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别编故事。”
陈平安目光冰冷地盯着女人。
棋子？弃子？
啊呸！
老子还是陈龙象亲孙子呢，那俩老东西不照样糊弄自己吗？
爷爷哪来那么大面子？
“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
小兰却是一脸认真，“你应该知道，曾经的我，拥有全世界最厉害的情报系统，虽然，我被逐出昆仑墟，但是，我手里依然有一帮人。”
“人嘛，谁还没几个死心塌地的手下呢，你说对吧？”
陈平安皱了皱眉，没有反驳。
他也挺佩服小兰的情报系统的。
“可归墟之中肯定危险重重，让平安去，遇到麻烦怎么办？”
张灵儿见陈平安有所意动，她却担心了起来。
归墟，谁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里面有什么，难道就靠着雄鹰国一份不知道真假的报告去判断吗？
《山海经》的确对归墟有过记载，但那毕竟是一本神话故事。
“遇到麻烦就解决麻烦，遇到敌人就干掉敌人。”
小兰一脸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大夏国的强者，从来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你不用刺激我，这一套对我来说没用。”
陈平安淡淡瞥了一眼女人，“想要我去，也并非不行，小爷要面儿，让那俩老王八蛋亲自来请我，不然休想。”
“平安……”
张灵儿小声嘟囔了一句。
两个老王八蛋之中一个，就是她爷爷啊。
“我骂的是你爷爷，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对号入座。”
“……”
张灵儿没吱声，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行，我跟他们说，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就不打扰你们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小兰脸上就有了笑容，也不往男人怀里挤了，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平安，你真决定好了？我们都不知道归墟之中有没有危险，万一……”
女人前脚一走，张灵儿就忍不住了。
张灵儿当然希望陈平安能跟自己家里人搞好关系，但归墟那是神话故事中的地方，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任凭他们讲得天花乱坠，都只能是猜测而已。
“危险是肯定有的，不过，眼下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除了归墟，我们能找到别的地方进入吗？”
陈平安续上一根烟，狠狠嘬了两口，眸光深邃。
在小兰面前，在两个老王八蛋面前，陈平安可以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直接原地摆烂，不过在张灵儿面前没必要。
“也许，进了归墟之后，便能找到你父母了，答应过你的事情，岂能食言？”
“……”
张灵儿欲言又止。
女人什么都没说，张开双手，抱住了男人。
冰天雪地里，两个人的心是火热的……
……
“他同意了？”
破冰船上，小兰去而复返，小会议室里面，仅有小兰与张启航、姬长歌三人，王有容则出去了。
她的级别稍稍差了一些，没多大权力。
“同意了，不过。”
小兰双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小口，话锋一转，眼神戏谑地看着两人，“他的原话是，他要面儿，得你们俩去请。”
“还要老子去请他？”
张启航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把老子宝贝孙女给拐跑了，还要老子拉下脸去求他？”
张启航越想越气，尤其刚刚张灵儿离开之前，还跟自己吵了一架。
这盆水还没泼出去呢，就知道向着陈平安了。
两个人没领证儿，没办酒席，就这么光明正大住一块儿了。
宁愿住外面冰屋，也不愿意在船上好好休息，张启航能不气吗？
“去不去随你。”
小兰耸耸肩，不以为然道：“反正明天天亮以后，他就直接离开了。”
“对了，带着你孙女儿一块儿离开。”
临末了，小兰又在张启航心窝子上扎了一刀。
“我忒么的……”
张启航气得吹胡子瞪眼，鼻孔冒着粗气儿。
欺负老子到家了是吧？
他妈的！
当年，陈龙象那老王八蛋欺负自己，现在陈龙象孙子还忒么拿捏自己？
老张家天生被他们陈家克制了呗。
“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给不给诚意，就看你们了，困了，我找有容睡觉去了。”小兰才不管张启航气不气呢，她能给两边传话就不错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走了。
“艹！”
张启航破口大骂，抓起桌上的水杯想砸，最后又忍住了。
“老伙计，别生气了，咱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要不要跟那臭小子坦白吧，不，我建议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姬长歌憋着笑，“咱们要从大局考虑啊。”
“现在去？现在去你觉得合适吗？”
张启航老脸黢黑。
现在去干什么？看着陈平安祸害自己的孙女吗？
“呃，那明天就得赶早了。”姬长歌尴尬一笑。
“我忒么……”
“好了，老伙计，发火可解决不了问题。”
姬长歌赶紧岔开话题，“我们现在必须要加快步伐了，万一让雄鹰国抢了先，让龙居士抢了先，咱们可就被动了。”
“虽然我们都没进去过，但你想一想，连昆仑墟，连陈龙象都在乎的地方，能普通吗？”
“归墟之中，肯定会有危险，但也有大机缘。”
张启航慢慢冷静下来，听着姬长歌的分析，也跟着点了点头。
“对于明天进入的人选，你有没有想法？”张启航看向姬长歌。
白玉京与九局虽然同为大夏国的势力，严格意义上讲，九局比白玉京要强不少，要神秘不少，但要论古武高手的数量，还是白玉京占了上风。
关键，陈平安算白玉京的人，也算陈家的人。
谁进去，谁就承担风险，但同时，也能享受到红利。
“平安与灵儿肯定是要去的，就是小兰那个丫头，要她去吗？”
姬长歌看向张启航，“她的身份太多了，怕是连你也无法完全相信她吧。”
“哼！”
张启航冷笑连连，“可谁能阻止她去？不管她代表昆仑墟，还是代表陈龙象那老家伙，咱们貌似都无法拒绝。”
“而我们的确需要她提供情报，这个丫头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