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楚夭夭坐在树枝上拿着小册子翻过写着“为什么”的一页。
祁晏之踩上慕容昭想要拿剑的手腕。
慕容昭的魔力在真正的魔尊前不值一提。
“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夭夭翻过写着“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纸页。
“明明我才是凌驾于万人的那一个！”
楚夭夭翻了个白眼，翻过一页纸，上面写着“我最牛逼才对”。
“你们这种人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楚夭夭打着哈欠翻过写着“杂种被我踩在脚下”的小册子。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楚夭夭看着本子上的“不该是这样”大声“啧”了一声。
祁晏之听见“啧”声，抬脚把慕容昭踩进地里。
［夭夭不想看见他。］
是骄傲的拿眼睛偷看她的小老虎。
楚夭夭合上那本《龙傲天战败经典语录》，烧掉了手里那张“我还会东山再起”的纸张。
龙傲天会东山再起。
慕容昭不会了。
但是楚夭夭秉持着人文关怀，送人走要确保把他的心戳的千疮百孔，替慕容昭把话问了出来。
“你怎么就变成了魔尊？”
祁晏之无辜地看着楚夭夭，头顶上又冒出了耳朵。
“夭夭你说要摸耳朵？”
“我说我要让你和你脚底那位一样哦。”
祁晏之：qAq
“我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前世？然后之前偶然见着两个魔族很眼熟......”
“有多眼熟？”
“好像是我前世的左膀右臂。”
楚夭夭：......
［哦，觉醒。］
楚夭夭：......
［那是什么？］
［他前世能从一只在你怀里打滚的虎崽子硬生生在短时间内成为魔尊，天赋不可估量。就像你重新回来能够使用原本的力量一样，他既然记得曾经的记忆也可以使用曾经的力量。恰逢那东西在扭转天地法则，被祁晏之卡了漏洞，让他又能用灵力又能用魔族力量。可你要细算，他又不是堕魔。］
“不算就好。”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祁晏之茫然地看着楚夭夭，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没事。”
祁晏之指了指脚下的慕容昭，询问道：“要杀了他吗？”
“让他抬起脸来。”
祁晏之蹲下身准备把慕容昭从坑里抠出来。
“阿晏，别拿手碰他。”
“他自己出得来吗？”
“出得来。”
大概。
事实证明，男主角就是男主角。
就算是他落魄了，也能自己坚强的从坑里把自己的脑袋抠出来。
楚夭夭在满脸血液的慕容昭开口前示意他先闭嘴。
“我没空听你的哔哔。”
“我要杀了你，然后杀了你身后这个杂种，杀了胧月阁的阁主，杀了这全天下的人！”
“你杀这么多？你是杀了么的暗杀者吗？”
祁晏之在楚夭夭看不见的地方，眼神从看楚夭夭时候无辜的模样换成了冷漠，眼神冰冷地盯着叫喊着要杀了楚夭夭的慕容昭。
他应该把这家伙的舌头割了才对。
“还有啊，我理解你想杀前面的人的心，但是你杀天下人做什么？”
“因为，他们负了我！”
楚夭夭：......
神经！
“所以呢，端王殿下的优先级是我，阿晏，和胧月阁阁主吗？”
慕容昭动了动，妄图凝聚起力量。
可惜祁晏之早已经把他的丹田震碎。
楚夭夭来的时候就看见慕容昭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作为一个药修，楚夭夭看着慕容昭身上的伤势啧啧称奇。
不愧是男主，就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打碎了说话还怎么硬气。
不对，还能说话就很牛。
“来，别瞪我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慕容昭的手指动了动。
楚夭夭掏出了胧月阁阁主的面具，把它盖在自己的脸上，又拿开，如此往往复复几次。
“看！你可以少杀一个人了！胧月阁阁主刚好和你想杀的我是一个人哦。”
慕容昭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胧月阁的使者也是我。”
“你......”
“坏了你和禹国的好事的也是我。”
楚夭夭笑容灿烂：“没错，你的成神之路上的绊脚石都是我哦。”
祁晏之皱着眉看着不对劲的慕容昭。
“我可以先杀了他吗？”
楚夭夭转头对着祁晏之开口：“阿晏，你现在是魔尊吗？”
“如果是指我拥有让所有魔族听命的权利，那我是的。”
“那你可以去边境看一看，管管那些蠢蛋吗？”
“可是......”
“按照我药修的经验，他活不了了。”
祁晏之担忧地看了看楚夭夭和慕容昭，最终点头：“那你也早点出来，这里的空气对你有害。出来之后我们去吃糕点。”
楚夭夭弯着眼睛目送着祁晏之离开的背影，等看不到人影的时候再转回去。
“慕容昭，你知道你为什么过的顺风顺水吗？”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楚夭夭笑得大声。
“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屡次打破你的好事吗？”
修长的手指握着匕首落在不能动弹之人的脖颈处。
楚夭夭弯下身子低声道：“因为现在，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