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只瓶子凭空出现在她手下面，接着从她手上流下去的鲜血。
素笺儿这才明白过来，千辰这是不死心，还想用她的血做指引，再去寻那块凤佩。
手被千辰皓制住，素笺儿就算想要反抗都挣脱不开。
末了，还是等千辰将那只白色小瓶子接了满满一瓶子，才作罢。
放开她的手的时候，千辰用嘴巴舔了下，只见素笺儿本来被咬破的手，瞬间恢复光滑，却是多了两个牙齿印。
关键是他咬破的这位置，是在大拇指上面的位置，这醒目的牙齿印，只要她的手一伸出来，就能一眼看到。
看着手上的牙齿印，素笺儿知道，千辰这是故意的。
素笺儿眉头一拧，就想让千辰抹去她拇指上方的牙齿印：“去掉。”
一来她不爽，二来，哪怕是牙齿印，只要是他的，她都觉得膈应。
只是千辰哪里肯，看着素笺儿手上的牙齿印，心里头相当满意：她的身上就该有他的印记。
瞧着那醒目的牙齿印，千辰就连眉眼间就溢出了笑意，磁魅的嗓音带着愉悦的轻缓：“留着吧，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人。”
他的人？
素笺儿觉得她已经不想再跟千辰说这无聊的话题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但是吧，不说又不行。
不说的话，时间长了久了，他魔障的深了，真的还以为他们还是最初的彼此。
思及此，素笺儿冷凝着千辰，眉眼里全是疏离跟讽刺：“你的人？阎君的人不该是芸姬么？”
一句芸姬，瞬间将千辰满腔的好心情，瞬间击垮的土崩瓦解。
说起芸姬，千辰强忍着心头翻涌的厌恶跟憎恨，再看向素笺儿的眉眼里除了落寞，还有滔天的火气：“还是笺儿知道怎样伤我最深。”
对于千辰的落寞，还有千辰的火气，素笺儿是不怕的：“当然，因为我对阎君无心，自然舍得；但是芸姬不同，她可舍不得伤阎君分毫。”
其实素笺儿这话不是讽刺跟刺激，是真的这样认为。
若说千年前她跟他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挖苦讽刺他，看不起他，觉得他们恶心。
但是如今这句话，她是发自内心的。
她真的是觉得如今的芸姬是合适他的。
当那日在冥界看到芸姬的那一瞬间，她便就生出了这样的认为。
以前那会也是她偏激了，总觉得芸姬年纪大了，而且还是他父皇的女人，着实配不上他。
所以千年前，当她亲眼看到他因为皇位，跟芸姬苟且的时候，她那时要多恶心这个男人，就有多恶心这个男人。
但是千年过去，芸姬还能恢复年轻的美貌，陪在他身边，想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芸姬那般为他，可谓是真心。
而且如今的芸姬从外貌上来看，也着实配的上他，也算是看着舒服的一对璧人。
不像千年前，那时候的他不管从哪点出发利用上芸姬，都算是乱伦。
因为芸姬当时是他父皇的皇后，算是他的皇额娘，而且芸姬大他那么多，本来就是可以当他娘的人。
这样的一层关系，这样的年纪差距；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