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很无语。
不知道苏明钰这狐狸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明明那么精明一个回来就往师尊的雷区上狂舞。
“师尊和夭夭？我的天，笑死我了，虽然小师妹提前和我讲过了我还是觉得太荒谬了。我的天，师尊居然有小师妹这样的女儿？还是亲生的？”
顾念之眉头跳了跳，看见了苏明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的师尊，咳嗽两声示意。
压根没懂顾念之暗示的苏明钰摇头吐槽：“诶，这个消息保真吗？”
顾念之：“咳咳咳！”
苏明钰：？
“你最近又偷偷摸摸在算什么？夭夭调的药你又不喝？”
顾念之看着苏明钰背后不远处站着的师尊绝望地闭了闭眼。
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家三师弟在这种地方如此迟钝。
难道是归一宗给他的信任感太强了？
不过也是，他们的命都是师尊给的，要是师尊想要他们去死的话，用苏明钰的话来说“不必师尊亲自动手，我的命本来就是师尊的”。
这样想来也不能怪小狐狸没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师尊。
“我没算，我好着呢！还有这个消息保不保真又是什么？小师妹还能和你扯谎？”
苏明钰嘟嘟囔囔：“万一是你们串通小师妹合起伙来骗我这个老实人呢？如果是的话你们可真的是退步，这样的瞎话说出去狗都不信......”
“哦？因为狗都不信，所以狐狸也不信是吗？”
苏明钰摊手：“那当然，狗都不信诶，我这么聪明的狐狸当然不信。”
顾念之同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默默后退两步对他身后行礼。
“师尊。”
苏明钰挑眉：“你又想耍我？要是师尊在你老早就跳起来了......”
“哦？那聪明的狐狸还有什么高见？”
苏明钰：！！！！
濯卿辞点头示意自家二徒弟不必多礼，目光一转盯着眼神乱飞的三徒弟和煦微笑：“来，聪明的狐狸和吾说说，你要怎么个笑死法？嗯？夭夭和吾是父女又怎么荒谬了？”
苏明钰疯狂给站在一边当哑巴的顾念之递眼神：你怎么不提醒我？！
顾念之把目光慢悠悠转开：刚刚咳嗽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装聋作哑。
“师尊，额，您可能听错了，我和二师兄在说，在说那个额，哦对在说今天天气好好，好的荒谬啊好的荒谬！”
濯卿辞静静地看着他。
苏明钰：......
“真的，师尊，我拿我的尾巴发誓。”
“你的尾巴？你的尾巴还剩几条？”
苏明钰：“咳咳咳，师尊您什么时候来的？”
到底听到了多少啊啊啊啊啊！
濯卿辞皮笑肉不笑：“放心，来的不久，刚刚来的。”
苏明钰松了口气。
顾念之不忍心地又往后挪了一步。
“也就在你快笑死的时候来的吧。”
苏明钰：！！！！
濯卿辞慢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似笑非笑地瞥了苏明钰一眼。
“为师本见你们两个师兄弟难得如此相谈甚欢，念着不打扰就想走开去。谁知道就在吾准备走开的刹那听见了吾心爱的三徒弟要马上笑死了，那怎么行？为师就只好走过来看看吾的三徒弟还活着吗。”
苏明钰：......
“还好，虽然嘴上说着要笑死了，现在还活的挺好，为师很欣慰。”
苏明钰：......
他还不如马上死了。
好尴尬。
太美妙了，这种在背后说师尊坏话结果舞到本人面前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下次他绝对不会再试了！
濯卿辞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袖子：“所以，聪明的小狐狸能否好好告诉愚蠢的师尊，为什么夭夭是吾的女儿这件事就很荒谬？”
苏明钰：！！！！
“我真的可以说吗？”
濯卿辞奇道：“你这话说的，好像吾会打你一样，说吧，刚刚不是还高兴的很吗？”
苏明钰：......
苏明钰看看一旁装作赏花的顾念之，又看看面前笑的过于温柔的师尊，艰难咽了咽口水：“那我说了？”
“吾不会揍聪明的小狐狸的，放心。”
苏明钰：qAq
“那师尊您可以告诉我谁那么有本事把您给拿下了还把夭夭生下来了吗？”
苏明钰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咔嚓”一声。
顾念之看了看自己手里折断的花枝，伸手把它接了回去，花枝摇晃两下，“啪嗒”一声又掉了下去。
“你们继续。”
濯卿辞只觉得头疼。
他一共就三个徒弟，怎么个个都关心谁和他有那么一段关系？
怎么的？一定要走正常流程才能出生吗？
要是夭夭真的是哪个瞒着他生下来的，他现在还能见着她才叫奇怪。
“没有母亲。”
苏明钰一顿，眼神转变。
濯卿辞已经认识了这种眼神。
这种“什么绝世大渣男天啊我的师尊抛妻弃子”的谴责眼神。
濯卿辞突然有点想把三个徒弟通通丢出去。
怎么一个个天天往宗门里跑？他们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吗？
怎么夭夭就天天在外面？
啧，夭夭就不会这么气他。
“没有母亲，没有抛妻弃子，没有和你脑子里现在排列的任何一位女性有关系，但是夭夭就是吾的女儿，吾亲自验过。”
苏明钰：“哦。”
濯卿辞：......
够了，他为什么教出来这种徒弟？
明明他从来没教过他们凑热闹。
“所以你回来做什么？”
苏明钰：？？？
苏明钰疑惑地看向顾念之，结果发现自家二师兄似乎也很疑惑。
“师尊，不是您叫我回来的吗？”
濯卿辞一顿，脑中一顿回忆。
“这样吗？那就这样吧。”
苏明钰：？
“夭夭喜欢的那只小崽子你带回来了？”
苏明钰指了指不远处在和大师兄对峙的一滩虎饼。
洛寒清一副想摸但是又觉得不合礼法的模样，蹲在那儿和坐在地上的虎崽大眼瞪小眼，双方都很紧张。
“师尊，您知道他对小师妹象征什么吗？”
濯卿辞瞥了那边试图和自家大徒弟握手的虎崽：“知道。”
苏明钰：？
奇了怪了，既然小师妹是师尊的女儿，那师尊应该反应最大才对。
“她喜欢，那便好。”
濯卿辞淡声：“男宠，很正常，夭夭想要十个八个都行。何况那只混血崽子的灵魂很干净，可以跟着夭夭。”
苏明钰：等等，男宠？！
在一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顾念之把玩着他刚刚不小心折下的花枝，看着它一点一点在他手里枯萎，觉得实在是索然无味，想伸手将它丢开去。
这时候水镜突然出现。
他认识的人都已经在这里，这时候还用水镜和他沟通的也就一个人了。
“啊，小师妹找我。”
话音刚落，顾念之就感觉有一束热切的目光灼烧着他的后背。
顾念之伸出的手一顿，转头冲假装不在意的人询问：“师尊要先接吗？”
“她打给你，想必是找你有事，吾怎么能接？”
顾念之鬼话张口就来：“可是毕竟师尊最年长，又大我们所有人一个辈分，按照规矩，这水镜应当由师尊来接。”
现场最受礼节的洛寒清：？？？？
洛寒清怀疑地看了顾念之一眼：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
顾念之微笑：我现在想的。
濯卿辞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早就已经走了过来。
现场也没有人拆穿他，顾念之甚至贴心地为他划开了水镜。
镜中之人和顾念之所想的一样。
“欸？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