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皇帝抱紧了宋念念。
决绝的理智，让他眸色深沉。
“陛下不爱……唔。”亲亲宋念念的眉眼，在宋念念来不及露出委屈失望时，直接打横把少女抱起。
把宋念念放在一旁床凳上，皇帝箍着她后脑勺，俯身在案牍边细细亲吻。
呼吸一下纠缠起来。
这太激烈的，宋念念肯定受不住。
但又不舍得难过，所以……皇帝只能用了另一种法子。
许久后，亲亲宋念念有些涣散绯色的眸，皇帝亲自给宋念念穿衣服，帕子又擦去宋念念额间的汗，皇帝唤宫女端水进来，铜盆里洗了洗手。
皇帝还是龙袍端正，宋念念却是，烧得像是虾子一样，皙白全身泛红。
……
也不是宋念念一人难受。
她柔软唇齿，释出那些声音，皇帝用薄唇堵了，让她不能诱惑他，可这饮鸩止渴，还顾着宋念念身体，不敢再向下撩拨。
皇帝身上烫得惊人，肌肉紧绷，他深深望着宋念念，拿着宋念念的手，让宋念念感受他身上温度。
天冷了，冲冷水澡要病的。
“念念，帮帮我。”哑声覆在宋念念耳旁，皇帝霸道地说。
……
宋念念偷鸡不成蚀把米。
累，手酸。
但是，怜惜她年龄小，怀子不易。
皇帝折腾宋念念，也就那一次。
.
年夜还有三天，宋念念发动了。
乾元宫上下早就准备好，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齐聚在殿外，等着殿里稳婆们和宫女们服侍宋念念。
时间真快，上一个年夜，宋念念还被顾璟留在东宫磋磨，为了逃开他，宋念念溜进上书房，初次勾引了皇帝。
如今，她成了皇帝唯一疼爱的宫妃。
还爱上了皇帝。
“系统……”
“是不是，不太对？”
宋念念没感觉疼，她服用的丹药，免除了疼痛。
但是，宋念念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源源不断，像是止不住地向外涌，体力不断流失。
是谁？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下，还是对她下手了？
“娘娘，娘娘？您别睡！”
嘴里被塞了参片。
宋念念满头的汗，天冷，这乾元殿里，到处烧着上好的银丝炭，暖烘烘的。
宫里人不多，三个稳婆，春花、秋月，夏荷和冬雪，还有服侍的小宫女们进进出出。
生子系统，“别怕，有我保驾护航，谁也伤不了你。”
“用力！用力！”
宋念念没什么感觉，身体也是一种好像泡在水里，虽然体虚但是暖洋洋的感觉。
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还能分心盯着宫殿众人的神态。
也没用多久，大概一个时辰，宋念念听到众人惊喜，“生出来了！出来了 ！”
红彤彤的小东西，刚出来眼睛就是圆睁着的！稳婆抱着他，让他趴在她臂弯上，对着小屁股来了两巴掌，“哇哇！”小皇子一下大哭出来……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是皇子！”
“赏！”宫殿外，是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
“陛下，陛下，里面血气重，您不能进啊……陛下！”朝臣们以死相谏，皇帝到底停下，又道，“德顺！写诏书，朕……要立封后旨意！朕有皇子了！有皇子了！”
激动得语无伦次。
……
宋念念在殿里，都听到了。
她垂着眸，微微疲倦的躺着，宫女帮她收拾身体。
守在宫外的，谁也没让进来，倒也安生。
“娘娘，是皇子，娘娘……”秋月拉着宋念念的手，高兴得语无伦次，边说边擦泪。
春花在那边用温水蘸取着，和嬷嬷一起，擦去小皇子顾懿身上胎里带出来的脂膏，再用小襁褓包起来。
春花，“小殿下生得很像您，秀气漂亮，但是手脚骨架大大的，仿陛下，殿下长大肯定也英武不凡！”
宋念念笑，“是啊，都会越来越好的。明明知道，跟着本宫，前面就是一条康庄大路。”
“可是，为什么要背叛本宫呢？”
她语气很轻，背靠垫了大靠枕，头上包着抹额，青丝顺滑垂在肩侧。
看起来柔弱美丽，但这状态已经很好。
一点不像生产中失血过多，差点失去意识难产的模样。
殿里一静，稳婆和宫女们慌乱跪在地上，春花、秋月，夏荷和冬雪，她们也一起跪了。
整个乾元宫静得连针尖落地都能听到。
宋念念，“夏荷，把春花拿下。”
“娘娘？”手里还拿着给顾懿擦脸的帕子，春花脸色一白，骤然跪倒，“春花做错什么？”
宋念念没回答，夏荷直接上前，利落地扯着春花胳膊，夏荷手上一拉一顿，春花两条胳膊顿时软绵无力的垂下。
又不等春花开口，夏荷直接卸了她下巴。
这是暗卫手段，防止秋月服毒自杀，方便日后刑询。
宋念念，“交给陛下处置。”
“娘娘……”秋月没想到事情突然这样，明明刚才还还很好。
红着眼圈，秋月突然跪在宋念念身亲，就拼命磕头，“娘娘，春花求您，求您饶春花一命，她也不想的，但是婕妤娘娘用她家人的命，威胁……春花不是故意的。”
“婕妤娘娘也找过奴婢，只是奴婢无父无母，拒绝了，没想到春花一时糊涂！”
“娘娘，娘娘，看在您也没什么事，小殿下也安然无恙，求您……”
啪！冬雪一耳光甩在秋月脸上。
“慎言。”冬雪冷冷说。
皇帝为了宋念念，费尽心思，所有生产找来的稳婆、宫女，都是身家性命清白，握在皇帝手中的。
只有春花、秋月，跟了宋念念很久，有她们在，夏荷、冬雪是皇帝送来的暗卫，在乾元宫只能做些杂活，并不得宋念念的心。
宋念念，“一起带下去吧。”
宋念念并不喜欢用强权压人，可是，如今看着春花秋月被带下去、一人低着头不说话，另一人盯着她，那满脸忿然失望，好像宋念念没宽容她们，是宋念念的错！
宋念念突然懂了：
在春花秋月心里，她们被宋檀逼迫，不敢违背宋檀、会死！可是，她们不觉得给她下药，让她难产是多大的事，只要她们是被逼的，就能得到宋念念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