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知道霍璟寒的意思。
林恩言第一次知道霍璟寒的血能杀死吸血鬼的时候，是真的很怕。
她现在帮他压伤口，他问她怕不怕他的血。
“怕啊。”林恩言一脸坦荡：“可你不是说过，我就算头掉了也能长回去？”
霍璟寒：“骗你的。”
“啊？？？”林恩言满脸都写着“你竟然骗人”几个大字。
“如果把你五马分尸，再分别把肢体都烧掉，你还是会死。”霍璟寒语气认真的说道。
林恩言面色微变：“你是不是很想杀我啊，老是跟我讲这些……”
于是，霍璟寒不说这些了，转头去看肖幸的尸体。
刚才被霍璟寒刺穿的胸膛并没有一丝血迹渗出，肖幸的整个体身开始发生颜色变化，五颜六色的，古怪极了。
霍璟寒伸手掰开肖幸的眼皮。
而眼皮底下是黑洞，根本就不见眼珠。
“他的眼珠呢？”林恩言紧抿着唇角：“法医做尸检也不会抠掉眼珠吧！”
“还没做尸检。”霍璟寒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可能中午在运回警局的途中，尸体就被人劫走了。”
“劫走肖幸的尸体做什么？”
林恩言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肖幸的尸体被劫走了，我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警方应该是担心大家知道尸体被劫走的事，会引起恐慌，所以没有公布。”霍璟寒说着，继续查看肖幸的尸体。
林恩言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从警察手里劫走了一具尸体，这种事肯定不能透露出来。
“可是，他们劫走肖幸，把它变成这样再送回咖啡厅做什么？”
林恩言想以了想，说道：“难道是他们知道我们要来看案发现场，故意把肖幸送到这里给我们看？依旧是挑衅和示威，和之前玻璃厂干尸案的目的一样！”
霍璟寒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林恩言暂时也没有想到有什么要说的。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勾走了。
比如说……
“大叔，你的血真的很香。”
霍璟寒转头，就看见林恩言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仿佛随时要扑过来咬他一口似的。
霍璟寒沉默了片刻，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商量的口吻：“你……松手，我自己来。”
林恩言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凑得更近了。
“大叔，我尝一点应该不会被毒死吧？”
霍璟寒成为吸血鬼猎人之后，看过不少关于血族的传说和传记。
那些传说和传记里，无一例外都用十分华丽丰富的词汇描述过血族的相貌如何昳丽出尘。
那时候，霍璟寒只是一看了之。
直到见到了林恩言。
他才觉得那些所谓的传说和传记，也还是有几分真实度的。
眼前少女面色如雪，肌肤晶莹剔透带着幽冷的气息，昳丽逼人。
霍璟寒神色自若的别开眼：“不行。”
霍璟寒的拒绝并没有让林恩言死心。
但她也知道不能来硬的。
她特别小声的说道：“那好吧。”
声音听起来委委屈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