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挠了挠头，想了想该如何组织语言向付月解释这一切。
“先前我说仙灵族和仙兽族，你都没有特别诧异的样子，想必你也知道仙灵族和仙兽族的一些渊源。”
“嗯，”付月点了点头，回想着在无忌宗地下室里，师叔孔城西给自己介绍的一些天地辛秘，“这个世界上有仙灵族、仙兽族、人族三大种族，世界是由这三大种族轮番统治，而我是仙灵族的气眼，我的出现将加快天地元气的转变，从而迎来仙灵族的盛世……”
沈杰诧异地看了付月一眼，“没想到你竟然已经了解了这么辛秘。”
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付月已经了解了这么多的真相，无法在她面前充分地展示自己渊源深厚的学识了。
“不过，你说的很笼统，这片天地，最初诞生的是吸收日月精华的灵草，随后灵兽也出现，灵草和灵兽几乎就是相互伴生的，它们就是所谓的仙灵族和仙兽族，至于人族，其实是仙灵族创造出来的。”
“什么！”付月震惊得无以复加。
人族不是应天地而生，而是被仙灵族所创造出来的？
“没错，人族就是仙灵族受到神的启示所创造的！”付月震惊的表情让沈杰非常满意，他又一次强调道。
“沈杰，你我之前也曾是跟这里的人族非常相似的人类，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沈杰摇了摇头，“虽然具体是如何创造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姑姑活了万载岁月，不至于欺骗我。”
如果人族真的是仙灵族所创造的，那么仙灵族就是人族的创世者，人族自身存在的根基将被狠狠动摇！付月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其实在仙灵族和仙兽族里，人族也被称为盗火者，意思是人族窃取了本属于仙灵和仙兽两族的气运，占用了本属于这两族的两个主空间。”
“盗火者……”付月揣摩着这个词的意思，人族与这两族乃是世仇，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你刚刚说，人族是仙灵族受到了神的启示创造的？神的启示？神能直接给予仙灵族启示？”
对于付月的这个疑问，沈杰重重地点了点头，“到山顶，你就知道了。”
听到沈杰这话，付月不由地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但是足足数公里的石质台阶，凭借两人的脚力，也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走到天上的白云都在脚下，付月才隐约看到了山顶的样子。
整个天姥山的山顶十分平整，像是被什么人拿刀削出来的，山上稀稀拉拉地种着几棵不知名的大树，那几株大树的枝叶极其繁茂，在大树的枝叶的掩印之中，能依稀看到三栋石头堆砌而成的大殿。
那三座大殿依据品字形的方位落在天姥山的山顶上，付月凭据目测，能看出前面两座大殿高约十丈，而后面的那座大殿相比前面的两座大殿明显高出了一大截，与其说后面的那座是大殿，不如说是一座有点臃肿的石塔。
构成三座大殿的石头与上山时候踩着的石质台阶明显是同一种材质，都发着蒙蒙的亮光。三座大殿上没有任何的文字，但是紧闭着的大石门上，均刻着图案。
左前方的石门上画着的是一只尖牙利齿的三头猛兽，那猛兽中间的那只头张大嘴巴，正在吞噬一颗小球。
右前方的石门上画着的是一株植物，那植物付月十分眼熟，正是在内外界都随处可见的魄罗草。
“这大殿是……”
付月刚表现出疑惑的表情，沈杰热情的声音便已经从耳旁传了过来。
“这前面两座宫殿，就是仙灵族和仙兽族的祖庙了，右边的是仙灵族的，左边的这座就是仙兽族的了。”
“付月，你看到石门上这只三头猛兽，这就是完全体的黄金犬，威风吧！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只黄金犬的嘴里的那颗小球，其实那是一颗星球，最强大的黄金犬可以直接吞噬星球！所以以后别喊我什么金毛了，我稍稍努努力，连星球都可以吞下！”
“星球……”付月听到这个词后，心里猛然一惊，“为什么黄金犬可以吞噬星球。”
沈杰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这就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其实黄金犬也没有那么厉害，当初造这个石殿的前辈，确实有点吹过头了……”
付月看着沈杰，目光中满是激动，“不，我是说，为什么会出现‘星球’这种东西，星球这个概念，不是宇宙中才会有的吗？我们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又一个空间组成的吗？”
沈杰被付月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笑起来。
“来，你跟我进殿！”
说着，沈杰一马当先地走向右边的那座大殿，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大殿的石门给推开，无数的灰尘扑簌簌地往下落，呛得两人一阵咳嗽。
因为构成大殿的石头本身就会发光，所以大殿之中，反而光线极好，石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侧画满着壁画。
“付月，你看！”沈杰指着第一张壁画对着付月道。
付月朝着那张壁画望去，这一望，又让付月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张壁画上，画着着是一个球形的物体，而在这球体的四周，则漂浮着四五个气泡，每个气泡之中，都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猛兽生物。
“这幅壁画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们生活的这些空间，就是一个个的小气泡，而这些气泡，其实都在一颗巨大的星球表面？”
沈杰点了点头，“这幅画要表达的，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不管是内界也好，外界也好，还是这个祖地也好，其实都是一些漂浮在星球上的碎片空间，所有的生灵，都生活在空间碎片里，而空间碎片之外，就是所谓虚空了。”
“空间碎片之外，不就是星球的表面？”付月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些空间碎片都飘浮在星球的高空，离地面十万八千里呢。”
“原来如此，原来我们都不过生活在一小片气泡里，”付月本身就是穿越而来，这种对于土着来说不啻于世界观崩塌的真相，对她来说，也就是震惊了一下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