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又看了一眼资料袋，问霍璟寒：“我可以看看吗？”
霍璟寒伸手将资料袋递给了她。
他知道吸血鬼的听力过人，他和徐牧深的对话，林恩言一定是听到了。
林恩言接过资料袋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霍璟寒的表情。
他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似乎真的只是想调查一下凌可鸢的家庭情况而已。
可林恩言心里总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资料上记了一些林显最近的动向。
林显最近参加了什么活动，和谁一起吃了饭，到金铭阁来了多少次。
事无巨细，都记得非常清楚。
林恩言有些疑惑，这些资料看起来哪里是调查凌可鸢的家庭情况，更像是在调查林显。
林恩言垂着眼，遮住眼底的情绪，状似无意的问：“既然是想要了解凌可鸢的家庭情况，那为什么这里只有林显的资料？”
霍璟寒又抽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林恩言。
林恩言打开一看，里面是凌可鸢的母亲凌素雪的资料。
下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密封袋子。
林恩言把黑色的密封袋子拿出来：“这是什么？”
霍璟寒的眼神微闪：“也是林家人的资料。”
林恩言愣了一下。
林家人口单薄，除了凌可鸢、凌素雪和林显，还能有谁？
自然就是“死去的林恩言”。
幸好她此时微微低头垂着眼，不然极有可能会被霍璟寒发现她的异常。
她摸了摸黑色的密封纸袋，问霍璟寒：“凌可鸢妹妹的资料？”
“嗯。”霍璟寒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林恩言缓缓打开袋子。
最上面写着“林恩言”三个大字。
上面记录着的便是“林恩言”的事。
在哪个医院出生，在哪里上小学，在哪里上中学，在学校里人际有关系如何……甚至还记录了林恩言的死。
详细得可怕。
林恩言动了动手指：“怎么会查得这么详细……”
“当时在她的葬礼上发生了命案，那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她的资料。”霍璟寒说道。
“哦。”林恩言把看完的资料塞回纸袋里：“冯星空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说起案子，霍璟寒微微皱眉：“案子不太好查，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和冯星空的死有关。”
在圣嘉学院上学的孩子，家境都不一般。
遇到这种事情，不管是不是自家孩子做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家长一定会率先找关系将自己的孩子撇出来。
这样一来，案子自然就不太好查了。
林恩言嗤笑了一声，问：“可你是霍家人啊？你出面也不行吗？”
霍璟寒察觉到林恩言的语气有些冲，也不动怒，反而十分平静的说：“霍家有霍家的规矩。”
霍家不以权势压人，而且这种案子霍家过多干预，反而不好。
“那这件事就一直搁着吗？要是那些同学的家长一直不配合呢？”林恩言的情绪有点激动，声音也拔高了一些。
“我会给冯星空一个交待。”
他的嗓音微微发沉，漆黑的眸子里是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