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凤鸣醒来后感觉浑身都被碾压过一样，他都数不清究竟经历了多少次才到结束。
甚至于结束他都没印象，完全是做爱做到断片了。
一睁眼就看见聂书易抱着他在出神。
“义父……”
柏凤鸣一出声就发现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聂书易赶紧给他拿水喝，然后有点尴尬道：“那啥……我问问你意见啊。昨天我……都怪我禽兽不如，这事怪我。你要是不愿意跟我那也没事，我……”
柏凤鸣刚咽下一口就睁大眼睛看着聂书易。
手一抖，盛水的容器就掉身上了。
聂书易忙不迭给他身上阴湿的褥子拿开。
柏凤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聂书易，脸上表情受伤。
“义父是在欺负我？”
“啊？”
聂书易懵了，不知道啥意思但先把人抱怀里哄哄再说。
柏凤鸣的眼神像是在控诉，语气绵软可怜。
“怎么能无所谓的态度呢……如果我不愿意义父就不能争取一下？怎么能说没事……”
“我对义父来说究竟算什么？”
聂书易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偏偏柏凤鸣每句话都是软绵绵的诉说着受伤和失落。
他这不是秉承着尊重对方但想负责的态度问问意见嘛。现在不就是在争取吗？
他家崽想哪去了？
聂书易摸不着头脑地回应着：“你是我的崽，那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不也得跟着我？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不是，那这种事我肯定得按你的意愿走。我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对自己崽耍横。”
聂书易一边说一边理思绪，把刚才柏凤鸣问的话都好好捋捋回答。
“我是觉得咱俩过挺好的，你说是不？我现在就是在争取，问问你的意见嘞。”
“你瞅瞅你没来之前我都单着嫩长时候，反倒是你幼崽期就有人来说亲，所以我得多看着点你才行。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咋哩？咋你老是觉得我对你心不诚嘞？”
柏凤鸣委屈瘪嘴，“你对我好是因为你把我当你儿子。”
聂书易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嗐了一声。
“那以前是这样想嘞，但儿子不能干那事你知道不？那我都干完了，肯定不是还只把你当儿子。我都有反应嘞，那身体不会骗人是不？”
柏凤鸣吸吸鼻子，闷着声音。
“那我不愿意，你要去找别人？”
“那不中，你不愿意我也不找。那你也不准找嘞，我看中的人，我得看紧。我不强迫你，我还不能强迫来说亲的滚蛋哩？老子拳头硬着哩。”
聂书易说完就被柏凤鸣柔软的唇瓣堵住，唇舌的纠缠让聂书易心跳的过分剧烈。
心快跳出来似的。
完蛋了，他不会得啥病了吧？昨个亲也没跳成这个鬼样子。
“聂书易，我愿意。你要对我负责啊……”
聂书易闻言眉开眼笑，原本凌厉的眉眼都被软化温柔。
“中。”
聂书易本来就宠柏凤鸣宠的紧，现在儿子变老婆宠的更紧。
现在是把人藏着不愿意带出去给别人看一点了，那是他的老婆，那其他灵兽看个屁。
柏凤鸣平日里是真的乖顺，哪怕是做那事的时候都会乖乖配合聂书易的喜好。
聂书易做的狠了，柏凤鸣也就是哭着绵软说着“不要”之类的话。
不得不说，单身久了的人对某件事毫无节制。精力过分充沛，好像要把以前攒的通通释放一遍。
小凤凰身上的红色印痕都没有彻底消去的时候，每每都是旧的稍微淡点，新的就来了。
两人对只有彼此的生活都很满意。
好像对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变故出现在雌性孔雀找上门来，原来的剧情里孔雀得悟这件事柏凤鸣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就是凤凰神鸟，孔雀再怎么得悟飞升也不可能站到他头上撒欢，也就是说聂书易想争强好胜也不需要强行破开境界飞升。
本以为是上门挑衅，结果是俩孔雀得到的心法有残缺，其中那只雄性孔雀已经误入歧途了。
聂书易闻言冷漠问道：“那关俺们啥事？”
雌性孔雀含泪跪拜，“我族世代供奉神鸟凤凰，望神鸟今日出手相助。”
聂书易心想这不是道德绑架嘞？我们供奉你那么多年，遇到难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好意思？以前跟老子不对付的事你都忘记了！这是我的人，凭啥帮你啊？你们那点供奉值啥钱，我也能供，还比你们供的好嘞。”
雌性孔雀来求的本来就不是聂书易，一听聂书易总是插话就气急了。
“无知恶龙，神鸟怎么会是你的？你敢玷污神鸟，你断然会遭天谴！”
柏凤鸣原本是想去看看那雄孔雀出什么事了，结果一听到对方对聂书易如此说话，眉头皱着很是不悦。
“天谴来了，有我挡着。不死鸟的名头不是假的，不麻烦你费心。”
雌性孔雀难以置信地望着柏凤鸣，眼里淬上恶毒。
“你竟要弃孔雀一族于不顾！我族世代忠心，你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你算什么神鸟！”
聂书易一听不乐意了，捋起袖子就准备干架。
“找死的玩意儿，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没走出去就被柏凤鸣拽住，柏凤鸣轻轻摇头。
“我是不是凤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不如你意便恶语相向，你的供奉，心并不诚。”
“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不如回去想想办法。贪心不足，注定自食恶果。”
“……”雌性孔雀听到那句“贪心不足，注定自食恶果”后身体一颤。
像是抽走了生机一样瘫软在地。
好半晌才自己撑着站起来离开。
聂书易一直等着打架嘞，结果架没打上，那孔雀比挨打好不到哪去。
“啥意思？她咋走真痛快。”
“世上没有那么多捷径可以走，收益和风险并存，当选择赌一把的时候就要有做好失去一切的决心。”柏凤鸣很平淡地说着，就像他知道自己继承不了帮派，但那个养子也没有继承的资格。
他得不到的爱，怎么能任一个外来者随便抢走？
拿命设计，深入局中。
最终他失去的只是性命，可对方要失去的不只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