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衔蝉有些不甘心。
舒雁叹了口气，“不是我冷血，是事实的确是这样，若是随心所欲想救就救，是会影响六界的正常运转，从而导致世间大乱，到时候，可就不是生老病死这样简单了。”
“我知道。”
衔蝉闷闷开口，“若是尊主在就好了，他定是能救老夫人的，毕竟他和殿下都是血统高贵和修为深厚之人，是不怕天罚的。”
“笨。”舒雁伸出手去敲了敲她的额头，“越是血统高贵和修为深厚，受到的惩罚就会越重。”
衔蝉大惊，“原是这样啊。”
“不过——”舒雁抿了抿嘴，“只要达到一定的修为，天罚也不能拿他如何。”
衔蝉点了点头。
“姑娘呢？”
舒雁又问她，“你怎么没有跟在姑娘身后。”
衔蝉无奈，“姑娘不让我跟着，她说她要陪在老夫人身边。”
舒雁听罢，过了许久，才幽幽叹了口气，“老夫人若是不在了，姑娘会很难过的。”
如意给老夫人擦了脸和手，在床边轻轻说了好多话，看着老夫人好一会子，才起身来朝外走去。
“六妹妹。”
应莲心突然出现。
如意蹙着眉头看她，“三姐姐有什么事儿？”
“祖母可还好？”应莲心看着她，勾起红唇。
如意一脸认真，“若是三姐姐想知道，自己去看一看就是了，何苦来问我呢。”
自从应老夫人病了，应莲心就没有去看过几回。
说着，她就要走开。
她实在是不喜欢和应莲心呆在一处。
这人喜欢欺负她，上次还想要害她，只是不知道这次她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你站住。”
应莲心拉住她的手，脸色不太好看，“这就是祖母教你的？见了姐姐不好好说话，也没个礼数，祖母到底教了你什么？”
如意见她提到应老夫人，也不得不站住脚，她转头看着应莲心，刚想说什么，就见应莲心拿着簪子朝她挥舞而来。
如意一惊，刚想躲开，就听应莲心惨叫一声，她手一撇，簪子落在了地上。
如意往后退了一步，落入了谁的怀中。
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瞧，见明煦正脸色难看的看着应莲心。
“你怎么来了？”
她愣愣出声。
明煦低头看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花苞头，低声问：“你有没有事儿？”
如意摇头。
“我听说老夫人病了，便特地来瞧瞧，方从她老人家的院子里出来，准备去寻你，刚好就碰见了这个局面。”
他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阴嗖嗖的，脸色也难看得紧。
若不是他刚好碰上了，说不定如意的脸就被应莲心给毁了。
应莲心身后的丫鬟红枣忙上前来，她看着少女无力垂落的手臂，心里一惊，“姑娘......您的手......好像断了...”
如意睁大了眼，这么严重吗？
应莲心带着哭腔骂道：“还不赶快去找大夫！”
丫鬟扶着她回院子去。
明煦挡在二人身前，他低头看着应莲心，微微一笑，“三姑娘，倘若你再动贼心，下次，我卸的可就不是你的手臂了，而是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