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倪点头。
“这个办法好。”老鸨笑道。
“既然好，那就准备准备吧。”凌倪说，上步走到矮凳前笑：“这里还有这个东西啊。”说着，她弯下身坐在了上面。
老鸨与厨娘看着凌倪笑了笑，忙活去了。
一刻钟后，小柳准备好来到了恶霸的房间外，问：“在吗？”
闻言，恶霸急忙从桌前起身上步将门打开微笑道：“小柳，你怎么来了？”
“茹甜小姐一定跟你说了吧。”小柳仰眼问。
“这不是我的意思，我..”
“你不用说了，有些事情是躲不过了，”小柳指指里面：“进去吧，我跟你说清楚。”
“嗯。”恶霸点了下头，退步很是自觉地让开身。
小柳刻意埋下头，跨过门槛儿抬眼扫视一圈内部道：“没想到，你的房间还蛮干净的。”
“没有，没有。”恶霸摸住后脑勺傻笑道。
小柳偏脸看着恶霸淡淡一笑：“你还真是谦虚，明明很干净。”说着，她回视上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恶霸看眼敞开的房门，刚要上步，小柳道：“把门关上吧。”
“你不怕我..”
恶霸话说一半，小柳扭头道：“有些事情还是适合关着门说，如果把门打开让别人听见，岂不成了笑话。”
“你说的对。”恶霸赞同，转身轻轻将门闭上，顺便地上了门闩。
小柳清楚听见恶霸将门上闩的声音，随即心底一沉道：“我的事情，想必茹甜小姐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吧。”
“嗯。”恶霸点头，逆过身款步走到了茹甜身后道：“我听说了。”
“那就好，那个..”茹甜指了下桌上的茶具：“我渴了，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啊。”
“可以可以。”恶霸急忙回复，上步一手拿起茶壶一手拿起杯子道：“你喜欢喝茶吗？”
“都行。”小柳拘谨起来。
恶霸小心瞄眼小柳的侧脸，笑了下：“我以为你不喝茶呢。”说着，他将杯子放在小柳手前，然后给她将杯子续满放下茶壶道：“水有些热，等等再喝。”
小柳不自觉摸了下杯子，说：“还真是挺热的，这水是你刚烧的。”
“是啊。”恶霸点点头，坐在了小柳一旁。
小柳在恶霸坐下的下一秒，有意将椅子朝着旁边移了移道：“我不习惯和男人挨这么近。”
“也是，你一直在宫里。”恶霸尴尬了。
小柳咽咽喉咙说：“你给我准备的饭菜，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味道如何？”恶霸期待起小柳的回复。
小柳斜了下眼睛，点头道：“味道很好，比我做的好。”
“你一定做饭也很好吃吧。”
小柳摆摆手：“没有，我做的很难吃，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都要学习的。”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做更好吃的饭菜。”恶霸激动了。
小柳小心看眼恶霸咧开大笑的嘴，说：“我觉得这件事儿一点儿都不好笑，你为何笑啊？”
“我只是高兴，高兴你能答应。”恶霸说，微微颔首。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吧。”小柳突然道。
恶霸脸色一僵，道：“这..”
“今天这里没有主子，我就跟你把话明说了吧，”小柳扭脸看向恶霸说：“我知道你喜欢茹甜姑娘。”
“你上次说了。”恶霸蔫道。
“我知道，今天不是要把事情说清楚吗，我也不妨跟你说说实话吧，我不喜欢你，真的很不喜欢你。”小柳坚定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恶霸点头道。
“那你为何还要答应娶我？”小柳问。
“因为这是茹甜的决定，为了她，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恶霸坚定道。
小柳低眼一笑：“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娶了你，茹甜就会高兴，茹甜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我的喜怒哀乐你就那么不在乎吗？”小柳认真道。
“你..”
“我知道，你从第一眼看上我，只是因为我的这张脸，但是我今天还就明白着告诉你了，我这个人，性格很古怪，眼里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子，如果你要娶我，”小柳俯身伸指点住了恶霸的心口：“你的这里必须有我，没有我，你就不要娶我，因为我也不是吃素的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恶霸低眼道。
小柳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道：“我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活吗？”
“你要干什么？”恶霸盯着瓶子，惊道。
“我娘以前总说，女子没有选择，娘让我嫁哪家我就要嫁哪家，但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我娘都还没说话，你们倒管上我了，真是可笑。”小柳同之前完全不同，眼神中满是愤懑。
“你喝酒了。”恶霸盯着小柳说。
小柳摇摇头：“我没有喝酒，我是被你们逼疯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这样逼我，你们爱了，那我算是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算是什么。”她打手指住恶霸的脸。
恶霸惊讶看着小柳说：“小柳，你这是怎么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凭什么要成全你们，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什么东西？”小柳精神失常，嘴边不停嘟哝道。
恶霸因为这几天凌倪的折磨，现在看见这样的人，就害怕。
“你到底怎么了？”他站起身，退后了几步。
小柳猛地抬起头，道：“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嫁给你，是因为..我可怜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吗，还是..我必须要成为茹甜送给你的礼物，我..”她猛地瞪大眼睛，用力拍响桌面道：“我她娘的凭什么要成为东西，我他娘的凭什么要嫁给你，你根本不喜欢我，凭什么，凭什么啊。”
屋外，凌倪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一勾心想：‘没想到啊，小柳这他娘的话用的还挺顺口，不错不错。’
“怎么样了？”老鸨问。
“很顺利。”凌倪小声说，指指房间：“守住，我走了。”
老鸨点点头。
凌倪笑嘻嘻地转身跑走了。
老鸨看着凌倪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