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你说虚空到底是什么？”
研究累了，鹤熙和凯莎坐到一旁休息时，鹤熙突然开口问道。
凯莎抿口茶，眼神飘忽，轻松随意的道：“谁知道呢。”
“也许虚空只是卡尔假想出的敌人而已。”
鹤熙的眼神则凝重起来，她严肃的道：“男人婆，你说，虚空有没有可能是指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凯莎闻言放下茶杯开始按照鹤熙的思路进行思考。
鹤熙也不打扰她。
这是她在遇见路法后就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已知宇宙有137亿年的历史，其中诞生了无数的文明。
可现在已知宇宙内存在最久的神河文明，也只有二十万年的历史。
那其他的文明都去了哪里呢？
鹤熙的猜测是毁灭。
那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毁灭了他们呢？
死神卡尔把那样未知的存在定义为终极恐惧。
路法的到来却又给了鹤熙另一种猜想，那就是会不会是人为毁灭以前的文明呢。
会不会有一群人在已知宇宙之外观察着已知宇宙，定期收割已知宇宙的文明果实。
良久之后，凯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鹤熙，轻声道：“不可能。”
“我还是坚信虚空并不存在。”
鹤熙疑惑的看着凯莎。
“男人婆，理由呢？”
她不知道凯莎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虚空并不存在。
凯莎抬手召唤出一片星空光幕，指着上面的星空解释道：“卡尔把未知宇宙和生物统称为虚空，这也是我们对虚空的定义。”
鹤熙点点头，没错呀。
凯莎再次挥手，在星空外又模拟出一片星空，但两方星空并不挨着，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黑暗。
凯莎继续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路法的存在是真实的。”
“他也说了自己来自于另外一片世界。”
“这里请注意，他说的是世界，而不是宇宙。”
着重说的世界二字瞬间鹤熙就理解凯莎的想法，但这也让她更加接受不了。
鹤熙直接站起来，身上流出大量的冷汗，一边走一边道：“按照男人婆你现在的逻辑，未知存在的生物叫做虚空。
而路法来自于另外一片世界，真实存在，不能叫虚空。
这样说来，路法是代表有另一片世界存在。
这突然多出一片世界，比多出一片宇宙要恐怖的多好吧。”
鹤熙满脸的惊恐，不是她养气功夫差，实在是凯莎的理论过于恐怖。
鹤熙相信，死神卡尔，烈阳，凉冰都是和她一样的想法，认为路法来自于另一片宇宙，而不是世界。
凯莎看鹤熙惊恐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她先让鹤熙坐下，冷静冷静，然后继续道：
“我们先不讨论另一个世界的问题，先继续讨论虚空。”
“卡尔恐惧虚空的虚空，是因为他觉得虚空代表着未知，代表着更高的科技，更辉煌的文明，更强大的神明，也代表着毁灭。”
“但在我眼中他这些形容都是对未知的恐惧，这也是我不曾阻拦他进行虚空研究的原因。”
鹤熙听的有点愣，这是她第一次听凯莎讲她对虚空的真正看法。
以前的凯莎都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虚空并不存在，已知宇宙天使最强。
凯莎不在意鹤熙的想法，继续道：“在我看来，已知宇宙过去灭亡的原因基本可以归结为两种，天灾与战争。”
“天灾就像神河文明的太阳爆炸。”
“战争就像我们和恶魔的圣战。”
说到这里，凯莎的面容逐渐严肃起来，她盯着鹤熙，认真的道：“鹤熙，如果虚空代表未知的文明，虚空神明代表着强大，虚空代表着毁灭，那你觉得在我们和恶魔战争中消亡的文明眼中，我们天使和恶魔，算不算虚空？”
凯莎的问题让鹤熙陷入沉思。
如果以目前死神卡尔对虚空的定义来看，那天使和恶魔对于一些弱小的神明也就是虚空。
接受凯莎的理论后，鹤熙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所以在男人婆你眼中，死神卡尔研究的虚空武器，其实只是一种更高的科技而已。”
鹤熙算是明白为什么凯莎在研究出次生物引擎就不再关心卡尔的原因了。
只是更高的科技而已。
凯莎点点头，自豪的道：“没错。”
“卡尔的虚空武也好，银河之力的反虚空能力也罢，其实都是科技的一种。”
“哪怕它们加上了虚空二字，在我们眼中也增加不了任何神秘感，因为我们天使也能创造。”
想通后的鹤熙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
“那男人婆你觉得卡尔所说的虚空时代，迎接虚空神明算什么？”
“你就不担心虚空神明毁灭一切吗？”
鹤熙好奇的看着凯莎。
凯莎的神色更加不屑了。
“虚空神明降临，无非就是又一次的形体战争而已。”
“假如真有虚空文明，无法就是掌握更好科技的文明而已。”
“他们要打，我们天使就陪着。”
“他们要讲和，我们就和他们建立沟通。”
“一切的最后，无法就是这两种结果而已。”
“就像我们和路法的关系一样。”
最后凯莎补充的一句让鹤熙彻底清楚凯莎内心的想法。
“男人婆你不愧是诸神之王，永远都这么霸气。”
鹤熙忍不住感叹一句。
凯莎笑两声，并未在意。
二人又进行了一会研究便分开。
来到路法床边，看着已经彻底恢复，正在沉睡的路法，凯莎眼中浮现一抹温柔。
她想找男神的心越来越重了。
清晨，路法迷糊的从床上醒来。
揉着如宿醉一般疼痛的脑袋，路法回想着昨天自己暴怒后对彦做出的事，忍不住吐槽一句：“彦，你真是损人不利己。”
“哦，那要不要让你打彦一顿出出气呢。”
平淡的声音在路法耳边响起，路法瞬间警觉的看过去。
看到门口处凯莎才松口气，不满的道：“你们天使怎么都喜欢吓唬人。”
“而且，你这突然闯入别.........”
后面的话被刚反应过来的路法咽回去。
看着房间内陈设，路法意识到这是凯莎的房间，他只得一脸尴尬的对凯莎道歉。
“抱歉抱歉，刚才没反应过来。”
凯莎摇摇头，并未在意，随手扔给路法一颗蓝色药丸。
路法接住后，凯莎淡淡的道：
“这是我和鹤熙模仿贪嗔痴三罪影响基因做出的抑制药，应该能缓解你的痛苦。”
路法用好奇眼神打量这颗蓝色小药丸。
抑制药吗？
“你们不是无法研究我们的基因吗？”
路法先吞下，跳下床，奇怪的问道。
凯莎带着路法向楼下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回道：“模仿结果，然后进行反向研究。”
“你感觉怎么样。”
路法感受一下基因中的贪嗔痴三罪。
它们此时给路法的感觉是有些疲倦。
就像即将冬眠的熊一样。
路法看有效果，下意识调动意能，催动正气，结果很不错，有反应，
“很不错，我已经能调动一些正气了。”
路法是真开心啊。
正气啊。
他好多年没有用过了。
凯莎开心的点点头，有效果就好，不枉费她昨天拉着鹤熙加班一宿。
这一宿，她的知识宝库和鹤熙的天基系统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