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没在宋秉义办公室待太久。
宋秉义似乎也不强留他。
两人聊到艾薇儿后没了话题，聂枫起身告辞。
宋秉义客气地送到门口，说了句“有时间常来坐坐”，关上了房门。
不远处是lisa的办公室，聂枫敲了两下，推门走了进去。
“你还没走？”
Lisa立在办公室，似是要出门，见聂枫不请自进，倒也不见怪，随手指了指座椅说：“我出去送份文件，你自己坐会儿吧。”
聂枫点点头，拿起lisa办公桌上的茶杯，毫不见外地喝了一大口。
Lisa瞪了聂枫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装修简洁，除了办公桌和座椅，就是一排文件柜，柜内满满当当放了不少文件和书籍。
聂枫随便抽出几本扫了两眼。
要么是英文，要么是德语，都是他看了头就大的洋文。
“Lisa真是个人才啊！”
聂枫放回书籍，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是存在巨大差距的。
Lisa顶多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凭真才实学在集团担任技术顾问，还挂名董事长助理。
连宋秉义廖志杰等人都高看尊重这位大姐。
而且，绝非是聂枫这种“狐假虎威”关系上的“高看”。
“Lisa姐，你真棒！”
Lisa回来后，背对聂枫将文件放入柜中时，聂枫不合时机地冲着她的挺翘身躯点了个赞。
“德行！”
Lisa理所当然地错会了聂枫的点赞缘由，走过来斜视聂枫问道：“找我有事？”
“没事！”
聂枫也不解释“误会”，吊儿郎当道：“想你了，想和你多待会，不行吗？”
“随便！”
Lisa坐回自己座椅，低头心无旁骛地忙自己的工作。
两人在一起原本就没太多共同话题，刚又在会议室开会时聊了不少。
而今面对面而坐，真没什么可说的。
聂枫丝毫不觉得尴尬，翘着二郎腿摆弄手机，玩起了游戏。
Lisa也拿他当外人，而是视作“”空气”，丝毫不分神地盯着电脑，时不时“噼里啪啦”敲几下键盘。
“Lisa姐......”
坐了几分钟，聂枫探身问Lisa：“你那位九叔还在汉江吗？”
“不知道！”
Lisa摇了摇头说：“九叔的行踪我也搞不清。”
“咦？”
Lisa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盯着聂枫问道：“你是不是挨了九叔揍，惦记着找回面子啊？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聂枫“哼哼”了两声，服气地没反驳。
略微思量了片刻，他又问Lisa：“薇薇姐最近怎么样？”
Lisa盯着电脑屏幕，随口道：“你自己找她问去啊！”
“我觉得她变了！”
“嗯？”
Lisa将目光再次转向聂枫，盯了几秒，微微点头：“我也觉得她好像......”
“算了！”
Lisa再次看向电脑屏幕，告诉聂枫：“最近我比较忙，和她来往并不多。
你要想知道什么，最好当面去问她。”
“对了！”
Lisa似乎想起了什么，郑重其事地劝告道：“小枫，你可别觉得艾薇儿称呼你小弟弟，就认为她很随意。
她这人...心思挺深的。”
“是吗？”
聂枫饶有兴趣道：“深不深的，探一探才知道。”
“咋不听劝呢？”
Lisa挥手给了聂枫一巴掌，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从抽屉里掏出一袋面包，顺手丢了过来。
解释说：“我要赶一份文件，中午不能陪你去食堂。
你要想在这儿继续待着，就和我一起啃面包吧。”
“我吃不了这苦！”
聂枫将面包退回给lisa，起身告辞。
路过艾薇儿办公室，房门虚掩。
聂枫停下脚步，思量着要不要进去，却听到艾薇儿像是和谁在打电话。
隐隐听到她称呼“肖总”。
肖华成？
聂枫眉目猛然一紧，刚想贴近细听。
却又听艾薇儿说了句“谢谢”，随后响起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哒哒”声响。
聂枫赶紧疾步向前，快速朝楼道口走去。
等他刚消失在楼道，艾薇儿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艾薇儿下意识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楼道口，略有所思地顿了几秒，方才侧身走进旁边的大办公室，招呼同事去食堂。
聂枫来到停车场，在车内点燃一根烟，细思量艾薇儿和肖华成勾搭在一起的可能性。
等他驱车准备离开时，恰好遇上艾薇儿和同事说笑着走向食堂。
聂枫降低车速，盯着艾薇儿丰腴妖娆的身姿，缓缓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艾薇儿的同事发现了“尾随”的奔驰越野车，纷纷回身好奇地指指点点。
艾薇儿故作镇定，倔强地一直向前，不回头看聂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