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腋窝、喉结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特别是腰间，没有板肋虬筋填充，一脚就能伤到内脏，让人疼得无法发力。
张元也是害怕牛大力还有其他阴毒手段，先下手为强，一脚踩在他脑袋上面。
“大爷饶命！”牛大力疼的龇牙咧嘴，满头冷汗，嘶哑着求饶。
张元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牛大力又被他踩在脑袋，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张元故意嘶哑嗓音问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让你活命！”
牛大力赶忙道：“好好好，大爷想要问什么？小人必定知无不言。”
张元道：“血神教究竟是干什么的？”
牛大力满嘴苦涩，“其实小人也不知道，我三年前本来是附近‘小蛇山’的山匪，当时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杀了我不少兄弟，还给我体内下了一种毒，我若不按照他的命令办事，他就不给我解药。”
张元微微蹙眉，料想牛大力这种时刻，也没必要对自己说谎。
“你笼络附近村民，让他们祭祀血神，是为了什么？”张元问道。
牛大力沉默了，张元脚下猛地一踩，把他的脸按进泥土里，鼻孔嘴巴吃了不少土，“不说，现在就死！”
牛大力哭丧道：“那个奇怪的人自称来自西域，他修炼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我亲眼看到过，他能够吞噬普通人的精血，把普通人变成干尸！”
张元藏在面巾后的脸，微微色变，如果牛大力没说谎，那奇怪的人，要么是魔、要么修炼了一门极为阴邪的功法。
“为什么要村民跟随你修炼呼吸法？”张元问道。
牛大力：“我也不知道，是那个奇怪的人要求我这样做的……”
“大爷，我真的没干坏事，我都是被逼的，饶了我吧。”
张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替人作恶也是恶，而且我刚才似乎听到你们谋划，要去凌辱村中寡妇，准备把别人全家宰了？”
牛大力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慌张道：“你说过不杀我的……”
嘭！
张元一脚踩断牛大力的脖颈，淡淡道：“我现在反悔了！”
干掉牛大力后，张元拿出一张布帛缠绕手掌，从他身上摸出银票、钱袋、布囊等物品，全部打包在一起，准备带回去查看。
至于牛大力等人的尸体，血腥味很快会传开，引来密林中的野兽，估计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他也懒得处理。
很快，张元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沿着月色下的小路，回到院子里。
许月已经吃过饭，回到自己房间睡觉，灯光也熄灭，估计早早睡下了。
张元看了一眼，边回到自己房间。
古代人的娱乐活动太少了，都早早睡觉，早早起床。
点燃油灯，把包裹放到桌面上，张元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而后揭开包裹。
这个牛大力的确很穷，全身加起来不过十两银子……
其他东西，包括呼吸法的秘籍还有三本，除此之外则是一些毒粉之类的东西。
张元把毒粉袋子拎出来，单独放在一旁，准备下次别在自己腰带里面，对敌的时候，可以出其不意。
余下的东西都不值钱，张元翻开秘籍看了一眼，跟牛大力送给他的呼吸法一模一样，应该是制作了很多本，准备送给血神教信徒修炼。
拿出火盆，张元把几份秘籍全部点燃烧了，只留下一本。
随后，他把其他东西塞进床底，坐在凳子上，仔细思索。
牛大力本来是土匪，因为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或许对方才是血神教的人，然后用毒药逼迫他，建立所有的血神教，招收信徒……
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按照牛大力的说法，对方要么是魔，要么是修炼过某种阴邪功法……专门吸食人的精血……
张元捏了捏眉心，然后摇摇头：“不对！”
对方如果真的是魔、或者说修炼过某种邪恶功法，没必要大费周章让牛大力建立血神教，广招信徒，甚至还要发放粮食、肉，笼络村民。
重新梳理一下逻辑关系。
“那个胁迫牛大力的人，肯定是真正的血神教！”
“他让牛大力笼络村民，一起祭祀血神，或者修炼呼吸法……说明，那个人并不是胡乱吸收精血，而是要吸收血神崇拜者的精血。”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自己杀了牛大力，他背后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会来……什么时候来？也是一个问题！”
张元顿时觉得有点头疼，他感觉自己卷入了一个麻烦的事情里面。
牛大力背后的人肯定会来黑牛山，因为他要吸取村民的精血，自己现在可以跑，但自己跑了，周遭村子里的村民肯定就完蛋了……
可现在，张元也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自己能否打得过……
“把这件事情报告给斩妖司、镇魔司？”张元暗暗琢磨。
现在能让斩妖司、镇魔司知道此事的途径，只有冷桂，冷桂回了京城，他暂时无法联络。
现在只能联络风铃……
“网友，睡觉了吗？”张元拿出问心石，尝试联络对方。
而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好像是刚睡醒的声音：“你不知道这么晚，我已经睡觉了吗？什么事情，突然找我？”
张元道：“我在青州，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现在没办法联络斩妖司、镇魔司的人，只能告诉你。”
张元把血神教的事情告诉风铃，并且说了对方会吸食人的精血。
风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应该是西域中的一些教派，他们供奉的都是一些魔神，可以吸取人的精血之力，壮大己身，朝廷一直在打击这些教派。”
“根据情报，这些人想要吸取人的精血，必须是这些人对魔神产生信仰之力，亦或者修炼某种特殊的功法，否则会产生反噬之力。”
张元问道：“斩妖司、镇魔司会派人过来吗？”
风铃淡淡道：“估计不行，最近斩妖司、镇魔司的人都忙着去镇压反派，还有一些人去执行任务，更何况京城到青州路途很远……我估计斩妖司、镇魔司都腾不出人手。”
“按照你所说的规模，对方的实力应该不会很强，你应该能应付……而且一般而言，要产生信仰，或者修炼对应呼吸法，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你口中的血神教建立时间有多久？”
张元沉吟道：“七八个月时间吧！”
这一点，也是师妹许月告诉他的，大约七八个月前，血神教才来到黑牛山，广招周围村民当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