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
“娘亲。”
乐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直接抱着姜栀的腿。
姜栀牵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乐乐在干嘛呢？”
乐乐直接带着姜栀走到桌子前，指着那堆铁片子说：“这些是岁岁哥哥给我的，可以堆成小房子。”
看到这些东西姜栀倒也是颇有兴趣，陪着乐乐搭起各种形状。
然后她捏了捏这些铁片子叮嘱道：“乐乐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哦。”
姜栀觉得这东西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
乐乐使劲儿点头：“嗯嗯，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宝福突然进来说：“白贵人要请太医，说腹痛难忍。”
姜栀：“嗯，我马上过去。”
然后乐乐非常乖巧开口：“娘亲去吧，我和宝福姐姐一起玩。”
姜栀摸着他的脑袋开口：“好。”
过去的路上，姜栀闭着眼睛坐在轿辇上问道：“乐乐要的椅子都做好了吗？”
宝财：“内务府刚送来，奴婢们还没仔细验收，先放在库房里了。”
姜栀嗯了一声。
她刚到就发现纪怀澈已经到了。
姜栀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表情凝重走了进去。
殿内一片死寂，没人敢说话。
她走过去，站在纪怀澈身旁：“臣妾给陛下请安。”
纪怀澈点点头，周德生立刻给她搬来一个椅子，姜栀坐在旁边，然后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伸出手放在了纪怀澈的手上。
没过多久胡太医擦了擦汗，颤颤巍巍走过来说：“娘娘此胎艰难，腹痛难忍以后会常有。”
姜栀闭着眼睛有些烦躁问道：“胡太医直言吧。”
胡太医看了看纪怀澈，皇帝点点头。
他才开口：“娘娘就算强行要保住也难，虽有一线生机。”
纪怀澈冷声开口：“有一线生机那就保着，朕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当一天天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
胡太医吓的连忙跪在地上。
纪怀澈有些烦躁的挥挥手。
姜栀温声开口：“陛下劳累，白贵人必定吉人天相。”
纪怀澈一把将姜栀扯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缓缓开口：“阿栀最的朕心。”
“朕先回养心殿了，阿栀看会儿白贵人吧。”
姜栀反手搂着纪怀澈的腰，“好，陛下放心。”
姜栀走进屋内，就闻到漫天药味儿，熏的她有些难受。
她拿出帕子有些头晕的捂着鼻子。
白贵人瘦的都不成样子，姜栀皱着眉走过去。
她刚被扎针结束，似乎还在疼痛期。
姜栀就坐在旁边安心等着。
白贵人自己舒服了一点才开口：“嫔妾无法起身行礼，娘娘见谅。”
姜栀：“无碍。”
白贵人有些苦笑开口：“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在自讨苦吃。”
姜栀看着她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支持你，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不出来任何话。”
“万事万物都有定律，你觉得值得她就值得。”
白贵人虚弱的笑着说：“只有娘娘说的空泛。”
这些日子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有人背地里嘲笑她，有人嫉妒她，有人觉得她傻。
为了可能无法出生的孩子以后或许会放弃皇帝的宠爱。
可是她抚摸着肚子，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她吃点苦都愿意。
姜栀：“我会着太医尽力保着。”
“谢娘娘。”
姜栀回到福安宫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是真的疲惫的不行。
小银子在旁边说道：“晏大人这些日子总在福安宫附近看着娘娘。”
姜栀点点头。
“外面传来消息，一切顺利，人数越来越多，娘娘大计指日可待。”
姜栀闭着眼说道：“和他说万事小心，时刻警醒，这些日子他有点飘了，在如此本宫就会换人。”
小银子点点头，“是，奴才即刻去办。”
姜栀在宝财的伺候下才缓缓睡下去，这些日子腰背酸的不行。
精神也是大不如前。
——
“阿栀？”
纪怀澈用手在姜栀面前挥了挥，这小丫头最近总是神情恍惚。
姜栀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说道：“陛下恕罪。”
纪怀澈把她搂在怀里问道：“阿栀可是累了，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姜栀撇撇嘴有些委屈开口，“我也不知道，但就是精力大不如前，还有些疲惫。”
纪怀澈啧了一声突然开口，“阿栀莫不是有了？”
姜栀张着嘴巴有些发懵，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说，“可是可是我那个刚走。”
纪怀澈这才想起来姜栀才挂上的绿头牌。
随后他倒是有些失望的说：“阿栀可能需要多休息些，白贵人朕到时候交给丽妃好生看着，阿栀多休息些。”
姜栀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好，谢陛下。”
随后她直接扑倒了纪怀澈。
纪怀澈笑着说：“阿栀如此热情，朕也努力点，阿栀要为乐乐再生个弟弟。”
——
“娘娘，娘娘醒醒。”
姜栀疼的脸上惨白，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
胡太医带着药箱急匆匆赶来，连忙把脉，随后紧张的开口：“娘娘可否请来张太医一同诊治一下。”
姜栀疼的握着被褥，脸上的汗珠浸湿了头发，她哑着嗓子开口：“去。”
随后对宝福说：“请皇帝来。”
纪怀澈一听姜栀病了，连忙从卢常在宫里出来。
他看到姜栀缩成一团，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
他的心都揪疼。
张太医和胡太医二人诊治了许久，才有些发汗的开口：“启禀陛下，昭嫔娘娘中毒无疑。”
纪怀澈突然间暴怒，咬着牙开口：“何毒？”
“虞美人。”
纪怀澈目光阴沉说：“可能治？”
胡太医张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并不敢答话。
纪怀澈冷笑：“治不好都去死。”
随后他直接坐在姜栀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生了病的姜栀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仿佛是个易碎品，纪怀澈都有些不敢碰。
“阿栀，朕会救你的，别担心。”
随即他直接转身离开。
当姜栀醒来的时候，贤妃和丽妃都在她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