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勇成的背后趴着一只鬼耶。】
温以言僵住，抬眼往何勇成的背上看过去。
什么也看不到。
刚出校门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这会儿天已经黑了。
温以言松开捂住布娃娃的手。
【哎呀，那只鬼魂不见了。】
温以言：“......”
他听不见他听不见。
他又聋又瞎。
陈佳佳揉了揉脚腕，抱怨道：“边江湖还有多远？”
“再走半小时吧。”
陈佳佳：“......为什么不打车去？”
何勇成尬笑了一声：“这不是忘了吗？”
等他们骑自行车到边江湖的时候还不算很晚，零星有人在边江湖附近上散步。
苏酥双眼盯着边江湖。
【这黑气越来越多了。】
上次来看的时候，只是湖面上布满了黑气，这会儿已经隐隐有往外面扩散的样子，以这个速度，怕是再过几日马路上都是黑气了。
【嘤嘤嘤。】
【好可怕。】
何勇成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也没什么呀，就普普通通一个湖。”
“是啊。”
陈佳佳也觉得有点无聊。
只有温以言觉得诡异，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听到布娃娃的话。
心里有了暗示才觉得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
桥底下突然传来尖叫声。
何勇成和陈佳佳对视一眼，急忙顺着小路跑了下去。
温以言只好跟上。
【冲冲冲！！】
苏酥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个正在湖边散步的女生倒在地上，尖叫着指着一个漂浮在湖面上的尸体。
何勇成看清楚后也吓得叫起来，连忙躲到温以言身后。
陈佳佳扶起摔倒的女生，脸色这会儿有些苍白。
温以言瞳孔颤抖，拿出手机报警。
可能是最近被布娃娃吓多了，这会儿反倒是镇定很多。
【死人了耶。】
【嘤嘤嘤。】
【真可怕。】
温以言：“......”哪有你可怕。
警车很快就赶了过来，给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又是边江湖，这都第几次了。”
“行了，别乱说话。”
温以言几个人作为目击证人也被警察拉着问话。
散步的女生被吓的不行，这会儿说话都有些混乱。
但大概是，本来在散步一转头就看到了。
何勇成两条腿都抖的不行，“我们是听，听到尖叫声然后跑下来，就，就看到了。”
苏酥则一直看着被抬出来的尸体。
“先带回去。”
尸体没一会就被盖住抬进了车里。
【啊，好可怜。】
【身体都泡肿了。】
陈佳佳交代完，突然说道：“警察叔叔，我们是长春中学的学生，我们班有个叫李慧慧的同学——”
“李慧慧？”
法医摘下手套，眼神扫视了面前的几位学生，视线在布娃娃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才收回视线，突然道：“李慧慧不是淹死的。”
“清明！”警察警告地看了赵清明一眼。
李慧慧也是这位法医一手鉴定的。
警察看着几位学生，安慰道：“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早点回家吧。”
陈佳佳突然哭了起来，抽泣道：“李慧慧是我很好的朋友，她突然出事之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也不想活了！”
苏酥震惊地看着陈佳佳。
【哇！】
【真嘟假嘟？】
何勇成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到了，但很快接收到陈佳佳的信号，附和道：“是啊是啊，她们俩平日玩地可好了，不然也不会拖着我们硬要来这边江湖看看。”
“呜呜呜呜呜。”
负责的警察还是个小年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医站了起来，突然道：“你们都是李慧慧的同学？”
“是的。”何勇成率先开口。
“刚好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他们，把他们一起带回我那去吧。”
这里资历最老的就是法医赵清明，警察只好应下。
然后温以言就被迫坐了一次警车。
何勇成这会儿倒是激动了起来，暗搓搓给陈佳佳比了个大拇指。
温以言和法医坐在一辆车。
法医看了温以言一眼，突然说道：“你很在意这个布娃娃。”
温以言愣住，没有接话。
赵清明轻笑一声，“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
【嘤嘤嘤。】
【香香很在意我！！】
温以言将布娃娃塞回书包里，拉上拉链。
“布娃娃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不是。”
赵清明看了一眼书包，沉声道：“既然这样，别离的太近了，现在可能还没什么，以后就说不准了。”
这话一出，苏酥立马炸了。
【坏人！】
【我才不会害香香呢！】
坐在前面的警察小哥开口解释道：“不用在意，清明他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他还是个很厉害的法医。”
温以言抱紧书包，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法医是能看到什么吗？
他知道这个布娃娃有问题？
那他应不应该问一问？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温以言一行人被找清明带到他的工作室。
手术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何勇成看到直接干呕了起来。
温以言瞥过视线，却发现赵清明时不时就会盯着他的书包。
赵清明收回视线，没一会就有人把刚刚发现的尸体搬了进来。
“进来吧。”
何勇成依旧躲在陈佳佳的背后，脸色一片苍白。
赵清明戴上白色手套，示意他们随意坐。
可这里根本没有座位。
除了病床，但那貌似是给尸体躺的......
【我也要看！！！】
【放我出来！！】
温以言抓紧书包，对上赵清明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是没有把布娃娃放出来。
这个人太奇怪了。
“你们跟李慧慧根本不熟吧？”
赵清明跟温以言一样戴着口罩，但是眼睛似乎是笑着的。
陈佳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没事，不用紧张，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但是——”
赵清明突然弯下腰跟陈佳佳平视，“好奇心太旺盛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陈佳佳有些害怕地退后一步。
温以言突然开口道：“您找我们，是想问什么吗？”
赵清明站直身体，“当然，李慧慧跟其他尸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何勇成虽然害怕，但还是好奇李慧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淹死的，”赵清明拿出一张报告递给他们，“她在掉入边江湖之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