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热度不断攀升。
前有宋纱创记录在线人数四千万，如有顾茸茸再创新高在线人数五千万。
热度直接突破三个亿。
甚至扬言不看顾茸茸的发明粉，如今也灰溜溜点开了直播间。
一看直播间画面，发明粉忽然想倒戈。
他们确实见识过了许多天才，可像顾茸茸这么小动手能力还这么强的，少。
而且顾茸茸还是以自己的能力来计算角度，这脑子得转的多快才行。
因为飞机的速度稍不注意计算错分毫，呈现出来的也将是另外一个路线。
而顾茸茸目前计算出来的全是正确的，因为是一条直线。
可他们又纠结，因为从一而终的粉半路转粉算什么回事。
索性他们潜伏在这五千万人中默默无闻，静静观察。
差不多的时候，宋纱叫了停，让他飞回训练场。
顾茸茸目前只能平稳的驾驶飞行，但这足够了。
因为宋纱的目的并不是现在就要顾茸茸开飞机多厉害，而是让他对飞机有个概念。
这样教茸茸研究飞机进度会快很多，他也会知道是基于什么原理。
起飞容易停飞难，飞机冲下来的力度大。
距离地面八百米的时候，宋纱出手了，并提醒顾茸茸：“闭上眼睛，背靠椅背。”
顾茸茸照做。
宋纱的停机技术自不用多说，前轮落地的时候稳稳当当，匀速前进缓慢停下。
从飞机上下来，顾茸茸耳鸣得厉害，宋纱看他小脸苍白知道他是什么症状，伸手帮他捂住耳朵。
这就是为什么在学会开飞机之前要坐模拟机的原因，必须先适应这种感受。
顾茸茸适应能力强，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缓过来了，可是顾家上下却没缓过来。
宁姜整个过程提心吊胆。
柳明婳紧紧地握着手机。
顾茸茸开飞机这事影响力几乎覆盖全国，直接把远在他乡的顾山昊都惊动了。
因为国会那边有个火箭研发实验需要他去看看，本已经退休了，但事关重大，顾山昊实在不放心便同意前去指导。
这不刚在回来的路上，便看见了新闻播报的四岁半崽驾驶飞机。
顾山昊越看越不对劲，推了推老花眼镜，新闻上的崽崽赫然就是他家茸茸！
顾山昊半秒没犹豫，直接拨通了老太婆柳明婳的电话去求证。
得到柳明婳肯定答案，顾山昊震惊得无以复加，更多的是气愤：“简直是胡闹！”
“茸茸这才多大，你们竟然让他驾驶飞机，这是能当儿戏的事吗？！”顾山昊越说越气愤：“这商瑜的新媳也真是胡来，是不是茸茸不是她亲.......”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柳明婳直接打断：“顾山昊。”
这一声全名叫得顾山昊当即闭嘴。
柳明婳嗓音能听出威严：“别越说越起劲，什么叫做胡闹？你是老眼昏花没看见茸茸成功驾驶飞机吗？”
“还有我警告你，别跟我说商瑜的媳妇不是茸茸亲生，那简直比亲生还亲生，你个死老头除了你的研究懂啥！”
顾山昊：“..........”
柳明婳：“当祖爷爷没祖爷爷的样子，你一年到头去看过茸茸吗？如今在这说风凉话，你才是胡闹的那个吧！”
顾山昊彻底被怼得哑口无言。
“废话不要多说，你今天必须给我回来。”
柳明婳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说：“回来之前叫你助理好好把小宋和茸茸的视频翻出来，多看看。”
顾山昊刚到嘴边的“是”，被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给掩盖了下去。
助理听见了全部，眼见顾山昊一动不动主动凑过去：“我帮您搜。”
于是，顾山昊踏上了看纱茸母子全集的道路。
而这边的柳明婳，叫宁姜赶快让顾商瑜去接这母子俩。
顾商瑜接到宁姜电话的时候，刚坐进车里。
他嗓音低沉暗哑:“知道，我现在就过去接。”
宁姜：“你对小宋上心点，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福气，娶到这么个宝贝疙瘩。”
顾商瑜漆黑的眼眸看向车窗外，他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别的话题：“您前面不是说想养兰花。”
宁姜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说起了这个，“怎么你也想养？”
顾商瑜收回视线，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墨色：“好像不用，家里有一株了。”
洁白而纯洁。
挂断电话后，前排的秘书憋了又憋，实在憋不住了。
他转过头：“顾总我们这是要去军区接宋老师吧？”
顾商瑜嗯了声。
秘书激动：“那能不能让我也进去瞅瞅，宋老师改装的飞机简直太牛逼了！”
顾商瑜：“什么飞机？”
秘书这才想起来，他们顾总从早上就一直在开会，对网络上的事完全一无所知。
那他得好好给他们顾总科普一下了！
“就是这个呀！”秘书激动万分，不难想象如果这要是跑车，他得蹿起来。
“您是不知啊，宋老师可牛逼坏了今天！”秘书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滑动，“今天顾茸茸也牛逼坏了，你知道吗你儿子四岁半直接开飞机了！”
秘书彻底放飞自我：“就问你牛不牛！就....就这个视频，顾总你看完千万不要惊讶，因为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他在那里叭叭叭，彩虹屁吹得天花乱坠，顾商瑜垂眸盯着视频。
一开始是宋纱在改装，随后是顾野铭首开触屏飞机，最后是——
整个视频被弹幕的“牛逼”二字遮盖，顾商瑜关掉弹幕，这才看清了里面的内容。
顾茸茸开着直线飞机。
顾商瑜眯了眯眼眸，难得露出那种微妙的表情。
秘书一看，一拍大腿：“震不震惊，意不意外！”
声音太大，顾商瑜抬眸瞅了他一眼，秘书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应激过了头，赶快坐了回去。
这时车子停下，司机说：“顾总到了。”
顾商瑜从车上下来，秘书紧跟其后。
军区门卫认出顾商瑜便放了他进去，秘书却被拦了下来，他在后面喊：“顾总！顾总我还没进去呢。”
顾商瑜头也不回：“车上等着。”
秘书：“......”哭唧唧qAq
他想早点见到心晋爱豆怎么就这么难。
顾商瑜径直走向昨天那个实验室。
白天宋纱光顾着给茸茸改飞机，答应张波松的过滤器还没弄好。
趁着时间还早，加上顾茸茸因为今天用脑过度和专注集中，此刻已经睡着了，宋纱便赶紧把过滤这个实验提上日程。
宋纱沉浸于实验中，完全没注意到实验室多了个人。
顾商瑜见实验室没其他的人，又见宋纱那么专注便没打扰，依靠在墙上，看着宋纱照耀在灯光下的侧脸。
这模样似曾相识，恍若见过。
那日仿佛也是这般。
宋纱头未抬，依旧专注，却开了口。
“你还想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