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欲言又止，摇头：“猜不到。”
霍立衡挑眉，大手一挥：“想说什么说什么。”
宋衍是霍立衡培养出来的人，深知霍立衡是个有气度的人，霍立衡让他说，他也就都直说了。
“最开始我觉得您是认真的，可后面听您和林小姐的对话，又觉得像是故意逗她的……”
宋衍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从后视镜里看霍立衡的反应。
霍立衡笑了下，摆手道：“诶，我就是从没见过璟寒跟一个女孩子走这么近，就想来会会而已，没想到小姑娘倒是挺有趣的。”
宋衍想了想，问道：“那您说要让林小姐给少爷做未婚妻，也只是说说而已么？”
“也不是。”霍立衡微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你有见璟寒主动联系我吗？就在刚刚，他为了那女孩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还怼我！”
霍立衡板着个脸，似是不太高兴。
宋衍正想安慰他：“董事长，少爷他只是……”
结果，原本板着脸的霍立衡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一脸高兴的说：“没想到啊，璟寒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孩子怼我。这小女孩，在他心里，不一般啊。”
语气格外的欣慰。
宋衍说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只能又吞了回去。
霍璟寒回来之前，他一直跟在霍立衡身边。
之前霍璟寒在部队的时候，从来不主动打电话回来，每次霍立衡打电话过去，爷孙两说到最后又会互怼。
宋衍不太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可能就是网上说的“相爱相杀”吧。
……
翌日。
林恩言背着书包出门，就看见了宋衍那张公事公办又十分恭敬的脸。
“林小姐，早上好。”宋衍像是等候多时，朝她微微颔首。
林恩言默默的将踏出大门的脚收了回来，讷讷的说：“宋助理……早上好。”
宋衍打开车门，朝林恩言说道：“请上车。”
林恩言昨晚看了个特别沙雕特别嗨的电影，以至于她忘记了昨天霍立衡说过的话。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让宋衍接她上学。
林恩言扒在门边，弱弱的出声：“我骑车去学校挺好的……”
宋衍面露难色：“林小姐，你也可以选择不坐车，不过……”
“不过什么？”
“董事长说过了，我今天要是不能把你安全送到圣嘉，我就要面临失业，交不起房贷，买不了新车，还要……”
林恩言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坐车行了吧！”
她一边上车，一边瞅宋衍。
平时看宋衍一副老实巴交跟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似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嘴皮子这么溜。
林恩言上车后，宋衍替她关上了车门。
然后，在林恩言看不到的地方，宋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说谎骗小女孩，真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
汽车经过霍璟寒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霍璟寒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胖虎。
他径直打开后座的车门，正要坐进去，却在看见林恩言的时候，一下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