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芊一答应,就直接教起学来。
“此功法名为‘七步诀’,我刚才使用的是第一步‘行空千里’。”
季墨、杜伟和蓝冰连忙站起来,找各种借口离开。
“小师妹,师兄先去外面看看凌武学院的弟子。”
“小姐,这会到中午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过来。”
“我去外面溜达溜达,看能不能结识一下沧澜帝国的人。”
如此快的速度肯定是地阶功法,又哪是他们能听的,其实杜伟一点都不想离开,他也好想学。
但是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厚着脸皮跟着苏云芊,与包言他们和苏云芊的关系完全不可比。
这功法可以能当做传承传下去都不为过。
他就从未见过炼气期的修为能达到这么快的速度。
“站住。”苏云芊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威慑十足。
季墨三人脚步一顿,此时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功法我也只会第一招,你们只要发下天道誓言,学完之后不可传授给任何人,那么就可以留下来一起学习。”
“不过能不能学会,学到什么程度就要你们自己领悟了。”
苏云芊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立誓只是为了让三人不用产生负担。
“我愿意立誓。”杜伟第一个站了出来。
这种好事错过一次就是终身,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季墨和蓝冰也表示愿意学。
三人迅速立下天道誓言,苏云芊继续讲解“七步诀——行空千里”的要领。
她以前跟云齐他们都提过,将灵力注入双脚,并且利用风能提升行走速度,这只是最简单的方法,并不能一步就到达千里外。
“你们练习时要将体内灵力凝聚成一股重力,重力必须是自己能承受的最大范围。”
“这股重力和你们平日负重前行不一样,并不是让你们背着它行走,而是要将脚下灵力托举双脚向上,身上重力猛然下沉。”
“让两者相互碰撞,再顺着小腿移动至脚踝,最后化成一道灵力旋涡。”
苏云芊一边讲解,一边慢动作给大家演示。
“风力不可硬借,而是要借风的力量卸掉重力的沉坠感,再与灵力旋涡合二为一。”
“当你们能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行走间仿佛脚下踩着一片白云时,此功法才算大成。”
只见苏云芊只抬了右脚,九人眼前一花,没看到她怎么动作,人就出现在了门外。
“此功法不能一蹴而就,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自身的领悟能力了。”苏云芊让大家去外面各自练习。
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她当初开始学习时也是失败了无数次才成功。
“如果谁始终无法领悟其要点,只能说明这功法并不适合他,所以也没必要沮丧。就用我最初所说最简单的方法,虽然不能一步千里,但是也能提升速度。”
“我们知道了。”九人异口同声。
他们来到木屋外,按照苏云芊所说的方法开始练习。
然而,他们当时看苏云芊动作时觉得也不难,当自己将灵力凝聚成重力向下压迫,又需要用灵力托举双脚向上时,才知道到底有多难。
他们的双脚根本一步都迈不出去!
小木屋全都是分给了炼丹师,木屋外并没有建立院子和围墙,因此四周行走的人特别多。
他们看到九人如此滑稽的样子,都忍不住指指点点。
“这些人都在干嘛,鬼上身了?”一个赤霄丹宗的炼丹师抱着药篓路过。
“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旁边凑上来个景天学院的弟子,“凝聚重力压魄自己,又想托起自己不是自相矛盾吗,有病。”
九人没管外人怎么说,始终咬牙专心练习,直到天已完全黑下来,大家才停下来休息。
半夜。
大家都在熟睡时,突然响起紧密的铜锣声,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所有人同一时间睁开双眼,急匆匆赶往集结点。
“出什么事了,魔人来袭了?”
“不知道,肯定没好事。”
铜锣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的心跳也随着铜锣的声音加快。
苏云芊他们到的时候,集结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因都没穿弟子服,除了景天学院的弟子比较好认以外,其他人一时难以分辨是哪个学院的弟子。
苏云芊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站定,低声道:“看这阵仗,想必是魔狱半夜异动,已经进入前线的人请求支援。”
苏云芊的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便快步走来。
为首之人一袭染血的青色外袍,身上散发着从战场下来还未褪去的杀伐之气。
此人正是沧海学院的白晏长老,一位元婴中期的灵剑师。
他目光扫过在场神色各异的弟子,眉头微蹙。
白晏本想隐瞒实情避免造成慌乱,可前方惨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终究还是开口:“万魔渊比预想中的还要严重十倍不止,院长他们深陷内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里面的魔君魔将无数,堪比化神期的魔皇也有数十之多。
而这些魔皇上面还有统领者,可能存在魔帝或者魔尊。
因为魔皇都在内围,魔帝和魔尊甚至在万魔渊最深处,因此白晏没有说出来告诉大家。
苏云芊眼底浮现出担忧,她怕爷爷出事。
只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司言在就好了,苏云芊心想。
白晏话音顿了顿,语气凝重了几分:“我连夜赶回,一是为了代替化神前辈守护避护所,以防意外发生。”
“二是要劳烦几位夫子,即刻带领弟子前往前线救援,前线伤亡惨重,急需至少三十名炼丹师随行救治伤患。”
若是可以,他希望所有炼丹师出动。
但,显然是不可能。
炼丹师总共就只有百余人,赤霄丹宗的弟子占了大半,郝长老不可能把宗门精心的弟子全部送入战场。
白晏长老的话刚落,集结点便炸开了锅。
弟子们交头接耳,声音中满是不安和惶恐,特别是那些同样要奔赴前线的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