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素笺儿因为陷入了一时的恍惚，没听清百里清风说了什么，于是乎就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百里清风也就是这会才发现，素笺儿盯着他出现了恍惚：“你刚才盯着我在想什么？”
素笺儿下意识的眉头一皱，眸光极快的闪烁了下，摆明了不想说。
百里清风见状，开口就道：“想要我心甘情愿拿出心头血，就必须坦诚我问的所有问题。”
“哦！”素笺儿苦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以前爱慕的一个男子罢了，只不过我仍旧徘徊在这尘世，他却是不在了。”
呃？
然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之后，连素笺儿自己都诧异了。
她居然能毫无顾忌，没有任何异样的，对着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说出了心里最隐晦最隐晦的事情来。
要知道，这件事，那个人，是被她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想都不能想的一个荆刺，稍微碰触一下下，就是绞心的疼痛。
然而对着百里清风她竟是如此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出来，这真的让她角儿吃惊的。
吃惊之余，素笺儿盯着百里清风一瞬不瞬，眉眼里写上疑惑。
听到这个百里清风就八卦了：“千年前你曾经是女帝，那你的后宫是不是有很多面首？”
若不是听到自己这么问出声，百里清风还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有这么八卦。
这样八卦的自己，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好奇她身上的经历。
面首？
素笺儿皱眉：“没有。”她虽贵为女帝，贵为当时的天下之主，但是在生活作风上面，却还是很保守的。
尽管当时那些个大臣为了讨好她，在她的后宫安排了很多服侍她的面首，但是她却不曾动心丝毫，更没有碰过他们当中的一人。
而当时清心寡欲的她，也只对千辰动过心；当时千辰还是她宫里的，依附与她别的小国的质子。
当时所有依附她的小国，都会将自己国家的王子公主什么的，送来她宫里当质子。
千辰便是那诸多小国质子当中的一人。
可是她跟千辰到底是有缘无分的，最后在亲眼看到千辰为了利益，跟芸姬苟合的时候，她便彻底断了对千辰的心思。
直到后来遇到了那人，她才知道，原来她对千辰不过是最美的初想；而对那人却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惊鸿一瞥之后，便是永生永世的刻骨铭心的难以忘怀。
以至于经过千年之后，她忘却了任何人，却唯独不舍忘记那人；可忘不了，却也不敢记忆。
因为每每记忆分毫，就是刮心的疼痛。
她怕疼，受不了那样的疼痛。
“没有？”百里清风轻笑：“那你岂不是很吃亏？”
素笺儿收起自己的忧伤，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对比如今的落魄，有些感伤：“以前没细想，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嗯，确实亏了。”
知道素笺儿这句话是玩笑话，百里清风不知道为何，心情莫名的很好：“你说的这些，苏墨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