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餐厅的时候人还不算太多，打好饭后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老宋，你们组的歌我听过，我觉得那段高音特别适合你，虽然没见过你跳舞，但你音色很好。你们组肯定把那段高音给你了吧，等晚上训练结束了我们一起研怎么样？”
“哦。”宋九莫淡定回，“没有。”
“怎么回事？”张腾一脸震惊：“没给你那给谁了？”
他实在想不到宋九莫那组还有谁能hold住那段高音。
“浩天传媒的李飞豪。”
李飞豪……
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分钟，张腾愣是没记起来是谁，可见李飞豪首秀表演毫无特点导致存在感低的可怜。
“我记得你们组除了你，其他六个都是F班倒数，他们能拿捏得住高音吗？”
“随便了。”反正她只想一轮跪。
嗯，就这样。
宋九莫璇饭璇的认真，表演排名什么的根本提不起她的兴趣，佛到没朋友。
张腾后知后觉相信了昨天晚上她的话。
“原来……你真想一轮跪啊。”他做练习生那么多年，参加了大大小小的节目也认识了很多人，像宋九莫这样的“丧系”学员他还是第一次见。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葛优躺形容的就是她。
宋九莫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然？”
张腾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我以为你在忽悠我，不想成团什么的只是公司给你的人设。”
现在张腾是彻底信了，若宋九真打算冲总决赛成团，绝对不会拿公演去赌。
粉丝们就是根据舞台表演来记住学员脸的，如果在分歌时候都不积极争镜头，人设立的再好没有人气也是白搭。
而宋九莫是真想走，越没人关注她她就越快乐。
“对了。”想到什么，张腾又道：“听说今年节目组准备做一个衍生节目。”
“那是什么？”
“你看过综艺吗？”
“没有。”宋九莫摇头摇的毫不犹豫。
“……”张腾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她：“你真二十岁？”
“不然？”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虚报了年纪。”起码少报二十岁。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本该青春有活力，而宋九却一天到晚随时随地的佛，脸上就差写个“丧”字了。
这几年各路综艺那么火，他竟然连综艺都不知道是啥，属实有代沟。
宋九莫给了他一个丧气眼神，眸子无光还带着点颓废，张腾连忙咳嗽一声，开始解释。
“就……几个人一起做游戏。”他只能这么和宋九莫解释：“具体是什么内容还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节目组已经在物色学员了。”
“一共有十期，没有常驻嘉宾，都是飞行嘉宾。每期会在学员里随机选择七八个人参与游戏。”
宋九莫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你想去？”
张腾难得脸红，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我、谁都想去好吗？不光有曝光的机会，还可以趁机圈一波粉。最关键的是，这是节目组的认可。”
尤其是第一期，节目组肯定会选一些成绩好、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亦或者首秀表演特别的学员，如果能被选中，真的算是认可。
…………
吃完午饭回到练习室，正式开始训练，一练就是一下午，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了。
“这个动作应该这样，不对……反了。”
“不行，这样会显得你很笨拙，不能这么跳，应该这样……”
李飞豪主动跳出来帮其他学员抠动作，几个人站在镜子前各种挑细节。
而无所事事的宋九莫瘫躺在旁边的软沙发上昏昏欲睡。
哦不，是已经睡着了。
李飞豪苦逼巴巴忙了两三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累的跟条狗似的，扭头就瞧见某处一道身影。
青年穿着印着“c”的训练服，以一种随意的姿势瘫在软沙发上，纤细的双臂环在胸前，脑袋歪在一侧，双眸紧闭，睡得香甜。
他有多狼狈，宋九就有多惬意。
李飞豪瞬间心里不平衡了，他努力告诉自己努力和成就肯定成正比，自己这么辛苦的训练，所以一定能坚持到总决赛；而宋九这种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不用多说定是首批淘汰名单中的人。
可……李飞豪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朝宋九莫走去，几个学员面面相觑后共同将目光落在宋九莫身上。
很快走到青年身边，李飞豪深呼吸一口气，打算抬脚把她踢醒，就在脚抬起来的那一刻，原本双眸紧闭的青年忽然睁开眼睛。
脸上没有刚睡醒时的困倦与朦胧，那双冷如冰潭般狭长邃眸中覆着一片阴翳，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李飞豪与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吓得他心底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狼狈地躲开她的目光。
犀利而充斥着危险的眼神转瞬即逝，轻轻一眨再睁开眼睛，眼底的冷漠彻底消失，就连刚才让人觉得格外压抑的威压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青年的眸落在李飞豪身上，目光缓缓向下，那条伸出来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眼眸微眯：“你想踢我？”
李飞豪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收起自己的腿，眼神飘忽，满是心虚。
“胡、胡说，我只是想叫醒你！”
宋九莫唇角轻掀，他的鬼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李飞豪咳嗽一声，立刻转移话题，占据上风：“我们都在辛苦训练，就你躺在那里睡觉！”
起身坐在沙发上，宋九莫：“我学完了。”
她没有歌词，动作也就那几个，很简单。
“那、你不能帮助其他人吗？”
宋九莫嗤笑：“是你让我们耐心等着你过来帮忙抠动作。”
下午李飞豪为组员叶向阳抠动作的时候，赵之振本想帮忙，却被李飞豪毅然决然拒绝，一直在说赵之振动作不对，自己都不会还想教别人，让大家安安分分待着等他来教就行。
“……”李飞豪一噎。
“不过。”宋九莫平静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舞蹈老师从未说过今天就要抠动作。”
今天才第一天，熟悉歌曲和舞蹈就行，还没到要抠细动作的时候呢。是李飞豪自己擅作主张，忽然说要抠每个人的细动作然后停止训练非得一个一个的教。
“……”李飞豪又是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