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自信加价。
一千上品灵石起拍？
呵，区区一千上品灵石。
慕容昭自信加零。
他现在可是有父王的赞助，区区一万上品灵石。
这叠符纸，他必拿下。
慕容昭嘴角勾起，抚摸着椅子的把手，俨然一副已经把台上的东西收入囊中的模样。
楚夭夭拿着册子竖起来纸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楼下。
慕容昭买这个干什么？他修为又没有问题，前几天还看他在修仙大比上呼风唤雨来着。
他也没有孩子，废话他要是有孩子楚倾城不neng（第四声）死他。
他不是端王府独生子吗？家里也没有什么孩子需要这种东西，总不会买来给他爹防刺客的吧？
那也太离谱了，虽然端王府里的侍卫垃圾的要命，但那是和她比起来。
要是普通的刺杀也解决不了，慕容昭他爹早嘎了，哪里来的命在那儿宠妻灭妾的。
所以他到底买来做什么呢？
楚夭夭皱眉思考，手上不自觉把册子降低，悄悄啃起册子上的小角来。
“一万一千上品灵石。”
嗯？
楚夭夭停下咬册子的动作，转头看向一旁也皱着眉头的祁晏之。
祁晏之点了点头。
“是顾寒雁的声音。”
楚夭夭：(???.???)????
“两万上品灵石！”
顾寒雁话音刚落，慕容昭的声音又起。
居然直接加到两万？
楚夭夭大吃一惊。
“两万一千上品灵石。”
顾寒雁的声音紧随其后。
虽然只加价了一千上品灵石，顾寒雁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唔，很符合他给楚夭夭的初印象。
不，就是因为了解顾寒雁这个人，他的喊价声完全不像在喊价，更像在嘲讽对面的迫不及待。
“两万两千上品灵石！”
另一边传来慕容昭略微有些不爽的喊价声。
“两万两千两百五十上品灵石。”
在想他们的目的的祁晏之：......
在看热闹的楚夭夭：......
加了二百五的上品灵石......
顾寒雁绝对是在挑衅吧？这绝对是挑衅吧？！
“不对啊，他们抢这个干什么？尤其是慕容昭，我看他为了讨楚倾城开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方。”
大赚特赚的周见山早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给楚夭夭这里送来一盘瓜子，现在楚夭夭嘴里磕着瓜子看下面两波凡人势力为了一叠真的没有什么用只能防身的符纸争吵。
呸，吃到个坏的。
楚夭夭平日里随心所欲惯了，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事，对旁人一概不多过问，因此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抢。
距离又太远，读不到心声，连望远镜也看不见。
祁晏之经常行走在委托之中，对一些边边角角的新闻多有关注，由于知道慕容昭是端王世子的身份，再加上欣赏顾寒雁的为人，因此对凡间新闻留了个心眼。
结合一下他最近听见的小道消息，以及慕容昭第一次敢在修仙界亮出自己和凡人有关系的身份，他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事。
“两国要打起来了。”
祁晏之在大脑里一顿分析，得出结论。
看见祁晏之突然间沉默还以为他会给自己解释最后只得了个没头没尾结论的楚夭夭：哈？过程呢？你这样考试是要扣分的！
祁晏之看见楚夭夭疑惑的小表情，张口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里把一大摊事情过了一遍，闭上嘴。
“对，就是这样，他们要打起来了。”
楚夭夭：......
所以是怎样？
索性楚夭夭猜到祁晏之不会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他头脑风暴的时候就把过程看了个明明白白。
总而言之，就是秦婉儿不仅被慕容昭一家挑挑拣拣还没确定嫁过去就被下规矩、最后还被刺杀的事情秦婉儿的皇帝哥哥知道了。
这位新上任的皇帝大怒，在羽翼丰满之后第一时间为妹妹出气。
秦南箫不愧是铁血手腕。
看似是无脑护妹，实际上是在解决不安分因素。
毕竟连主动示好送过去的联姻对象也不知道尊重，还能图他们对她背后的国家尊重吗？
不如找个时间和理由直接永绝后患。
“我知道了。”
楚夭夭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争夺这叠符纸了。
这符纸基本上每一张都是可以放炮的水平，如果拿到凡间基本上就属于她上辈子的热武器。
差距因为这小小的符咒一下子拉大，
谁有意大利炮谁更强一目了然。
下面的人在争夺军火罢了。
“他们想拿修仙界的东西打仗？！天机阁不管管吗？！”
听见这个耳熟的名字，祁晏之轻嗤一声。
“天机阁？他们只会管些好欺压的弟子，来查你的血统纯不纯，稍微有些不如他们意就和触犯天条无异。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天理代行者，妄想症太严重。”
楚夭夭：第一次见他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一样多诶。
“三万上品灵石。”
“慕容昭代表的皇室这么有钱？三万？有些小宗门都拿不出来吧？”
“压榨别人，很快的。”
“有不少人因为在压榨下活不下去，逃去顾寒雁他们国家了。”
这不是一个轻松的问题。
楚夭夭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祁晏之，我不想卖这些符纸了。”
“不是你的错。”
祁晏之轻声安慰。
“就算你不卖，他们还是会发动战争，这就是统治者。”
楚夭夭还是感到难受。
她无法接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会成为伤害普通人的武器。
但是原着里也有这个剧情。
慕容昭不仅逼死了秦婉儿，还侵占了她的国家。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所谓的原着在推动罢了。
在慕容昭喊出三万上品灵石的时候，顾寒雁没有继续接话。
“他们拿不出这么多。他们国家走的是安民路线，赋税很低。”
楚夭夭垂眸看着台上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符纸。
“三万一百上品灵石。”
“让他们撤销。”
和顾寒雁竞价声一同响起的是楚夭夭的声音。
隔音法术褪去，待命的工作人员看向站在玻璃前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子。
“去告诉你们负责人，作废那个包间的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