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突然，没有人能想过。
就仅仅是一天，整个张家就变了天，一直以来他们所信仰的圣婴是假的。
这个真相没有人敢接受。
张启灵再次被带出院子，他站在大会堂中，下面密密麻麻站满着张家人，疑惑猜忌憎恶的目光不断落在他身上。
好像，上次站在这里的时候。
还是张瑞山抱着他，宣布着圣婴的存在。
对于这一切，小孩似乎并不在意，视线平淡落在每个人身上，仿佛这件天大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池言站在他的肩膀上。
眼里满是着急。
他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拉着张启灵便俩面对众人的指责。
“族长，圣婴真的是假的吗？”
“圣婴都是假的，那我们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什么？”
“族长你这不不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
在张瑞桐出现的时候，这场大会达到高潮。
所有人都在不断询问着他，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高层的一场阴谋，本就心生不满，这下子更是一下子点燃。
这是每个家族都必须经历的。
时间久了，不服管教的人很多。
同时也是家族没落的开端，太多不同的思想，无法再聚合在一起。
他抬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这些天我听到很多声音。”
“有人说，圣婴其实是我们高层的一个阴谋，也有人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我想问除了这些，你们还听出什么？”
张瑞桐视线如鹰，不断在下方人群之扫视，试图找出不同的哪一个。
那些人就在下面。
这场大会，张启灵是不是圣婴已经不重要了。
从被怀疑的那一刻，他已经被抛弃。
既然是被抛弃的棋子，他最后的作用就是引出下方不安的人。
“小哥，不用害怕，我在你身边，”池言担心张启灵情况，这是他打了那种药第一次出来。
“来，正好这么多人我们来挑选一下武器！”
池言不断出声安抚着对方，让对方放松下来。
他眼神变得狠厉，头上光圈转动。
一张小型显示屏出现在张启灵的眼前。
上面描绘着空间中的各种宝贝，以及他们的爆炸威力，这么搞大家都别活，信仰没了比杀了你们还难受。
那就一起去死。
面对他的安抚，张启灵轻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的视线并没有在显示屏上，而是在人群中，在不断想挤进来的张海客身上。
“听说，圣婴是捡来的。”
“还有你们高层把圣婴给杀了。”
张瑞桐都出声，有几人毫不客气就将内容袒露出来。
对方是这么多年，他们所期盼的真神，你问谁不期待着圣婴长大，破解这个的东西，或者都是带领他们找到方向。
一遍遍遗忘，一遍遍寻找。
飘渺虚幻望不见头，羊群中总会出现意识。
这也是他们现在一点就着的原因。
谁会看着自己期待这么久的希望会是场骗局。
“听说，谁说的，”张瑞山站在下方，听着他们不断的，听说听说，那又是听谁说？
“我。”
“我说的，这是我当初找到的照片。”
人群中，一名男子站起身。
这人名叫张刚，是属于传统派的人，他当初也是最信仰圣婴的一个，看得出来 对于欺骗，他很是愤怒。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
会站在这里，揭露他一直所推荐的圣婴。
手中高举着一张黑白照片，是拍自当初的那个龙纹盒子中，只见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具干尸。
一具婴儿干尸。
根本就不存在这种，长生者。
“我想，我们一直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圣婴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为什么他极少参加活动，除了大型活动露面。”
“之前你们的解释是。”
“怕有卧底，这是张家的希望！”
“现在看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们所有人都被埋着。”
“小哥，不要听，”池言直接屏蔽了张启灵的听觉，从对方的视线中，只能看着就一群人在不断说着什么。
此时，张海客也挤到前方。
他不断朝着张启灵挥手，试图让对方看见自己。
在得到张启灵的注视后，又比划出安心的动作，无论张启灵是不是，在他心中一直都是。
可惜，他还没有弄完就被挤开了。
“那个大傻春，让我看看有没有三级头给他，”顺着张启灵的视线，池言也看见张海客。
翻动着屏幕为他找个合适的保护工具。
“我们要求验血！”
张刚将照片扔向人群，说出此行的目的。
而被人群挤开的张海客，则被张刚的儿子拉住：“张海客，你一直往前面跑干啥？”
他不解看着对方，一直看对方冲。
“你管我，”张海客则没好气看着对方。
就凭对方父亲站上台，他看着对方就是烦躁。
“别上去，你已经被警告了，”虽然张海客态度不好，对方还是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他。
“被警告。”
他的话使张海客停下动作，只见不远处。
一个男子一直看着他们这里。
“他是谁，”被盯着，张海客更不爽了，看着对方低声朝着男孩询问。
“管理层的，叫张正，”男孩为他介绍着，同时也有些许不解，不停嘟囔着：“这些的东西，我看见都是他给我爹的。”
“就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人干的。
张海客蹙着眉，还没仔细打量着对方，便听见张刚说的，他们要验血。
张家人血脉极其特殊，可克制邪祟。
当初张海客能回来，也是经过验血这一项。
据说，他们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血脉中。
淡淡看向张启灵，又看向面前不得结果不罢休的张刚，张瑞桐点头，同意让张启灵做验血。
同时，心中也捏着把汗。
不知道之前那次药浴对张启灵起作用没有，他毕竟是和外族所生的孩子。
“验血，”仔细打量着张启灵。
池言也有些担心，翻找着的空间，就要给对方改改血脉。
他们先是搬来一个装满蛇虫的罐子，随即又搬来一个装水的碗，根本就没有跟张启灵商量，抬起手就直接隔开他的手心。
那水并没有普通水，而是一种药水。
麒麟血滴入其中，不出三秒变成绿色，越深代表血脉越高。
血腥味刚出。
池言就屏蔽住张启灵痛感。
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罐子里的蛇虫早已不安。
不停在罐子中爬动。
根本不用多做什么，一目了然。
可当血掉落在碗中，却发生奇怪的一幕，张启灵滴落在碗中的血并没有变色。
“这算是什么事。”