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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熠秒回，一连发了三条：
【TY：怎么没说今天回北京？】
【TY：我刚从张家口回到家】
【TY：本来我可以载你一起回来】
【凡星：来办点事情，明儿一早就回去】
【TY：我半小时后到你那儿】
见还有时间，蒋凡曦干脆去洗个澡。
昨晚就没洗头，头发有点油。
……
半小时后，蒋凡曦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唐熠的电话就来了，说已经在酒店门口，让她准备好了下去。
蒋凡曦跑到窗边看一眼，黑色迈巴赫果然停在下面。
她赶紧又跑回浴室，戴隐形眼镜、涂基础护肤，完了还给脸蛋上一层薄薄的晚安粉。
二十六岁的女生，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苹果肌透出天然可爱的粉，只涂了淡粉色唇膏的唇瓣粉嫩可口。
蒋凡曦站在镜前，将长发抓蓬松一些，又对着镜子弯了弯眼睛，这才笑着出门。
.
人刚出酒店大门，唐熠就下了车，为她开了副驾车门。
夜幕下，黑色迈巴赫流线型车身发出奢华尊贵的光泽。站在车边的男人，一身高雅的藏蓝色毛呢长外套，里头搭配的白色薄毛衫衬得他眉目清隽，干净俊朗。
他眸色深深地凝望着站在台阶上的蒋凡曦。
蒋凡曦脸一烧，心跳登时乱了节奏，下意识别开目光。
她下了台阶，走到唐熠面前，直接将装着瑶瑶的绒布袋放到副驾位置上。
唐熠垂眸看她：“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我随便酒店吃点吧。”蒋凡曦抿唇，“明天一早的高铁回张家口，晚上得早点休息。”
唐熠指着不远处的禁停标志：“这儿不让停久，上车吧，不然找个地方喝杯东西也行。”
蒋凡曦只好上车。
迈巴赫汇入车流。
唐熠侧过脸看她一眼，问：“怎么突然回北京了？”
蒋凡曦不想再提起假资助人的事情，便没答，转而问：“凌娅从盛华辞职了？”
“哪个凌娅？”
“就是之前接替我的那个凌工。”
“哦那个……”手中的方向盘打了个大弯，车子进入北河沿大街，唐熠说，“准确来说，是解聘。”
蒋凡曦意外：“什么？解聘？为什么？”
唐熠看她一眼，那一眼相当有趣，就差没把“你是第一天入行么”挂脸上。
他重新看回前路，淡嘲道：“肯定是能力不足，还能为什么？”
“什么时候解聘的？”
“二月初。”
蒋凡曦不说话了，咬着下唇思考最近发生的种种。
凌娅年前就被盛华解聘了，却有意隐瞒，后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假资助人，还谎称自己为了追随资助人去广州特地从盛华辞职。
现在看来，凌娅的举动似乎有煽动之嫌。
不管这一切是出于何种目的，都让蒋凡曦觉得无比诡异与不安。
她拿出手机，直接将凌娅的微信删除，已是决定不再和这个人来往。
车子驶入光华路，蒋凡曦回神，问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