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姐姐不妨告诉我。”少女往前倾了倾身子，她看着应莲华的眸子，一字一句问道：“当初二姐姐靠近我，与我亲近，丝毫不嫌弃我，与我亲昵不已，连你亲妹妹都比不上，是为何？”
应莲华脸色一僵。
“我脑子虽变来变去的，但还是记事儿的，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儿，如今想想，更是不明白了，所以才想要问一问二姐姐。”
阿荔抬手提起茶壶，给二人都斟满了茶水，语气轻飘飘的，“二姐姐不妨与我说说看呢，毕竟也困扰了我这么些年。”
“我......”
应莲华不知何故竟有些慌乱，她目光躲闪，“我......我当初瞧你太可怜了些，心生怜惜，便想着与你亲近亲近罢了，没有什么缘故。”
“这样啊。”
阿荔点了点头，她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当真是要多谢谢二姐姐了，你为了我，居然冷落了自己的亲妹妹，这一片真心，实在是教我承受不住啊。”
“都是姐妹。”
应莲华垂眸看着自己的袖口，“有什么谢不谢的。”
“那二姐姐告诉我，为何我从幽州回来之后，你又对我避而远之？嗯？这次，又有什么苦衷呢？”
阿荔起身来，弯腰凑近她，轻声呢喃，“是为了什么呢？”
她凑得太近，应莲华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甜腻的奶香。
“我......”
她推开阿荔，咻的起身来，慌乱道：“我还有事儿在身，不便久留，先回了。”
说完，她就低着头急匆匆的下了楼，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女站在阁楼上，眉目冰冷的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最近有没有什么宴会啊。”
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舒雁上前来，摇头，“并没有什么宴会。”
她顿了顿，问道：“姑娘想要出去逛逛吗？”
“并不。”
阿荔笑嘻嘻道：“只是有些无趣，手痒痒，想收拾收拾一些人罢了。”
舒雁无奈的笑了笑。
“姑娘。”衔蝉上了楼来，“大夫人和五姑娘来了。”
阿荔挑眉，她道：“迎上来罢。”
又瞧了一眼桌子，别过头去，懒洋洋吩咐道：“将桌子都收拾收拾，她用过的东西都扔掉。”
“是。”
明氏和应窈窈上了楼来。
“我方才瞧着二姐姐从你这儿走了。”应窈窈看着阿荔。
少女点头，“是啊，方才二姐姐来过。”
她目光落在明氏身上，便上前去，笑着挽着她的手臂，“大伯母许久没来我这惊蛰院了。”
“你还好意思说。”
明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分明是你不想见我们，你倒是先说我的不是。”
阿荔挽着她笑着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蜜饯点心茶水。
明氏转头看着少女，伸出手去握着她的肩头，温声道：“乖，别动，让我仔细看看。”
少女当即就不动了，乖乖让她看自己。
一旁的应窈窈也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
自从她恢复正常后，不想见人，便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客，如今这应莲华算是她恢复正常后见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