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事发的玻璃厂。
事情发生没多久，四周还有围观的人群。
围观人群还在议论刚才的事。
“你们看到了吗？”
“我听说的时候刚赶过来，没有看到啊。”
“到底是被人杀死的还是自杀啊？我听人说那个尸体都是黑的，好像是有……”
说到这里，那几个议论的人声音就小了下去。
林恩言和池晨泽对视了一眼。
尸体是下午四点被人发现的，现在是六点。
冬日里白昼短，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围观的人逐渐少了起来。
玻璃厂外拉着警戒线，林恩言和池晨泽也没法进去，只能在外面转了两圈，听那些人议论这桩案子。
林恩言把池晨泽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我们晚上再来。”
池晨泽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林恩言说：“我们晚上先去案发现场看一下，然后去刑侦局看一下尸体。”
“尸体可能没那么容易看见。”
“什么意思？”
“这个案子应该会被吸血鬼猎人联合会接手。”
林恩言想了想，点头：“也对，等下你先把我送回去。”
……
晚上十点。
霍璟寒把车开到家门口，就发现家里的灯亮着。
他下车，就发现自家大门也开得大大的。
他才走到别墅的大厅门口，女孩子笑意盈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叔，你回来了。”
一抬头，就看见林恩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满脸写着“我有事求你帮忙，所以要讨好你”。
霍璟寒的目光移到她旁边，胖虎四仰八叉的睡得正憨。
他关上门，将寒冷的夜风关在了门外，将手上的外套挂在一旁，走了过去。
林恩言从沙发上跳下来，殷勤的去给霍璟寒倒水：“大叔，你辛苦了一天，一定很累吧，我给你倒水！”
林恩言十分细心的接了一半热水一半冷水，均匀一下就成了温水，刚好能下口。
“给！”林恩言把水递给霍璟寒。
霍璟寒看她一眼，伸手接过来。
可能是真的渴了，他一口气就喝了大半。
霍璟寒水也喝了，林恩言觉得该说正事了。
“大叔……”
“不行。”
林恩言还没开始说，就遭到了霍璟寒冷冷的拒绝。
林恩言撇嘴：“你不听我说完就说不行！”
霍璟寒转动着手里的水杯，漫不经心的表情：“你对我一笑，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林恩言咧唇一笑：“那你说我现在要干什么？”
霍璟寒抬眼看她：“你想打我。”
“……”林恩言噎了一下，她刚刚的确是有这种冲动。
那种时时刻刻被一个人看透的感觉，真的不是很爽……
林恩言噎得无话可说的表情取悦了霍璟寒，他伸手拍拍她的头，跟拍胖虎似的。
他一副十分好商量的语气：“你如果告诉我你一直待在人界的原因，我可以带你去看那具尸体。”
京云市许多年没有出过这种案子了。
尸体的死状奇怪，一看就不是人为的，就立即联系了吸血鬼猎人联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