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
聂枫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薛佳宁”，却“睁眼瞎”地问人家：“你是哪位啊？”
“我......”
薛佳宁被聂枫问得下意识“我”了一声，便没话了。
只剩下了她被人轻视后羞愤的气恼喘息声。
“说话！”
聂枫憋着笑，等了几秒后，语气不耐烦地再次发问：“你到底是哪儿位？
不说话，我可挂了！”
“别挂！”
薛佳宁急吼吼地喊道：“我...我是薛佳宁。”
“薛佳宁？”
聂枫故意怔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原来是薛同学啊。
你又想来我手下了？”
“是啊！”
薛佳宁说：“聂助理之前答应过我，六月份之前，随时都可以吗？”
“没错，这话我说过。”
聂枫承认自己的承诺，不过也强调：“上次薛同学不是说我耍流氓，想玩你吗？”
薛佳宁犹豫着解释说：“我...我相信聂助理不是这样的人。”
“那可不一定！”
聂枫“嘿嘿”地笑了两声，又一本正经地说公司最近在降成本，不打算再招新员工。
“不行！”
薛佳宁急道：“哪怕不给我发工资，我也要去！
聂助理承诺的事，不能反悔！”
“是啊，是啊。”
聂枫懊悔道：“我当时肯定是见色起意，昏了头，才会给你承诺。
这样吧，你周三先来公司面试。
至于岗位嘛......
我再想想办法吧。”
说完，他唉声叹气地挂断了手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薛佳宁想来公司，是预料之中的事。
上周五晚上，在肖华成手机qq上，聂枫不但看到了苏彤的聊天记录。
还看到薛佳宁化名“粉色小猪”与肖华成的对话。
肖华成是真想把这位“探子”安插到他身边啊。
来就来吧！
聂枫可以承人之美，但过程绝不会太轻松。
况且，刚才他所说“降成本”的借口，也是事实。
两天后，周三。
“降成本”的事，引起了大“风波”。
聂枫一早来到公司后，瞧见办公楼大厅外聚集着不少人。
走近一瞧，发现大家正指着墙面上的一张“少儿不宜”的漫画，嘻嘻哈哈地热聊着。
虽说是漫画，但人物形象很有特点，一眼就能识别出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分别是谁。
那位躬着身子，扭曲着脸，咧着大嘴，回头看向身后男人的妖艳女子。
必是“浪女”包钰。
而身后那位鹰勾大鼻子的男人，除了刘忠实，还能是谁？
有人说：“包钰能白让刘忠实玩吗？
这狗逼肯定花公司的钱，满足自己的私欲啊。”
“艹特么的！”
有人恨声附和着骂道：“给我们降福利待遇，省下来的钱，都特么喂狗逼了。”
“这浪女x不大，胃口真特么不小啊。”
“那可不！”
有人酸里酸气地说：“你们没瞧见人家走路时，屁股都特么能甩上天了吗？
要是我有权力，我也拿公款喂她。”
“都躲开！”
两名安保人员急匆匆跑来，驱散众人，撕掉了漫画。
有人笑着起哄说：“撕这张管什么用？
好几个车间都贴了。”
“艹！”
安保人员怒骂了一声，火急火燎地朝车间方向跑去。
“太不像话了！”
聂枫一脸正义地嘟囔了一句，走进了办公楼大厅。
“聂助理！”
前台小姐陈丽娜冲聂枫招了招手，将手里的一张褶皱的漫画递过来。
嘟嘴道：“太下流了，这张是贴在公司大门口的。”
“下流你还留？”
聂枫冲陈丽娜邪魅一笑，将漫画板正叠好，揣进了自己兜里。
“讨厌！”
陈丽娜探身凑过来，指着旁边的会客室说：“上次来面试董总助理的女孩，又来了。”
“这么早？！”
聂枫看了看时间，刚早上七点半。
薛佳宁这是真着急了啊。
会客室内，薛佳宁翘臀搭在一张桌子上，正一脸惬意地品着手里的咖啡。
精美的咖啡杯上，带着纯臻乐园Logo。
这说明，她平日里的生活挺“小资”。
薛佳宁参考图
“薛同学，这么早？”
聂枫走进会客室，一脸笑意地和薛佳宁打招呼。
“聂助理！”
薛佳宁快速将屁股从桌面上躲开，瞪着明媚的桃花眼，笑道：“您给我机会，我当然要重视了。”
“哎！”
聂枫回身指着大厅门口，哀叹道：“你来时瞧见外面贴的漫画了吧？
这都是降成本闹的啊！”
“那种肮脏的东西，我没看。”
薛佳宁仰着俏脸，盯着聂枫一脸娇媚地问：“聂助理答应我的事，一定能办到，对不对？”
“你没看吗？”
聂枫不回应薛佳宁的问题，而是掏出漫画，冲她展示了一下，说：“艺术成分很高啊。
你怎么说肮脏呢？”
“我...我......”
薛佳宁瞅了一眼漫画，俏脸微微一红，低头捏着咖啡杯，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薛同学，你再等会吧。”
聂枫叠好漫画，重新揣进兜里，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这时，“浪女”包钰拧着身子，骂骂咧咧地走进了大厅。
包钰参考图
这位昔日总爱吊带搭配超短裙的“浪女”。
今天竟是深蓝色套裙配白色体恤，完全是纯“白领”的打扮。
好容易穿得像个“好人”了，却被人贴海报羞辱。
而且，刘忠实和包钰是叔侄关系，怎会搞这种破事呢。
真特么冤啊！
聂枫假装没看见包钰，扭头快步上楼。
“聂枫！你给我站住！”
包钰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追了上来。
包钰参考图
她拉住聂枫，气急败坏地问：“外面那些王八蛋说的事，你信吗？”
“不信！”
聂枫一本正经，还举起手，发誓道：“包科长和刘总，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咦？”
包钰瞅着聂枫一脸认真的模样，惊异道：“你咋这么肯定？”
聂枫神色坚定地说：“因为我相信刘总的人品！”
“算你识相！”
包钰压着火，松开了聂枫。
她原本想朝聂枫开炮，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识趣。
聂枫趁机“蹬蹬蹬”，大步上楼。
时间不长，身后响起了包钰的叫喊声：“聂枫！你什么意思？
相信刘总，不相信我啊？”
上午八点刚过，刘忠实召集各部门经理开会。
他铁青着脸，“咣咣”地拍着桌面，吼道：“谁特么指使的？
敢不敢和我面对面的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