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12点多到的上海，一路堵的要死。
他有好几次都差点让人蹭了。
突然想起来五年前萧暮雨跟他说过，遇到高速拥堵也别加塞呀！
他听话的没加塞，也没做路霸，老老实实的跟在车流后面。
鬼知道他多想直接碾过去！
导航到了华东医院已经快1点了，他问护士站的护士找到了萧暮雨的病房号。
病房里很安静，大家都睡了，只留了一盏门口的灯。
莫非轻轻走到萧暮雨床边，发现她床边还躺了一个人。
他犹豫着要不要喊醒她。
妈妈感觉到有人来了，就坐起来问道：“你找谁？”
“阿姨您好！我是莫非，我是她……男朋友！”莫非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男朋友？
妈妈一头雾水！
萧暮雨哪里来的男朋友？
莫非有点尴尬，她不会还没告诉家人她有男朋友的事吧？
妈妈从折叠床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萧暮雨说：“咱们出去说。”
莫非跟着出去了。
妈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又拍了拍旁边让他也坐下。
“阿姨，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您，改天一定正式登门拜访！”
“没事。你说你是她男朋友，可是这么些天……”
“对不起阿姨，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她之前一直瞒着我。”
“哦。这样啊，你们是新加坡认识的？”
“大学就认识了，其实更早一点。”
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暮雨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歪头看了一眼妈妈，发现她不在床上。
就揉着眼睛坐起来穿鞋看看门口是不是妈妈在说话。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莫非的声音，她顿住了。
“阿姨，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等了她五年，谁知道她刚回来就得了这样的病，我知道我现在才赶过来很对不起她……”
“没关系，你别这样孩子。她生病不是你的错。”妈妈轻轻说道。
妈妈第一次见莫非，说实话没什么感觉。
可能是最近操心的事太多没时间去仔细看看他的为人，又或者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女儿从来没说起过的男朋友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听他说他等了女儿五年，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伙子。
一身西装，戴着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说话也特别恭敬。
妈妈这才在心里抽出空给他打了分。
萧暮雨有点害怕，她想躲。
急忙的转身回病房，不小心撞到了门。
“砰——”
莫非和妈妈同时转头。
莫非立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萧暮雨，对不起……”
萧暮雨抬手抱住的自己的头往后退：“别过来，你走开。不要看我！”
莫非抓住她的胳膊：“对不起，我来迟了。你吃了很多苦对不对？”
“没有。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妈妈见女儿这样，咬着嘴唇转过身去。
莫非把她拉到怀里，带到门外，紧紧的抱住她：“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得陪着你。”
萧暮雨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求你了，不要看我。我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萧暮雨哭了。
“不许胡说！”莫非低声吼她。
妈妈抬手擦了一下眼泪，轻轻笑了一下。
傻女儿！有了男朋友都不知道告诉妈妈，等她好了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莫非见她不挣扎了，才松开一只手摸了摸她瘦的不行的脸，抬起她下巴让她看自己。
萧暮雨还是不看他，或者不敢抬头让他看自己。
莫非突然半蹲着和她视线水平，看她。
“傻瓜，真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自己吗？”莫非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萧暮雨眼角还有泪，动了动嘴唇把目光移向别处。
莫非扶住她的肩膀：“怕我看到你什么样子？像现在这样吗？”
萧暮雨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傻！你现在的样子可太帅了好吗？我都不敢把头发剃光。”莫非隔着帽子摸了摸她的头，像摸小猫似的。
然后又搂过她的脖子按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你知道我今天听说了之后有多懊恼吗？我真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太不是东西了！”
萧暮雨的头只能顶到他下巴，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对。太不是东西了。”萧暮雨小说。
“嗯？”莫非低头看她。
妈妈挠了挠头皮，有点受不了现在小年轻谈恋爱，轻轻咳了一下。
萧暮雨这才想起来妈妈还在那边背对着他们站着呢！
赶紧从莫非怀里钻出来，捏了捏耳垂，脸有点烫。
妈妈走过来揉了一下鼻子说道：“要不，妈妈去爸爸定的宾馆那里。那个，莫非，你留下来陪她？”
“好。阿姨您放心，我陪着她。”
“妈，这么晚了……”
“没事，不远。”
“阿姨，我开车送您过去吧。”莫非说道。
“不用不用，不远。你留下来陪陪她吧。明早手术，我和爸爸会一早就过来……你们……行了，我先走了。”妈妈说完进去拿了手机就走了。
莫非看了一眼萧暮雨，又跑到妈妈身后说道：“阿姨，我送您到门口！”
萧暮雨回到病房怎么都睡不着了，靠在床头翻出手机，这才看到很多未接来电和梁觉的信息。
叹着气把手机又塞回去，坐着等莫非。
没多一会儿，莫非就进来了。
他一坐在床边就把萧暮雨捞过来抱在怀里。
“对不起。”
“嘘，声音小点。”
“对不起，你一定很难受吧？”
“还好。”
“那天那样说你，不生气了好吗？”
“不会，我只是想健健康康的站到你面前。”
“嗯，我知道。”
“你累不累？”萧暮雨刚看了手机都快2点了。
“不累。但是你必须得睡了，明早手术。”莫非松开她。
“你放心，我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