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颐婳心下大惊，她想抽出手来，可她不管用多大的力气，少女的手都没有动弹半分，连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别大费周章了。”
少女叹了口气，“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她抬起另一只手来，指尖萦绕着丝丝红色的气息，“柳姑娘，对不住了。”
甫一话落，她就重重打了下去。
屋外。
几位婢女听见屋内啪啪的耳光声，神色各异。
衔蝉和舒雁对视了一眼，二人虽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都带着丝丝笑意。
屋内。
柳颐婳被一脚踹在了地上，匕首落在她身旁，她一双雪白的手套沾满了灰。
“柳姑娘，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阿荔叹了口气，她又喝了一口茶，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该说的该做的都完事儿了，我就先走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今日做的事儿公之于众吗？”柳颐婳抬眼看着她，满眼怨怼。
“我自然是不怕的。”
少女转身看她，笑道：“你若想去，那你就去咯，随你的便。”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屋子。
“姑娘。”衔蝉看着她，上下打量着。
阿荔娇哼一声，“我没事儿，咱们回去吧，可是给我累着了，没想到打人也挺累的。”
主仆三人下了楼去。
柳颐婳的丫鬟面面相觑，一前一后进了屋去，门又被关上了。
楼中看热闹的人见状，不禁纳闷。
看着应如意的神色，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应六姑娘，您这就走啦？”茶楼老板凑了上来，一脸谄媚。
衔蝉看了他一眼，道：“不走难不成还在你这儿过夜？”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老板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这楼中可是第一回有这么多的客人呢，多亏了眼前这小祖宗和楼上那大才女。
舒雁含笑递给老板一些银子，“告辞。”
老板接过，颇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多谢，告辞告辞，诸位好走。”
眼瞧着三人离开，楼中也有些人准备起身来要离开了，没看到戏自然是要离开的。
老板有些心急，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亏得小二机灵。
他眼珠儿一转，道：“柳姑娘还在咱们楼中呢，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模样，不是都传闻着应六姑娘跋扈嚣张么？”
是啊！
这应六姑娘跋扈嚣张，会不会将人给打一顿？
这么一想，众人又都落了座，就盼着这柳颐婳出屋子来。
老板一瞧，乐了。
茶楼中的情形如何阿荔自是不知道的。
她正在马车中假寐。
衔蝉笑着开口，“方才咱们做戏可还不错？”
“是不错。”
舒雁笑着替少女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那柳颐婳必定当真了。”
衔蝉又看着少女，眼巴巴问，“姑娘可别睡了，给咱们说说呗，说说您是如何整治那柳颐婳的，好姑娘，说一说吧，说一说吧。”
阿荔实在是被她磨得没法子了，才理了理衣裳坐直了身子，缓缓道：“也没怎么整治吧，按你说的咯，打耳光，一巴掌下去，别提多舒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