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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凡曦睨曾嘉一眼，拿走盘子里最后一支烤里脊排，没搭理。
魏楠艰难吞下满是气泡的啤酒，打一声响嗝后，说：“嘉子说的没错，男的听到这俩字要误会的。”
蒋凡曦踢了踢司辰的脚：“宝贝，你会误会吗？”
司辰淡淡笑着，不予置评。
蒋凡曦随即看向魏楠和曾嘉：“我喊阿辰宝贝了啊，他误会了吗？”
曾嘉扎心了，比划了个心脏中箭的动作，往魏楠身上栽去。
蒋凡曦没理这戏精，转而跟司辰魏楠说：“帮我留意一下月租在五万以内的写字楼，大概一百平方左右就行。”
司辰问：“要在哪个区？”
“亦庄吧。”蒋凡曦说，“开发区企业多，就在这块儿找，月租不超五万、百平方左右的写字楼，地段能找多好就找多好。”
……
蒋凡曦赶着回宿舍跟任泫寒开网络会议，便没跟曾嘉他们喝太晚，不到九点就回了宿舍。
刚洗好澡出来，手机就进了一条未读微信，是唐熠通过瑶瑶发来的语音。
蒋凡曦唇角弯了弯，边擦头发边打开听。
“嗨，晚上好，在做什么？”男人刚睡醒的声音慵懒性感。
蒋凡曦笑了下，将手机拿近：“早上好，我刚洗完澡。你呢？”
唐熠：“我九点出发上班，我们还可以聊一个小时。”
蒋凡曦失笑：“谁要跟你聊一个小时？我要工作了。”
这话刚发出去，手机提示skype有新的连线。
蒋凡曦赶紧坐到书桌前，打开笔电，接受连线。
任泫寒：“晚上好，今天回北京还顺利吧？”
“顺利，晚上跟朋友吃饭，让他们帮忙物色写字楼。”蒋凡曦边说话边打开软件，做接下来的行程计划。
任泫寒说：“我这边也联系到一位愿意加入我们的人。”
蒋凡曦“嗯”一声，问：“什么专业？”
这话说完，手机又进微信了。
唐熠：“工作？什么情况？”
连线了skype的电脑那边，任泫寒说了一声“稍等”，接着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
蒋凡曦便抽空给唐熠回语音：“我要跟朋友一起开咨询公司，目前正在找写字楼……”
与此同时，电脑扬声器传来任泫寒斯文清朗的声音：“浙大企管本科应届生，男孩子。”
蒋凡曦对着手机匆匆说完“我现在要忙，下次再聊”，便松了大拇指。
消息一起收录了任泫寒的声音，发送给大洋彼岸的唐熠。
之后，唐熠再没发过语音来。
蒋凡曦和任泫寒一直开会到凌晨三点，睡前打开微信，看到唐熠在昨晚九点半给她发了一条文字微信。
【TY：你先忙，忙好了和我说】
蒋凡曦看一眼时间，芝加哥那边现在是下午两点，心想唐熠应该在工作，便发了文字过去。
【凡星：忙好了】
唐熠过了几分钟才回：
【TY：忙到这么晚，明天几点起？】
【凡星：那要看你几点放我去睡觉（微笑.jpg）】
【TY：你这样说，我会误会】
蒋凡曦：“……”
她本想回“对着手机你都能fa春”，后来又觉得这样说话好像不太好，寻思几秒，回道：
【凡星：工作很闲吗？有时间开玩笑？】
唐熠很快发来一张图片。
桌上一份摊开的文件，全英文，旁边还摞着一叠。
【TY：今晚要加班】
蒋凡曦睡意袭来，也有点意兴阑珊，回道：【那先不聊了，你早点处理完工作早点下班】
正要退出微信，唐熠回过来：【TY：合伙人是哪里找的？】
【凡星：当年和我一起参加比赛的搭档】
【凡星：睡了，晚安】
蒋凡曦退出微信，熄了手机。
临睡前，她想，圈子没有半点交叉的男女，平时聊天，大概都是这么尬吧？
唐熠还老想谈恋爱，都没什么话题聊怎么谈呢？
……
才过两天，曾嘉就来了电话，说为蒋凡曦相中了一个很不错的单位。
蒋凡曦赶紧通知任泫寒从老家来北京。
写字楼位于亦庄商圈某幢云聚了大大小小咨询公司的大楼里，带家具、精装修。
一百二十平方的空间里，隔出三个小办公室、一个会议室、一个带着十几个工位的大厅，以及茶水间和洗手间，看上去规格很不错。
最主要是月租才两万，远低于蒋凡曦和任泫寒的预期，俩人都很满意，当即就签下一年租期。
跟大楼物业预约了保洁服务，蒋凡曦和任泫寒翌日就搬进了各自的办公室，开始商讨接下来的项目。
初创公司，只有他们两个老板，唯一的助理还要等执照和其他手续下来才能入职，因此小到买办公用品，大到拟公司章程、股权结构等协议，都是蒋凡曦和任泫寒自己来。
俩人都是效率奇高的学霸，这边刚把申办执照的资料交付给第三方，那边已经连夜开会做市场预判。
“光机电一体化基地、金桥科产基地，”任泫寒在开发区地图上画下两个圈，“我们一人负责一个基地，把这当中还未进入智能制造的企业筛出来。”
蒋凡曦点点头，边在资料上做标记，边问：“筛出来后呢？”
“我有办法让目标企业的决策人看到我们为他们做的计划案。”
蒋凡曦停笔，抬眸看过来，清澈明亮的桃花眼看得任泫寒一时怔了神。
“什么意思？”她问，“你要用黑客技术侵入对方网络？”
任泫寒回神，笑道：“不是，只是运用大数据，让他们的决策人更容易看到我们的宣传，提高他们找我们咨询的几率。”
蒋凡曦“哦”一声，又垂眸看资料，正要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嗡嗡嗡震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唇角下意识往上扬，推开椅子站起身：“先暂停五分钟，我出去接个电话。”
任泫寒笑着点点头：“去吧。”
……
蒋凡曦离开会议室，边朝自己办公室走，边接起电话：“嗯？”
电话那头，唐熠问：“在哪里？”
蒋凡曦在沙发上坐下，踢掉高跟鞋，将脚放到茶几上：“在公司。”
“公司在哪里？”唐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背景音沙沙的。
蒋凡曦便问：“你在哪儿？”
“刚从机场出来，你公司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蒋凡曦思考几秒：“我在亦庄呢，你从机场过来太远了，早点回家倒时差，乖。”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揉揉脚板，又穿上高跟鞋回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