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今天穿的是同色系的衣服。
江多白还举着戒指,眼神里带着期待与紧张。
林安夏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突然觉得感动又好笑。
“好吧,这一把算你赢了。”
男人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将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
林安夏看着手上的鸽子蛋。
笑的真心实意。
在花一样的年纪,有人长成了玫瑰花,有人长成了百合花。
而她,长成了有钱花。
还不等她再欣赏,江多白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台下的宾客们开始鼓起掌来。
真值啊这一晚上。
他们刚刚不仅看了场大型伦理剧之断绝关系,还看了场陈家掌权人之新人继位。
现在不仅有认亲宴,还有求婚现场。
站在台下的江老爷子跟江父嘴都快气歪了。
求婚这么重要的事!
江多白这混小子竟然借人家的场子!
丢人!
就这还能追到老婆!
不过几个人歪嘴归歪嘴,手上鼓掌的动作倒也一直没停。
看着台上两人拥抱的场景。
还有几家小辈发出了欢呼声,里面江多白圈内的几个朋友更是发出怪异的尖叫,看起来比求婚成功的某人更要开心。
江家这混世小魔头可算是被降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江哥以后可有的受了!”
“呜呼,这一会不得好好宰江哥一下?”
“你们稍微体恤一下江哥,嘿嘿他人可以不到,但是这钱嘛……”
“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道柔和而危险的声音的声音从几个人身后响起。
听见这句话,几人凑到一起的头瞬间绷直了背。
抬头看天的看天,低头瞅地的瞅地。
陈景舟站在他们几个身后,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挑了挑眉。
“放心,带我一个。”
短短几天时间,他快速的经历了妹妹从无到有又到无的整个过程。
作为发小,他从小都打心底里承认江多白的优秀。
但是现在看着那边笑的一脸灿烂的两人。
越发觉得江多白就是自己老婆嘴里说的那种黄毛小子。
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了那段有声音的文字——
“哥哥~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
好吧,他确实不穷。
但是……
陈景舟的目光扫过自己面前这一窝剩下的狐朋狗友、不、仨瓜俩枣。
算了,没有但是了。
这边的吵吵闹闹林安夏一点都没有关注到。
她正在努力的安慰,呃,她的大舅。
“呜!外甥女没了!”
“还在呢……”
“呜哇,我的小猪崽被白菜拱了。”
“……”
好像有什么不对,不确定,再听听。
“两位表哥……你看着?”
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自家大舅,林安夏朝着一旁的乔家两兄弟看去,苍蝇搓手的投过去期待的目光。
乔星临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还没等她看明白,乔星临双手攒成喇叭状,凑到自家老爸耳边:
“我妈快到了。”
“!!!”
“咳,甥外女儿啊,你祝舅舅快乐新婚,贵生早子。”
“?”
“事还有点舅,走了就先,见面下次再说。”
“???”
林安夏眨了眨眼睛,抬眸对上了江多白的视线:
“他咋了?”
“前几天舅舅跟舅妈在m国谈生意呢,今天早上舅舅是自己偷偷飞回来的。”
男人改口的十分自然,相亲相爱的就像一家人。
“嘶,那舅妈……”
话没说完,林安夏一脸懵逼地看着走而复返的舅舅,以及一位手提还着自家舅舅耳朵的长相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
她的气场十分强大,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并没有穿传统的礼服,而是一身黑色西装。
看样子,就像是刚从机场赶过来的。
“妈。”
“妈。”
“舅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最后一句却不是林安夏喊的。
“?”
不是,这人怎么抢词啊!
她不着痕迹地瞪了眼身旁的男人,然后露出一个乖巧地微笑:
“舅妈,手累不,歇歇?”
已经有几位宾客偷摸往这边瞄,司诗雯到底是将手放下了。
他们两个人本来定的是下午的机票,完全能跟上认亲宴。
偏偏这人背着她偷偷买了机票,落地了以后才给她发消息。
说一定要比她先见到外甥女。
“你就是小安夏吧?这是舅妈的一点点心意——”
说着,她对着一脸呆滞的林安夏,将手缓缓伸进了自己上衣口袋。
林安夏一改呆滞,两眼开始放光。
什么好东西!
“呃……”
司诗雯的手一顿。
糟糕,准备的银行卡在车上的包里。
口袋里只有……
她顶着林安夏殷勤而热切的目光,手里握紧了一个小方片片,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它从口袋中拿了出来......
“……”
完全握住的手伸到了林安夏面前,手心朝下。
林安夏不明所以,乖乖伸出手去接。
一个蓝色包装的正方形小片片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只一眼,林安夏就将它紧紧握到了手中,确保一个角都没有露出来。
两人的动作太快,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东西既然给出去了,那这就是她的礼物。
至于银行卡,下次送也是一样。
但是现在当着几个人的面,丢人是不可能的。
司诗雯一脸的镇定,笑着朝傻了的林安夏开口。
“虽然都说早生贵子,但是也不用太早了。”
“……谢谢舅妈哈。”
——
“所以舅妈送你的什么啊?”
等到宴席散场后,林安夏几句花言巧语婉拒了爷爷跟舅舅回家住几天的邀请,精疲力尽的坐到了车上。
开玩笑,这个时候答应哪一个,另一个都能给她表演一个泪洒当场。
还没等缓过来劲。
就听见江多白好奇的声音。
“……”
“没什么,小玩意。”
江多白不信她,侧过身来,一双眼睛直视她带着些许飘忽的眼神。
没在追问。
“那亲亲?”
两分钟后,林安夏推开了男人的肩膀。
车内原本静谧的空间内,有两道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
林安夏脑中大片的空白,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亲一个?”
“我说我说!”
林安夏红了连,支支吾吾说了一句话。
很轻,江多白要凑很近才能听清:
“你用不了,尺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