垂眸看了眼布娃娃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布娃娃看过来时瞬间移开视线。
【香香？】
【难不成又听不见我说话了？】
【也对，不然这边这么多鬼魂，香香要是能看到，早就缩进我怀里了。】
温以言：“......”
谢邀。
【上次是香香亲了我的眼睛才突然能看到鬼魂，这次要不换我来亲一下香香的眼睛！】
温以言抿嘴，莫名感觉布娃娃呆滞的眼睛都以为这个想法变亮了几分。
还没等布娃娃行动，温以言直接把布娃娃塞进书包里，再将注意力转回陈佳佳那边来屏蔽耳边聒噪的声音。
“阿姨，我们都是李慧慧的同学，听说她出事了，我们就想着来看望一下您。”
陈佳佳一边说一边掐大腿挤出点眼泪，“我们，我们都很想慧慧。”
李惠红眼神闪躲，刚想说什么打发他们走，陈佳佳注意到她的意图直接无声哭泣，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看的何勇成心里一揪，差点就信了。
“事情太突然了，我好几天都缓过来，我平时和慧慧的关系很好，就想去她生活的地方看看......”
小卖部老板直接心疼坏了，赶忙帮着说话：“是啊，你看着小姑娘伤心的，你就带她去看看，不然怕是要走不出来了。”
何勇成立马接话，“是啊，她因为李慧慧的事情，都已经难过的两天没吃饭了。”
周围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劝李惠红。
李惠红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去家里坐。
“那行吧。”
李慧慧的家里很破旧，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地板上的木板已经松动，踩上时会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餐桌上都是堆了好几天的方便面盒子，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温以言有些崩溃的叠加了一层口罩。
好脏。
好臭。
好乱。
想死。
苏酥从书包里探出半个脑袋，睁着大眼睛仰头看着温以言。
【香香这样真的不会窒息吗？】
【嘻嘻嘻，好开心什么也闻不到～～】
李惠红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尴尬解释道：“我这一个人带小孩没时间打扫，家里穷吃不起什么好东西......”
李强强则因为害怕布娃娃，不敢跟他们呆在一块，还没上楼就已经跑走了。
屋子一下四个人显得格外拥挤，这房间连坐的地方都凑不出四个。
何勇成下意识说：“这哪住的下三个人？”
他一个人住都够呛。
李惠红听见后脸色难看。
陈佳佳推了何勇成一下，他才摸了摸鼻子闭上嘴。
他知道李慧慧家境不好，但是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
不仅环境差，似乎待遇也低到泥里。
“这就是慧慧平时住的地方啊。”陈佳佳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是啊，在慧慧小时候我就跟她爸离了婚，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小孩长大，给他们吃给他们穿，还要送他们上学，有时候家里连水电费都交不起。”
李惠红说着说着试图做出伤心的表情，但是做出来却很狰狞。
陈佳佳强忍着不适，感叹道：“那您也太不容易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那该死的她爹欠一屁股债，然后直接逃跑了，我们也不至于过上这样的日子，幸亏有闺女帮我，不然还不到能不能活到现在......”
【原来那只鬼魂是李慧慧的爸爸呀。】
苏酥的突然出声，让温以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温以言抬眸盯着李惠红身后，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想象出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眼睛死死盯着李惠红的鬼魂。
李惠红突然对上布娃娃的视线，似乎从布娃娃呆滞黑色眼珠中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心跳一滞。
“怎么了，阿姨？”
李惠红缓过神来，呼了口气，双眸不受控制的疯狂乱眨。
定眼一看，布娃娃眼神依旧呆滞，抱着布娃娃的男生眼眸倒是清澈好看。
李惠红喝了口水，哑声道：“没事，没事，年纪大了就是这样。”
陈佳佳和李惠红聊天，配合她演出。
温以言则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这脏乱差的房间，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