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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如意双手捧着下巴，噘嘴，“我也不小了，十四岁了呢。”
舒雁摇头轻笑，神色宠溺。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来。
“姑娘，还记得明世子先前说的那件事吗？”她问。
如意一脸迷迷瞪瞪的，“什么事？”
果真是记不得了。
舒雁失笑，“他骗了姑娘，求罚，要姑娘想惩罚他的法子呢，姑娘可想到了？”
“啊，原是这件事。”
如意揉了揉鼻子，样子娇憨道：“你不说我还真就忘记了。”
“姑娘想到了吗？”舒雁问她。
少女如实摇头，“没有想到，我其实也不想罚他的。”
“为何？”舒雁诧异，“姑娘不是恼他骗你吗？”
如意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他虽喜欢叫我小傻子，喜欢逗我，但也为了我出头，陪我玩笑什么的，我觉得他挺好的。”
想了想，她又气鼓鼓的，“单就有一点他不好。”
“什么？”
“他太黏人了。”如意一脸苦恼。
“老是喜欢缠着我，我心情好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觉得他烦，可他又是世子，我能奈他何？”
舒雁笑出声来，她道：“姑娘不必苦恼，若下回他还这样，姑娘凶他就是了。”
如意顿时睁大了双眼，一脸纠结，“这样不太好吧。”
“那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全凭姑娘的心意了。”
舒雁笑着看她，眉眼温柔安静。
如意嗷了一声，她眨了眨湿漉漉的杏眼，脆生生问道：“至于罚他这事儿，怎么办呀？”
她仰着小脸看舒雁。
舒雁思忖片刻，后道：“奴婢听说后街有一处池塘，姑娘不妨让世子撑船带你去观赏观赏池塘风光。”
如意眼睛一亮，“好主意！”
这日。
如意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想约明煦出来玩儿。
老夫人见她愿意亲近明煦了，心里也高兴，便向景阳王府递去了帖子。
春风和煦，杨柳依依。
此时已经三月底了，早春将消，即是盛春。
柳梢头停着叽叽喳喳的雀儿，路上行人或浅笑、或思量，春衫妍丽，各个意气风发。
幽州的街头，当真是将这春日展现得淋漓尽致。
瞧这后街的池塘边。
少女着浅绿色齐胸襦裙，手臂间还有一条白绿相间的披帛，她梳着惊鹄髻，髻前别着一只白蕊粉瓣的梳篦，项间还带着银样缠枝荷花流苏璎珞圈儿。
瞧着姑娘的模样，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睫羽长长，杏眼眼波流转之间没有风情，只有纯真的眸光，琼鼻樱唇，倒也算不上绝色，娇俏有余，惊艳不足，但到底生得干净可人，如春日里一抹摇曳的花儿。
如意站在池塘边，耷拉着眉眼，“他怎么还不来呀，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衔蝉安慰她，“不会的，景阳王府接了帖子就一定会来的，姑娘别急，再等等瞧瞧。”
她才话落，就听舒雁开口了，“姑娘瞧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